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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方法(1 / 2)

池泽言一夜没睡,用最简单朴实的方式,兑现了给太宰治的承诺——出去之前,再也不会把他忘记。

熬了一宿,池泽言顺道雕了几盏冰灯,在异能力的帮助下,倒也不算困难。

他将冰灯挂在了庭院中的大树上,又找女掌柜要了一些琉璃灯,用这些点点烟火,装点起了光秃秃的古树,灯成了它冬日最暖的树叶。

天还未亮,池泽言就唤醒了费奥多尔:“费佳、费佳——”

费奥多尔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迷迷糊中,任由着池泽言给他穿好了衣服,套上了鞋袜,口里塞了一把牙刷。

薄荷的香气唤醒了费奥多尔的大脑,他抬眼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心下涌起几丝疑惑,阿言今日似乎有些奇怪。

池泽言见费奥多尔清醒过来,就留他自己洗漱,转头去了旅馆的小厨房,等费奥多尔收拾好来到餐厅,桌面上已经摆着一碗热腾腾的燕麦粥。

“阿言,这是你熬的?”费奥多尔坐在小板凳上,用勺子搅动着粥,这份燕麦粥里加了豆浆,是阿妈曾经最喜欢为他们两人准备的早餐。

池泽言不紧不慢地抬来一盘奶渣饼,扬扬下巴:“白软干酪是店里现成的,你尝尝味道,合不合你口味。”

费奥多尔眉开眼笑地拿起了奶渣饼,咬了一口:“好吃!”

对于费奥多尔来说,他并不在意饼和粥的味道如何,对他而言,这是池泽言亲手为他做的,就能抵过世间一切的美味珍馐。

何况味道并不差。

自从阿妈去世后,池泽言再也没有下过厨,这还是第一次,他的阿言亲手为他做早餐。

意外来到仙望乡,除去第一天入住时,池泽言的袒护,接下来的时间里,费奥多尔明显察觉到了池泽言态度的转变。

他还没有搞清其中的缘由,周围又多了一个和他相似的太宰治,虎视眈眈地盯着他的阿言;还有那个叫作中原中也的家伙,明明身上残留着难掩的血腥气,整个人的性格却直爽天真,偏偏是阿言最喜欢的类型。

费奥多尔这几日都揣揣不安,好像有一种跨越时间的魔法,阿言在他看不见的时光里迅速成长,而他停留在了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中间建起了一道无法跨越的隔墙。

但今天这两道熟悉的早餐,让费奥多尔的心一下就安定了下来。

他吃着家乡的食物,一抬头,就能看到池泽言在他的对面,支着肘、托着腮,对上他的视线后浅浅一笑。

费奥多尔的心里就像被撒了一层糖霜,充盈着喷薄欲出的甜意。

待费奥多尔吃完早餐,天刚蒙蒙亮,池泽言捂住了他的眼,把他抱到了庭院。

随着池泽言嘴角衔着笑意的轻声:“三、二、一!”温热的手心从费奥多尔的脸上移开,映入费奥多尔眼帘的,是火树银花。

半黑半亮的天幕中,古老的大树上挂满了琉璃灯,灯光绚丽多彩,如萤火漫天,似繁星照夜,半垂的天幕仿佛不是自然而亮,是被这满树的明烛点亮。

树下放着两盏孔明灯。

池泽言从树后拿出了一盏冰灯,这灯雕得格外精致,晶莹剔透,上面隐约站着四个人影,那是费奥多尔一家和池泽言。

“我送你挂上去吧!”池泽言笑眯眯地看着费奥多尔,自从他拿出这盏灯,费奥多尔的眼神就没从灯上移开过。

费奥多尔小心翼翼地接过灯:“这是送给我的吗?”

“阿妈走那年,你不是想要阿爸给你雕一盏灯,挂到家里的树顶,后来出了事,我又忙于生计,这个愿望就被压了下去,现在终于有空帮你实现了。”池泽言单手抱起了费奥多尔:“不喜欢吗?”

听见这话,费奥多尔才发现,那棵挂满彩灯的大树的树顶,空无一物,显然是池泽言特意空出来给他挂的。

心中的某处空虚在这一刻被填满,费奥多尔的手忽然有些颤抖,死死攥紧了手中的冰灯,低低地应了一声:“喜欢。”

他以为池泽言不懂,以为只有他自己还在留恋,曾经那个幸福美满的家庭,原来阿言都知道,知道他心中彷徨与不安,在这个平凡的早晨,填补了他内心所有的眷恋。

费奥多尔和池泽言都知道,这盏灯从不是这个清晨的礼物,而是多年前,一个家庭未完成的承诺。

在这漫天的幽幽烛光中,阿言让费佳失而复得。

透明的灯盏在风中轻晃,在天光即将乍亮前,池泽言和费奥多尔在孔明灯上写下了彼此的愿望。

“阿言,你不是不信神佛吗?”费奥多尔仰起头,鼻尖亲昵地蹭着池泽言的脸颊。

池泽言刮了刮他的鼻尖:“但我想祈求你身体健康。”

而且偶尔信一下,也无妨。

费奥多尔在写愿望的时候,犯了难,他悄悄瞥了一眼池泽言的灯,只见上面写道:

愿费佳平安喜乐、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一连三个祝词,倒把费奥多尔看乐了,他眼睛一转,大笔一挥,也在灯上写了起来。

池泽言写完探头一看,发现费奥多尔写的不伦不类。

“愿阿言长命百岁,而我活到九十五岁,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祈福语?”池泽言的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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