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说这话时,一直背着身,并不去看他的相貌。
她以为,或许他并不想叫她知道,才一直躲着。
南枫试探性地问,本以为不会得到他的回答。
谁知道,他却更欠,“你叫什么?”
拜托,小子,懂不懂先来后到呀!不报名字就算了,怎么还问别人的名字了?
算了,既然是救她命的小恩人,便也不计较这许多了。
“南枫,诗经里的南枫。”
“南枫……”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像四月的柳絮钻进了耳朵,却只痒在心上。
他接着清澈一笑,像咸咸的海风,“那么,南枫,你记着了。我叫乔木,诗经里的乔木。”
南有乔木,不可休思,汉有游女,不可求思。
他是几个意思,是先言语调戏,再让她明白,不要不识相地去追求他吗?
真是自大狂,诸葛亮的七擒七纵都给他玩明白了,在这里等她呢。
南枫气得撒腿就跑,跑到了空地上,回头看去。
果然,没有追来。
南枫心里了然的同时,隐隐有一点失落,但也只有一点点。
现在河神的事情已经告一段,南枫要在这个古代社会里养活自己,压力山大。
希望这里的社会是可以容得下人的吧。
南枫走远后,一个身影走了出来。
面若夭夭桃李花,灼灼有辉光。旁人悦怿若九春,罄折似秋霜。
让人不由得想起一句: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这人不是那个“乔木”,还是哪个“乔木”?
“南枫,此次你没有发现我吧。”他向来是个好徒弟。
他原先只是个读书人,只有些周游各国留下的体力,没有武力。
现在,因为此事,他决定回去就习武,才能在想护佑他人时,成为乔木,为来人遮风避雨,护其一世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