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西被放倒在沙发上,腰后垫了两个抱枕,铺面盖地的炽热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陆西西几次偏头想要避开,但始终都没办法逃避开他发泄般似的热情。
少年的吻依旧是像柳絮那般温和轻缓,密密麻麻地,最终都落在她抹着水光唇釉的红唇上。
缠绵入骨,似火焰来得汹涌。
陆西西抓紧了温既脑后的短发,她被他半搂在怀里,所有的主动权都在他的手上。
此时氛围暧昧得可怕,陆西西容许温既肆意横行,但身体的异样让她不禁蜷起了脚趾。总是这样,被撩拨得宛如沉沦在柔软云层中。
气息被篡夺,身体似乎在往下坠。
腹部的忽然抽搐伴随着一股热流,一股电流感穿过陆西西的四肢百骸,她攥紧了温既的头发,轻轻地往后扯。
脸一偏,热吻停。
陆西西涨红了脸,干净纯粹的眼中氤氲着层淡淡的雾气,她盯着温既那通红的双眼,明明没有隔阂缘由,但她心里还是微微一痛。
两人四目相对,他抿着唇缄默,似乎没有要打算开口解释为何又缠她接吻这事,更何况这次他来的没有经过商量。
在那之前,他每次想要接吻都会先跟她打过招呼,经过她同意的。
陆西西没有怪罪他,搭在他身后的那只手抬起推了几下他硬邦邦的肩头,“我身体不舒服,你先起来。”
温既愣了足足五秒,淡漠着脸坐直身子。
陆西西理了理被蹭乱的汉服,站起身往沙发上看了眼,确定没有任何血迹她才放心地去拿睡衣和卫生巾去洗手间清洗。
月底了,她的例假来了。
陆西西顺便洗了个澡,例假的头天,她没有洗头。
最近几天都是极容易受寒的日子,她虽然没有经常经痛,但也要以防万一。
毕竟漫展她是非去不可的,这个节骨眼上,身体不能出任何岔子。
半个小时后,陆西西洗完澡出来。
她身上睡衣是夏季款,晚上睡觉时沾了血迹的话,翌日醒来清洗后在这湿冷的天气也容易晒干。到底是觉得客厅里冷极了,陆西西奢侈地在冬季里开了暖气。
以前,陆西西只会在夏季开空调吹冷气,每每交电费时都会含泪。冬季则是能忍就忍。
“西西。”
温既端着碗刚煮好的红糖水从厨房里出来,褪去欲色,有几分书生文雅气。
温既虽然面无表情的,但也没有带给陆西西那种疏离的感觉。
陆西西扭头看了眼餐桌上刚煮好的饭菜,还冒着浓浓热气,她伸手接过那碗红糖水,唇角轻轻往上扬,“谢谢。”
她坐在沙发上,端着那晚热腾腾的红糖水,里面有用糯米粉做的几个小丸子。
陆西西第一次喝现做的红糖水,以前喝的都是在网上买的冲泡。
厨房柜子里放的红糖,似乎还是她好几个月前买的。
有些久,时间记不太清了。
温既站在一边,有承认错误的诚恳,居高临下地。
本是个心有傲气的少年,也有点大男子主义。
而此时,他就像是等待最终判决的犯事者。
而且,面对他的只有一个结果。
“西西。”
温既垂了垂眸,眼中的暗沉愈发让他变得阴郁,他就像笼罩在阴霾里,四肢由枷锁捆绑,扔在深渊不曾窥见任何光亮。
陆西西抬头看了眼温既,并没有让温既坐下,她淡定地拿勺子搅拌着深色红糖水,舀着一颗糯米丸子递进嘴里,随后她不疾不徐地问道:“温既,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狭小的房子,顿时落声可闻。
碗里还剩三个糯米丸子,陆西西一下一下地舀着红糖水喝。
紧接着,她无奈地开口,“你要是不想说的话,那就不说了吧。”
温既抿了抿唇,嗓音嘶哑,“我看到你那个网友送你回来了。”
陆西西抬眼看他,就知道温既又是胡乱吃醋,“你也说了是网友。”
温既坚定地说:“你们联系很密切。”
陆西西皱眉,“在微信上偶尔会聊几句,有事就说事,不该聊的都没聊,而且顾息今他比我大几岁,在还没见面之前我只是把他当成树洞,见面之后我就一直把他当成哥哥看待。”
“哪种哥哥?”
温既不知道这种“哥哥”称呼是什么意思,但是毕弥以前在宿舍看直播,他听见女主播就是这么喊送礼物的观众。毕弥说,这是一种谄媚行为。因为很多女主播为了钱,什么称呼都叫得出来。
陆西西不耐烦了,觉得温既第一次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她把碗放茶几上,“你觉得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我现在很不想跟你解释。”
说完,她起身就要去屋里。
之前顾息今第一次来的时候她就解释过。
如果她真的跟顾息今有什么,顾息今现在一个自主创业单身成年人应该会留在这个城市。
可是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她要继续念书,他要继续创业。
温既伸手把陆西西给拦了下来,“我们不可以吵架,把话说明白了你再走。”
陆西西是真的生气了,“我现在累了,要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