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天还没亮，南枫起了个大早。
她要让神女师父见识一下，她为人弟子的水准。
于是，檀华还醒来，就先是闻到了阵阵饭食之味。起来一看，好家伙，地板擦得锃亮。
“师父，你醒了。”南枫笑脸盈盈地看着檀华，手上还不忘帮檀华准备好碗筷。
过了几分钟，南枫手里，皮蛋瘦肉粥还没喝掉一半。桌上的小笼包，饺子粑等吃食都被檀华消灭了干净。
南枫边看着檀华吃干抹净，边听着她的教训。
“修行之人，从不贪恋口腹之欲，你从今天起要注意。”
南枫直接好家伙，是不是全天下师父都是这样欠欠的?
南枫试探地问了一句:“那我从今以后不做了?”
檀华愣了一会，然后说:“我虽然不重口腹之欲，但考虑到你无法马上适应巫女的习惯，故而你还可以继续做几天。”
南枫抬着头，看着檀华一本正经神色，心中不由得发笑。
想吃不说，只拐弯抹角地讲，女人。
算了，自己认得师父，当然要宠着了。
想到这里，南枫乖巧地点了点头。
檀华看见了，在对面微微一笑，果然孺子可教。
但接下来，檀华又画风一转，脸色立马冷了下来。
“你今日早起，又是做饭，又是打扫，十分勤快。你是不是想我如此夸你?”
南枫见了檀华的脸色，摸不准她心里想什么。
她作为学徒，勤快一点，难道是错，难道这个师父喜欢懒怠的?
“为师自然不喜欢懒怠的徒儿。”檀华好像知道南枫心里想些什么，直接反驳了南枫内心的想法。
檀华两指并拢，轻轻一指，那杯子便自动注满了茶水，飞到她的手里。
她轻轻喝了一口茶，“你见到了?巫女不需要侍从，更不做侍从。你若指向在如何端茶倒水地服侍他人，那么你是入错了地方。”
南枫又不是不知道好歹，知道檀华在点拨自己呢。
南枫连忙行了个晚辈礼，“师父，南枫想做一个合格的巫女，还请师父赐教。”
“你看这是什么？”
南枫看着檀华手掌心摊开，空空如也，老实讲什么也没有啊。
但南枫也肯定不能这么答，那答什么？
空气？不行，古代有空气这一说法吗？
“气。”南枫说了这一字，但这一字竟然得到了檀华的赞同。
她点了点头，对南枫讲，“我们巫女的力量不是生来就有的，就像天边皎光，在晚上之所以可以熠熠生辉，是靠着太阳，如此巫女也是。”
檀华起身，南枫跟在她身后，听着她继续讲道:“天地有灵，万物如此。我之所以能够凭空变出茶水，便与你说的气有关。”
南枫因为学过一点化学，自然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空气中有水，科学家可以通过科学的手段提取，而巫女呢，又是靠什么?
檀华看见南枫疑惑的眼神，“万物有有灵，人也是生灵。你伸出手，感受气，感受风，用你的能量去影响它们。”
南枫虽然觉得檀华说的这些话很是不靠谱，但是也还是乖乖地照做。
南枫闭上眼睛，感受着风似流沙，略过掌心。
然而，风是风，她是她，她又能如何利用风呢？
南枫不知道站在那里多久，她想着，如果自己在大街的马路上，一定会被别人当成傻子吧。
一天过去了，南枫站了一天，什么也没有悟到，她可以理解王阳明格物致知的时候是有多么痛苦了。
不过不同的是，他是对树看，她却是对风看。
南枫回去，心情老实讲，还算可以。
檀华看到南枫不悲不喜的态度，心下更多了些欣赏。
这份定性，在她这个年纪，实属难得，就算是她自己，也无法做到像南枫这般泰然自若。
但是檀华哪里知道，南枫之所以这么泰然自若。
完全是因为她抱着躺平的心态去干的这件事，对于南枫来讲，拿成最好，成不了也正常。
毕竟南枫也活了这么久，早就习惯了平凡人的日子，虽然她比平常人过得更要辛苦，但她觉得平庸也不失为不错的一生。
再加上，这比上之前的运动量，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她师父都管饭了，不过站一站，抬一抬手罢了，比大多数人的日子要好的多，所以又有什么好难过的。
南枫倒是想得开，早早地就睡下了。
反倒是檀华为着南枫第一次使用精神力，主动与万物共鸣，所以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第二里，南枫醒时，就看到檀华端坐在镜子前等着她，她旁边还放着一套纯色的衣服。
衣服上放着的，就是前日那个红色发带。
南枫走了过去，试探性的喊了一声，“师父，你这是?”
“这套衣服，是曾经的神女熙芸，也就是我的师父留下的巫女衣裙，我将把她赠与你。”
南枫上前，用手在衣服上抚摸着，柔软似云，“谢谢师父。”
她是真的很喜欢，也很欢喜，但是风又不是男人，会因为人的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