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未亮,姬松就起床!
小心地给攸宁盖上被子,遮盖住如雪娇躯。想起昨晚的疯狂,他不由得翘起嘴角。
拿起横刀走出房门,白霜铺地,晨曦微起。走上一座垒起的小山,来到山顶的八角凉亭中,盘膝而坐,调整呼吸,修习其二十余年来从不间歇的无名导引术。
从几年前开始,这导引术就好像进入瓶颈一般,无论如何修习都不能再进半分。但多年的习惯岂是嫩随便停下来的?每日不在日出之时修习就感觉浑身都不舒服。
这些年坚持下来,虽然进展不大,但却能让人精神旺盛,至少这房中之术还不曾怕过谁!
鸡鸣二晓,姬松睁开眼睛看着初生的朝阳,好似看到了万物苏醒。
拿起身边的横刀,劈、挡、削、砍、刺等动作好似千锤百炼一般从他的手中使出。看似缓慢,但却稳重异常,每一分,每一毫都恰到好处,就像丈量过一般!
半个时辰转眼即逝,在姬松收势之后,一道鼓掌声响起!
但姬松去丝毫不显惊讶,以他感知,早就知道有人前来。并且步伐稳重,但又陌生异常,除了昨晚被自己敲晕过去的独孤谋还能有谁?
“子毅兄不但文采斐然,这一身武艺也是进入到了化境。当初听说你在辽东大发神威,竟然在劣势情况下杀的敌军胆寒撤兵。当时还以为是以讹传讹,但今日所见,却是名不虚传啊!”
随即有些黯然道:“我独孤谋也算是对自己武艺自傲不已,但看到子毅兄,却是贻笑大方了。”
姬松用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水,无所谓道:“都是自个耍着玩呢,早上要是不动上几下就浑身不舒服。再者说了,作为武人,要是没有几手武艺,那才是贻笑大方!”
“对了,你不好好睡觉这么早起来干嘛?”
随手将横刀挂在凉亭的柱子上,随口问道。
独孤谋脸一黑,没好气道:“你还好意思说?你们是不是昨晚在我醉酒之后下黑手?不然不脖子上的瘀痕哪来的?”
“嘿,你这家伙平白诬赖好人,我姬松是那样的人吗?再说了,你有证据吗?”
姬松面不改色,反倒倒打一耙,气的独孤谋脸更黑了。
“行了,打了就打,没什么大不了的,就当某家被狗踢了!”
他也不想在此事上纠缠,而是说道:“某家这是向你告辞来了,一夜未归,免得家里人担心,还是早点回去得好。”
“不吃完饭再走?何必如此着急?”
姬松一愣,没想到这家伙大清早的就要告辞?
“算了,看见嫂子我怕她给我下毒毒死我。天啊,你是没看见,刚才遇到嫂子的时候,那眼神,恨不得当场就杀了我。”
说完就连连摇头:“不留了,不留了。再待下去,我浑身都不舒服!”
姬松闻言哑然失笑,骂道:“谁让你当初得罪她了?这下好了,我这郕国公府的大门是不能为你敞开了。为了本公的幸福生活,今后这门啊,你还是少踏为好!”
“你这张嘴,还是那么毒!算了,我好男不跟女斗,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了?”
说完就朝姬松拱手道:“那就来日再聚了,不送!”
姬松也拱手相送,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姬松若有所思!
独孤谋不是无脑之人,昨晚的话绝不是随口说的。他到底想干什么?表达对皇帝的不满,还是另有目的?
摇摇头,想不通就不想了。只要有目的那迟早都要露出来,没必要在纠结。以现在来看,这次前来还是以和解为目的的。
姿态放得这么低,也算是难为他了!
不过,就算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自己也无所谓!当初就差点将他摔死,这么些年过去,自己早已今非昔比,还能翻了天不成?
走下小山,迎头就遇到怒气冲冲攸宁,身后带着刘老二,大牛,手里提着棍棒就朝这边赶来!
“独孤谋那混蛋呢?”
姬松两手一翻,无奈道:刚走了!
“好啊,当年的事你忘了?要不是救援及时,我.......反正不能放过他,没见着也就罢了,现在还敢来我家?”
“给我去追,追上之上给我往死里打,谁要是敢留手,看我怎么收拾他。”
说完狠狠地瞪了姬松一眼,就要带着一帮爪牙去找某人晦气!
刘老二和大牛看向姬松,却被姬松反瞪了回去,骂道:“看我干什么?没看见夫人生气了吗?还不快去找?找到了就往死里打,要是敢留手,回来打断狗腿!”
攸宁满意地点点头,骄傲地像个孔雀一般领着一群狗腿子昂扬而去,还颇有大军出征的意思!
等都走了,姬吕不知何时来到姬松跟前,疑惑道:“咱家真的要和独孤家和解?”
姬松不以为,边走边说道:“和解?呵呵!”
“你以为他真的是来和解的?”
“那.......”
姬吕更加疑惑了。
“不要被表象迷惑,能成为独孤家的掌舵人,还在家里长辈全死了的情况下支撑到现在,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那家伙也是个狠人,这些年在吐谷浑那边可是威风得紧,有着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