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就皱了起来。
虽然这话听着有点不分青红皂白的意思……可是……
道长确实是在做好事。
就如同自己当初误会了他一般。
可为何这话说的,却偏要在这种好人好事中,捡出来一些个例,来提醒自己……或者是“自己”,这些人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帮助的?
他想了想,忽然觉得道长此举,却有些暗合天理……?
于是便忍不住问答:
“可是那孤阳不生、孤阴不长,阴阳两存,天地不失的道理?”
他觉得自己想对了。
这天下之事,不就是如此么?
一大片好人中,总有着几个貌合神离之人。
一大片坏人中,也有着心存良善底线之徒。
道长这境界……
果然不是一般的高。
可李臻却一愣……
满眼疑惑:
“啊?……啥?”
“……”
看着道人那一脸“你在说啥”的表情。
铁面判官嘴角忍不住一抽……
难道……是我多想了?
但马上转念一琢磨……道长这般举动,不恰好合了道家那“清静无为”之举?
无为非不为。
有些事情,不需要想的太多。
做了就做了。
做的事,与做事之后带来的相关杂念无关。
如此通透……
可不就是无为么?
嘶~~~
这次,道人那一脸“你在说啥”的表情,在杜如晦眼中,已经成为了修道之人的典范了。
守初道长……
真高人也!
……
京师长安。
入夜。
“族兄留步,若再相送,可是静禅失礼了。就此告辞,待到自洛阳归来时,再来拜访伯父。“
与一处立于山水之间的豪华庄园府邸门口出来后,孙静禅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披风,带着一队人马下山而去。
而下山时,她还能看到长安之中的灯火。
虽然飞马城已经很大了,可看那长安的灯火轮廓,比之飞马城还要广阔几分。
她眼底有些唏嘘……
也不知道那洛阳究竟是何等的繁华。
而正思付着,忽然听到旁边有人一声低喝:
“什么人!”
随着一声话语,便是手按到兵刃上的碰撞声。
更是有人拿出了几把袖箭,随时准备击发冲天,呼叫增援。
此地乃关陇世家的领地,于情于理,若前来拜访的客人有事,他们都不会坐视不理。
而随着动静,孙静禅的目光落在了那孤零零停靠在路边的马车上面。
马车简单。
车旁站着一个蒙面汉子。
可也就是这么一个人,却让飞马城的内门弟子、一应长老神情凝重。
并非说这汉子压迫感有多强。
而是因为……自己这么多人,对方却敢拦在路边等待。
除了艺高人胆大之人外,脑子进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越是这样,越要小心才是。
可孙静禅的目光却越过了汉子,看向了那马车。
马车之上,有一个看起来很粗糙的印记。
那不是文字,家徽或者是什么符号。
好似随便涂鸦上去的。
但偏偏,当孙静禅看到了那印记后,却直接抬起了手:
“安静。”
这一声,冲淡了杀气。
接着,她向前了一步:
“有事?”
蒙面汉子一拱手:
“我家主人有请静禅先生一叙。”
不少人的脸上表情已经冷了下来。
这话虽然听着客气。
可是……恐怕没说完罢?
下一句是不是该来一句:
“静禅先生最好识相,否则后果自负?”
但偏偏,孙静禅却在这时点点头:
“嗯,好。”
“!!”
“少宗主?”
“大小姐……”
“无妨。”
在一群人的质疑声中,孙静禅摇摇头:
“来人是我的朋友,我俩早有一见,你们回吧,我去去就来。”
说完不顾任何人的阻拦,直接来到了那蒙面汉子身边。在汉子的恭敬拱手中,登上了那架简陋的马车。
接着,蒙面汉子又对飞马城之人拱了下手后,驾车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快步离去。
留下了眉头紧皱的飞马城之人。
……
“来了?”
长安城外,一处虽然还未万物复苏,却已经能看出来日后必当山明水秀的庄园内。
当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