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松此时心情早就放松了,来到船边朗声道:“宣州诸事已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来人嘴中喃喃道:“宣州百姓何其幸也,能遇到侯爷这样心系百姓的父母官,能在宣州理政五年,我们该知足了.........”
然后对身后诸人道:“我等强留侯爷已是不该,现在事已至此,就由我们替宣州百姓送送侯爷吧!”
随后众人齐声呐喊道:“侯爷一路珍重,宣州永远是您的家,要是长安待的不如意,我们随时欢迎您.........”
姬松闻言再也忍不住了。
要是有可能,他真想留在这里。
他为这里流过汗,倾注过他的心血,更是他此生最自豪的成就。
但不能啊,这样不但会害了自己,也同样会害了他们。
“夫君,你是妾身永远的骄傲!”
攸宁此时心中充满了自豪,这就是自己选的丈夫。虽然有时候让自己生气甚至哭泣,但他从来没有让自己失望过。
看看那些公侯世家的当家夫人过的什么日子?
每天不是防这防那的,就是和后院的女子勾心斗角,没个停歇。
听说有的当家夫人为了自家儿子地位稳固,竟然做出了杀害庶子的事情,简直耸人听闻。
每每想到丈夫对自己感情,她就充满了动力,就那些傻了的妇人还教自己怎么抓住丈夫的心?
呸,我才不稀罕呢!
“骄傲?”
姬松洒然一笑,没往心里去。
“怎么?夫君不认为吗?”
感觉到身边的‘杀气’姬松一个激灵,赶紧说道:“怎么会,夫君是你的骄傲,你当然也是我的骄傲。”
“你没听人说吗?你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有一个爱他的妻子。所以啊,夫君的成就有一大半都是来自你的。”
“就这还不够你臭屁的?”
攸宁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没好气拧了丈夫一把:“哪有这样的说法。”
姬松心里道了声‘果然’就只是嘿嘿傻笑!
“哟,贤伉俪情深,奴婢这是来的不是时候啊!”
就在夫妻俩打情骂俏的时候,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攸宁脸皮薄,瞪了丈夫一眼,就进了船舱。
“阴阳怪气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姬松没好气道。
没眼力劲的东西,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到皇宫里活下来的。
陈寿顿时一呃,但好似想到什么,也不生气,笑道:“侯爷为官一任,可是深得民心啊。竟然为了侯爷能留下来,硬生生地追了一路。”
“就是不知道这件事传到长安后,大家会怎么想?不知道侯爷有没有想过?”
姬松好笑地看着陈寿,没想到几年不见,胆子倒是大了不少。还学会威胁了?
“哦,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
姬松有些懊恼地拍了拍脑袋道。
陈寿闻言一喜,赶忙道:“当然了,要是这一路上侯爷能对奴婢好一点,要是奴婢觉得舒服,也不是不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侯爷毕竟离京日久,长安的变化还是有些大的,就怕侯爷到时候不习惯!”
姬松看向陈寿的目光很奇怪,就像是重新认识一般,这让陈寿很是不舒服。
“本侯其实也是这么觉得,长安现在本侯都觉得有些陌生了。今日所见要是被传到陛下耳中,也不知道会怎么想?”
陈寿的眼睛越来越亮,这些年他没少在姬松这里吃亏,这次一定要报复回来。
他这会儿已经想着等会是要他给自己捶背呢还是捶腿呢!
“于是,本侯就想着不让陛下知道不就好了?”姬松悠悠道。
陈寿一愣,不让陛下知道?
这些可是自己亲眼所见,除非.............
‘登登!’
陈寿后退几步,惊慌地看着姬松。
“你想干什么?”
怕了,他真的怕了!
“不干什么啊,本侯就是觉得吧,这长江挺大挺宽的,也挺深的。自古以来这里发生过不少大战。”
“赤壁之战听说过吧,距离这里就不远,听说当年江里就死了不下数十万人。”
“本侯就想着,反正都死了这么多人了,再死一个两个的也就没什么的。哦,理由都找好了,什么江匪作乱,什么风浪太大不小心掉下去了。再有什么喝醉之后自个掉江里了等等,反正理由多的很。”
陈寿此时都两股战战了,看向姬松的目光充满了惊恐!
姬松阴测测道:“您说本侯要不要这么做呢?”
再也忍受不住内心恐惧的陈寿,惊恐地朝里面跑去,路上摔了一跤也不在意。
“救命啊,快来人啊,侯爷疯了,疯了...........”
姬松有些愕然,没想到这么不经吓?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攸宁惊慌地跑了出来,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说丈夫疯了?
姬松摸了摸鼻梁,讪笑道:“没事,就是和陈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