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柿柿远远的看见一个人影,从身形模模糊糊能认出来,是她爹。
“爹啊,我给你送饭了。”她喊了一嗓子,小跑过去,走近之后才看清,除了她爹还有个人。
看着有些眼熟,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于是她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两眼。
田壮见状恨不得把她拉扯回家,语气急切道:“你到这儿来干什么?快回去!”
田柿柿被凶的有点突然,先前跟姜启遂相处一段时间,一直都是和和气气,就没有大声过。
意料不及的被咋呼一下,她也想扭头走,可是看这两人吵的厉害,随时能打起来似的,哪儿还敢轻易离开啊?
“爹,他是,”她努力回想,脑海里突然一激灵,略显得激动,“我知道了,是姜启遂他爹!”
田壮脸色更不好了,把她往远处推,嘴上还不忘骂姜保国。
“走?想往哪里走?我刚好也有话要说呢,你来的正好!”
姜保国这下也不肯让田柿柿走了,拉住她问道,“你老是跟着我家阿遂,害不害臊啊?我们两家退婚了,那就是半分关系没有!”
田柿柿摇头不肯信:“他不会的!”
她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这是姜启遂的父亲,一定不能动手。一定不可以……
结果换来对方更大声音的呵斥。
“他将来是要结婚生孩子的!你这么做,田家名声不好听,还连累我家阿遂!”
田壮听这话可不满,他田家的人怎么了?是哪里喝姜家的水,还是姜家的粮了?
“姓姜的,你们要是不退婚,哪儿来这么多事?我家不是这么容易欺负的……”
骂着骂着真动起手,不知谁推搡间带了一把田柿柿,她猛地一下摔倒田埂里,头重重磕到地,人一下子就昏了过去。
“爹……别吵。”
“柿子?你醒醒啊!”田壮顿时就急了,不停拍她脸,也不见人醒。
“这是你们父女俩的事,跟我没关系。”
其实姜保国也有点儿愧疚,但他知道如果让田壮看出来,兴许就会用这要挟上自己,便装出丝毫的不在意。
这个时候,田壮又怎么可能让他走?
“你把我家柿子害成这样,还想一走了之?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闹出了问题不解决,摊上你们,我们算倒了八辈子大霉!”
姜保国犹豫道:“那你想怎样?”
田壮吼的嗓子都嘶哑了,“当然是赔钱,这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哪一点不要钱?”
听到要钱,姜保国顿时不乐意了,冷着脸反对:“不过就是推了一下,是不是我推的还是未知数,你这就要赖到我身上?”
“我家柿子娇贵,只要动手了,就有责任!”
“再娇贵的丫头,你怎么还要卖她换三转一响呢?老田家别把人当傻子!”
两人再次争吵,而且是吵得不可开交。
姜启遂回到家,没看到父亲人,一问才知道是去了田柿柿家里,心里顿感不妙。
他快速往田家跑,结果听说田柿柿是回来了,但是又去田里送饭,立马跑到田里。
姜保国跟田壮看到他来了,还吵吵嚷嚷让他评理,他看到地上的田柿柿,把人扶了起来。
“小姜啊,你当初带她出去的时候,人可是好好的,怎么一回来摔了下就坏了?”田壮问。
姜保国怒道:“你少把责任推给我儿子,他可是大学生!”
“行了,”姜启遂大吼一声,制止了两人的吵闹,周围瞬间安静。
午时烈日当头,正常人都会流汗,何况是田柿柿,不过在他来之后,她的身体状态竟然莫名好了一些。
姜启遂探了她的鼻息,发现有些微弱,口干舌燥,舌苔发白,就当成是中暑,打算把人带回去治疗。
田壮紧跟着,他只好说:“我们得快点找到降火的草药给她喂下去,一分一秒的时间都不能耽误!”
姜启遂想说话,姜启遂看出来了,先说:“爸你回去,我等她醒了再走。”
“她受伤跟你没关系!”姜保国虽然不满,但在自己儿子面前,没有像刚才那么大声。
他也知道,但这几天的认识,让他对田柿柿有了一些新的看法。
说什么都不能让她这么白白没了一条命。
“爸,我知道。”他仍旧没有推辞,反而是在劝说姜保国,“哪怕是陌生人,我也会这么做,你不要太担心了。”
姜保国只能先回去,姜启遂跟田壮一起把田柿柿拖回了田家,还让他们找冰块,越多越好。
十几分钟后,两大盆冰放在屋里,温度骤降,田柿柿脸色却渐渐恢复了,人也有了一定微弱的知觉。
他用毛巾蘸着冷水敷在她的额头,田柿柿很快就醒过来了。
她还有点意识不清,口里呢喃:“姜……启……遂”
撑着双手艰难的坐起身,他靠近她的身体,想问她有什么话要说,但下一刻,她头一偏,亲在了他的脖子上。
田壮:“……”
田晓强:“……”
姜启遂把她放下,掖好被子:“你刚刚身体不舒服晕倒了,要多注意休息。”
“行了行了,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