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答应,事不宜迟,还是快点过去看看吧,至于能不能救,他也不知道,希望老杜命不该绝吧!
后世记载老杜在今年三月下旬的时候,就已经故去,那时候自己还在漠北,就算是有心也是鞭长莫及。
回来听说老杜还健在,他还以为遇到高明的医者救好了呢,也就没往心里去。
但今日杜荷到来,却让他知道老杜此时已经是命在旦夕,既然如此,就死马当活马医吧!
叹了口气,对杜老大说道:“你先回去准备下,找间干净明亮的房间,然后将这段时间郎中开的药方准备齐全,等会我要看的。”
“然后..........算了,就这些吧!”
说完就急匆匆地跑着去了后院,他要带上一些工具,这些都是他叫人专门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还做过防锈处理。
杜荷也不敢怠慢,就准备回家准备,但看到薛万彻在这儿,就气不打一出来。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才急匆匆离去,只留下老薛在哪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回到后院,姬松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东西,这下他就纳闷了,难道家里还招贼了不成?
这些东西他可是让人整整忙活了好几个月,慢慢们打磨成的,全天下就这一套。
“小竹,小竹!”
自己房间这段时间除母亲和攸宁,也就只有小竹能进,就急忙喊道。
“侯爷怎么了?”
小竹急忙跑过来,看到自家侯爷有些着急,连忙问道。
姬松没时间和他废话,直接问道:“我让人打造的那套工具呢?你们谁动过?”
小竹一愣,想了下说道:“应该是攸宁小娘子收拾了吧?您的东西我们都不敢动。”
姬松扶额,这小妮子就是个土拨鼠,看到什么东西不顺眼就要将其搬走,他也没功夫个小竹纠缠了。
“你叫个人立即去找攸宁,然后让人将东西快马送到蔡国公府,一定要快。”
“我看你们一个个没事干了还是怎么的?把东西收拾了也不知道告诉一声,真是的。”
“行了我先过去,记住,一定要快!”
姬松顾不得快要哭的小丫头,急忙出去了。
郑礼这个大管家听到里面的动静,还以为出什么事了,等过来,就看到快哭的小竹。
“这是怎么了啊!”郑礼也是一头雾水,这好好的,怎么还哭上了?
郑礼不问还好,一问小竹的眼泪就想决堤的洪水直流而下。
“别哭了!”
郑礼一声大喝,一下将小丫头镇住了。
他说道:“说说,怎么惹侯爷生气了?老夫还没见过侯爷发这么大的火气呢。”
小竹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耍性子的时候,连忙将事情给说了。
郑礼一听,就知道侯爷遇到急事了,想到是去蔡国公府,就大概知道什么事了。
也顾不得小丫头,就急忙去安排了,先让人去找少夫人,他则让人在其他地方找找。
姬松骑着红泪,马不停蹄地朝着蔡国公府而去。
杜家距离崇仁坊不是太远,但也不近,加上白天路上行人众多,他也不敢纵马,等到杜家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
“松哥儿你可算是来了。”
走到门口,不等姬松下马,杜荷就亲自上来牵住红泪,急忙说道。
“行了,不说这些闲话了,我们边走边说。”
杜荷说道:“你说的小弟已经准备好了,药方,房间都以妥当。还有近来给家父治病的御医也在。”
“哪正好,有些事情我还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病,竟然如此讳莫如深,怎么救都治不好?”
老杜的身体他知道的,出征之前见面的时候身体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病倒了,还拖了这么长时间。
后世对老杜的病情只是一笔带过,并没有说是得了什么病,能让史官都避讳的病,到底是什么?
“松哥儿来了。”
一个看上去四十左右美妇迎了上来,对姬松说道。
“小侄见过婶婶!”
这位正是老杜的正室,王氏。
“当初病的时候就想去找你的,但你人在漠北,等你回来了,又给耽搁了,要是你伯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可怎么办啊!”王氏有些自责道。
姬松现在可没兴趣听她说这些,而是说道:“人在什么地方,快带我去,这病情已经耽搁了好长时间,再也耽搁不起了。”
王氏这才警醒,连忙说道:“好好,婶婶这就带你去。”
当来到一处明亮的房间,看到爬在穿床上不断呻吟的老杜,姬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才多长时间?好好的一个人,竟然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深陷的眼窝,暗黄的匹夫,没有多少色泽的头发已经大半变白,这还是当初叱咤朝堂的杜断?
老杜好似听到什么,转过头,当看到是姬松的时候,眼睛一亮。
“是松哥儿来了啊!”
他说话显得很费力,就这短短一句话,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姬松连忙上前安慰道:“杜伯伯别说话了,让小侄看看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