,皇城内部甚至看不出一点硝烟的痕迹,平静的就和一成不变的日常一般。
许守靖久违的来到了梦江池,白雪覆盖着岸边,湖面平静无波澜,边缘结上了一层薄薄的薄冰。
许守靖略微扫了下,便踏着木桥走到了跟水榭亭子中。
他让仇伤云躺在木板上,伸手沾了些水,用灵气洗涤掉冰冷,确认水温适宜后,帮仇伤云洗净了脸上的血污,犹豫了下,伸手开始解被血浸染的云袍。
“嗯……”
仇伤云梦呓般的嘟了嘟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身体本能一颤,猛地睁开眼睛,在许守靖诧异的目光中,捂着衣领连连后退。
他看了看自己被半解开的衣袍,白净的小脸陡然一红,不知所措地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小扏:
“你……我……你……”
“呃……你醒了。”许守靖有些尴尬地挠了挠腮,看到仇伤云还在混乱,心中暗叹“小孩子居然还知道害羞”,想了下张口想要道个歉。
“抱歉,我不……嗯?”
许守靖正在心中措辞,话到嘴边都说出了口,忽然眉头一皱停了下来。
他微眯着眼睛,眼眸在仇伤云紧紧捂着的衣领处扫过。
白色云袍之中露出来的是一层薄薄的布料,微鼓的小荷包印着一朵绽放的波斯菊,花蕊顺着丝滑线条而下,勾勒出尚显青涩的躯体。这分明是——
“你个大男人怎么穿肚兜啊?”许守靖一脸诧异。
“啊……我……”仇伤云小脸红得像是被蒸过了一样,头顶冒着白烟,面对许守靖这过于直白的话,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慌不择言道:
“兴趣……对,我的兴趣是穿肚兜……”
“……”许守靖。
你姐知道你的兴趣吗?
话说出口,仇伤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红晕的小脸变得煞白,急得眼泪都下来了。
“我……我不是兴趣……我是兴趣……”
仇伤云凌乱了。
就在许守靖打算上前一探究竟时,一个略显沉重的脚步伴随着叹息走了过来:
“许公子,还是由我来解释吧。”
听到这个声音,仇伤云如获大赦,整理好被许守靖弄乱的衣袍,羞答答地冲着他一笑,连忙跑开了。
“……”
你脸红个泡泡茶壶……
许守靖心感莫名其妙,转身看着连着叹息五六声前来的刘公公,轻蹙了下眉头:
“刘公公,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刘公公眼神诡异地看着他,低声道:“许公子,我以为你知道了……”
许守靖也回给了一个诡异地眼神:“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但是上回你明明就跟殿下……”
“我跟他怎么了?”
“算了……还是听咱家慢慢跟您说吧。”
许守靖撇了撇嘴,拉了张旁边的石凳坐了下来:
“早这样不就完了吗……快点说。”
刘公公看着许守靖恨不得抓一把瓜子听故事的表情,被噎得不轻,微顿了下,出声道:
“说来有点话长……”
“没事儿,你长话短说,反正璇……圣上一时半会儿还打不完。”许守靖很无所谓地摆了摆手。
“……”
刘公公抬头望着湖泊,眼神有些迷蒙,似是在回忆,他低声道:
“这事儿要从赵王殿下出生时说起……许公子,您应该知道,先帝独宠陈皇后一人的事情吧?”
许守靖从琼玉阁掏出一把瓜子,一边磕着,想起初入京城时,荆铭给自己科普的那一堆事情,点了点头。
刘公公看了眼那把瓜子,默默移开视线,继续说道:
“本朝在圣上之前,其实是没有女子当政的先例……而先帝又一直想要传位给陈皇后的子嗣,所以一直期望生下的是一个儿子。”
“这跟仇伤云女扮男装有什么关系呢?总不能他扮成女的,就真成女的了吧。”许守靖分了一半瓜子向刘公公递去,回想着刚才仇伤云拼了命掩饰的样子,差点没笑出声。
刘公公抬手婉拒,叹声道:“其实这都是无心之举,将错就错……先帝直到仙去前,都一直想要一个与陈皇后的儿子,奈何老来得子,等到陈皇后生产那日,先帝提着最后一口气也要看看是不是儿子。”
“可等到陈皇后生产完,先帝已经抬不动手,看不清东西了,只能问身边的人,究竟是皇子还是公主。产婆还没来及回答,陈皇后便哭着大喊‘陛下,是皇子!’,结果先帝仙去时,便给了赵王的封号。”
“……”
许守靖嗑瓜子的动作僵在半空,眼中满是怪异,他忍不住问道:
“在那之后呢?”
“在那之后……”刘公公叹息了一声,“便是遵循遗诏,让圣上回来继位,暗地里还有着等赵王殿下及冠,传位于他的圣旨。
陈皇后也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圣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一直让赵王殿下以男装示人,直到圣上继位三年后,才随着先帝逝世。直到最后,圣上也没发现赵王殿下是女身。”
许守靖闻言,一时间没绷住笑了出来。
也是,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