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攸宁的外祖,这位是攸宁的舅舅!”谢廉介绍道。
姬松也不敢怠慢,再怎么说也是攸宁的长辈,同样也是自己长辈,现在可不是拿出侯爷威风的时候。
“子毅见过外祖,见过外舅!”
面对姬松的施礼,他们也不敢托大,虽然是他的长辈,但毕竟地位在哪放着呢。
“快快请起!”
张老爷子扶起姬松,笑道:“早就听闻好畤姬松乃当代人杰,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好,好啊!”
“攸宁能嫁给你也是她的福气,今后还希望你们恩恩爱爱,携手到老。”
他说完从儿子手里接过一个锦盒,对姬松说道:“这是外祖的一点心意,算是送给你们的成亲贺礼了。”
就在姬松疑惑的眼神中,他缓缓打开盒子,让姬松意外的是,里面并不是什么金玉,而是一个手扎。
张老爷子取出来在手上来回摩擦,随后递给姬松。
“这是家里珍藏的王右军书帖,老朽听说你最喜爱这些东西,既然如此,与其让它在库房里沾染尘埃,还不如送给你。”
将之送到姬松手里,唏嘘道:“手下吧!”
当姬松听到他说这是王右军的书帖时,就已经大吃一惊,这可是简直连城的东西啊!
皇帝前几年为了一册王右军注解的书籍,就已经欣喜若狂,更何况是他亲笔书帖?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这件东西他虽然很想得到,但并不会盲目接过。
姬松将锦盒放到石桌上,敲了敲桌面,说道:“不知外祖所求为何?不然这东西本侯拿着不踏实!”
姬松这事准备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和这些活成老不死的玩心眼,姬松的心还没那么大,还是开诚公布的好。
虽然有些不客气,但张老爷子却没有半点不悦的意思。
“不愧是好畤侯,能如此淡然,难能可贵,难能可贵啊!”张老爷子叹息道。
摇摇头,姬松说道:“不是本侯不想要,而是担心拿着烧手,您就别拐弯抹角了,只要是本侯能答应的,必不会推辞!”
“好,那老朽就直说了。”
他顿了一下,唏嘘道:“想我张家当年也算是人才辈出,在江东地面上也是有头有脸,但子孙不肖,已经将祖宗基业败的差不多。”
“说句丢人的话,这次来长安我们就是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父亲........”
攸宁的舅舅有些着急道。
老爷子摆摆手,苦笑道:“到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了,要是再不迎头赶上,我们家就彻底完了啊!”
他抬头炯炯有神地看向姬松,说道:“其他几家投向了萧瑀,但老夫却没有,不是我看不起他萧家,而是他根本就没有能力带领我们江东世家崛起。”
“所以你选择了我?”姬松指着自己鼻子说道。
看到老爷子笑而不语,姬松则苦涩道:“那您这次可算是看走眼了。”
碰到老爷子不解的眼神,姬松说道:“您可能不知道,我准备过段时间就向陛下请辞的,我呀,准备回家教书去了。”
“这..............”
这下不光是张老爷子,谢廉也有些吃惊!
但还不等谢廉发问,老爷子就凝重道:“现在朝堂真的那么凶险?连你也要避其锋芒?”
姬松有些惊讶,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从自己一句话,就感知到了朝堂的局势?
面对姬松的惊讶,张老爷子抚须笑道:“老朽到底是在官场混过的,虽说能力不行,但这里还算清醒!”
说完就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姬松暗自点点头,对老爷子的判断感到吃惊!
沉吟片刻,姬松抬头道:“不知您对大海怎么看?”
这点他必须问清楚,这才是接下来的重点。
老爷子一愣,他没想到刚才还说朝堂的事,现在怎么突然跳到大海上去了?
他身居江东,对海又怎么能不熟悉?这些年随着海贸的发展,明州作为唯一的对外交易巷口,每年的税收都直线上涨。
朝堂上也越发重视明州,甚至于明州的刺史和鄮县县令都比别的地方高上半级。
他有些不解,不明白姬松会突然说道这个问题?
“你是说........?”他好似想到什么,眼前一亮,朝姬松问道。
他有些懊恼,长安勋贵下江南造船已经有三年时间了。
原本还以为他们是眼红海贸的红利,但现在看来不止于此啊!
这些年江东世家之人不是没有看出这里面的巨大财富,但碍于海船和对海上航行的困难,都放弃了。
但在江东沿海大肆收拢造船工匠,和频繁出海的勋贵却没有半点撤离的意思,要说这里面没事,打死他也不信。
有些话不需要明说,更何况姬松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前面刚说要辞去职务回家教书,后脚就问他对大海怎么看,这是要进军大海的节奏啊!
“岳父,您可能不知道,前段时间,松哥儿的那些个学生已经开始建造海船了,虽然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