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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扯(1 / 2)

胡扯是一切生物中只有人类才享有的唯一特权,通过胡扯,可以得到真理。

——《罪与罚》

森鸥外这两天遇到了一件稀奇事,太宰治主动找他要了银之手谕。

早春的寒气浅薄而挠人,梅花还未开败,浑身缠着绷带的少年不知从哪儿而来,那件不太合身的黑外套上沾染了几片散落的花瓣。

只见少年伸手轻轻一弹,那象征冬日凋残的梅花就这样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太宰,我记得你并不想加入港口mafia”森鸥外似笑非笑地看向眼前缠着绷带的少年。

太宰治摆摆手:“这与我接任务并不冲突。”

“那我可以问一下原因吗?”森鸥外新奇地看向面前之人,他很好奇,究竟是什么让太宰治产生了如此大的转变。

就在几天以前,太宰治还明显地表现出对港口mafia的抗拒,神情恹恹,仿佛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可以让他感兴趣之物。

十五岁的少年歪了歪头,似乎在认真思考,良久,他才开口:“大概是因为想去探望一下我的狗狗。”

说完这句话,太宰治似乎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理由,随即加重了语气:

“主人将狗狗带回天经地义!”

“你是说[羊]之王是你的小狗?”森鸥外挑了挑眉,“真是一个奇思妙想!”

语气中全然没有对太宰治说辞的信任。

太宰治无所谓地耸了下肩,一副不在意森鸥外想法的样子:“所以森先生你到底要不要给我银之手谕。”

“当然要给。”说着,森鸥外拿起了羽毛笔,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一张卡片,唰唰地写了几句话:“相信太宰你会妥善使用。”

待森鸥外写好后,太宰治一把抢过递到面前的卡片:“那我先告退了,森先生。”说着,太宰治就朝外走去。

“等等!”森鸥外唤住了即将离开的少年,“真的不可以告诉我吗?”

太宰治茫然地回头看向森鸥外,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真的不明白森鸥外在问什么。

但他还是回答了,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天气:“秘密~”

一个连太宰治自己都没有搞清楚,有关池泽言的秘密。

三天后。

池泽言到达lupin酒吧时,里面空荡荡的,唯有吧台的位置,坐着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少年,他的面前放着一杯加了冰球的波本。

缠着绷带的少年看见池泽言后,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里面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冒出了几个气泡。

池泽言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太宰治的身边,对着一旁擦酒杯的老板开口:“请给我两杯热牛奶,谢谢。”

“真无趣啊。”太宰治趴在桌子上感叹道:“一个到酒馆点热牛奶的人,就和无法自杀成功的人生一样无趣。”

面对太宰治的吐槽,池泽言不在意地笑了笑,他伸手将太宰治面前的酒杯拿开,问道:“太宰君约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我马上就可以帮池泽搞定[羊]之王啦~”说到这个,太宰治一扫先前有些颓废的气息,鸢色的眼眸亮晶晶的,像一个期待大人表扬的小孩。

池泽言想起那天在擂钵街,眼前少年也是这样的神态,原来太宰治说的那句“我会帮你的,池泽”,并不是一句随口而出的玩笑话。

恰巧这时,酒保非常熟练地将两杯热牛奶端到了吧台上,并在池泽言的眼神示意下,收走了太宰治面前的波本酒。

正准备宣扬一番自己丰功伟绩的太宰治瞬间收了声,瞳孔微微睁大,像是遭遇了什么重大打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池泽言:“为什么我也要喝牛奶?”

“身上有伤的人,不适宜喝酒。”池泽言指了指太宰治身上的绷带,这些绷带的颜色很新,看起来就像刚刚包扎上去似的。

听到这句话,太宰治一怔,他顺着池泽言的动作,看向手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绷带,接着又望向池泽言,发现对方的神色中写满了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意思。

太宰治不由得勾起了唇角,他没有否认池泽言的话,反而伸手握住了装着牛奶的玻璃杯,滚烫的温度沿着杯壁传到他的手心,这是太宰治从没有过的感受。

“一直想问问,太宰君为什么会帮我?”这个问题困扰池泽言很久了,他自认与太宰治不熟,前几天也是第一次见面,可是这个少年却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对他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太宰治垂下了眸,笑了一下,声音很轻:“那你为什么要加入港口mafia?”

池泽言无疑是个神秘的人,太宰治想。

或许池泽言本人没有发现,他的一举一动都透露着受过良好教养的气韵。进门时习惯性地微微颔首,步伐沉稳、气息内敛,令人感到赏心悦目,却也与整个黑手党的气质格格不入。

单单是可以隔绝他异能力这一点儿,并不足以引起太宰治过多的好奇。

毕竟世界那么大,异能力的种类也千奇百怪,能够抵消[人间失格],不足为奇。

“想要成为警察的人,为什么加入黑手党?”太宰治抬起了头,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池泽言,仿佛想从眼前之人的脸上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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