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在场的除了王伯当和那老者只是饮了几杯外,其余人皆喝的面红耳赤。
俩人身边也没有什么美人。
仿佛两个格格不入的局外人。
而坐在最中间的李雍也不管那么多,怀里抱着个美人玩了个皮儿杯后,哈哈一笑,一抹嘴,看着旁边脸色同样微红的孙伯符说道:
“世兄,当真可惜啦。今日没瞧见那夏荷和凝霜。”
听到这话,孙伯符略带歉意的摇头:
“长姐任性,倒是委屈贤弟了。”
“哈哈哈,不敢不敢,我对孙大家亦是心生仰慕呢……唉~”
一声叹息后,李雍一指秋槿:
“去,弹个曲儿。”
颐气指使,态度虽然谈不上蛮横,但也有些任性。
秋槿不敢不从。
看了没什么表示的孙伯符,摇晃着身子起身去拿琵琶了。
叮叮咚咚……
琵琶声起。
支开了陪着孙伯符的秋槿后,李雍坐的更近了一些。
“世兄。”
“嗯?”
面对李雍那喷薄而出的酒气,孙伯符并不介意,脸上依旧一片温和。
这种礼节似乎已经埋进了骨子里。
接着就听李雍说道:
“世兄……嗝~和我一样,也不修炼的吧?”
“……”
坐在孙伯符另一边的老者瞬间就看了过来。
可孙伯符却如同什么都没听到一般,笑着点点头:
“自然。”
“啧~”
李雍满眼感慨同时,语气里全是嫌弃:
“真羡慕世兄啊,不……应该说伯父开明才对。我就说嘛,成为这修炼者有什么好的?什么出尘、自在……那都是放屁……还要去闯什么生死关……我才不要。人生来便是要逍遥自在才对……世兄说对吧?”
“哈哈,对啊,生来当要逍遥自在。”
孙伯符一边说,一边举起了酒杯。
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继续聊下去。
可李雍和他碰了一杯后,却没放过他,继续在那跟自言自语似的:
“可问题是我爹不这么想啊……他天天就逼着我学武……修炼……嘿嘿嘿,世兄,结果你猜怎么着?”
“……嗯。”
孙伯符不知何时已经抿起了嘴。
就听李雍哈哈一笑:
“哈哈哈,结果我练了,但没反应……什么血气催发啊,什么炁感啊……哈哈,我压根体会不到。原来我这奇经八脉都是闭塞的,压根就修炼不成。哈哈哈,你说是不是天意?”
他的笑容里全是得意。
像是在诉说什么了不起的事情一般。
甚至没瞧见孙伯符旁边那老者满含警告的眼神。
而这时,孙伯符的目光不在聚焦在弹奏琵琶的秋槿身上,看向了李雍:
“贤弟不喜修炼?”
“当然不喜欢了。修炼有什么好?太苦啦。与其天天打坐练功,哪有在这美人儿怀中遨游自在?是吧?美人儿~哈哈哈哈……“
搂着春雨,他满眼狂放,衣衫不整,颇有些魏晋之风。
却浑然没注意到,孙伯符眼底闪过的一丝冷意。
不管他是喝多了胡言乱语也好,亦或者是心怀他意也罢。
总之,这话已经惹火了飞马宗的少宗主了。
可这还没完。
又饮了一大杯酒水后,李雍一抹嘴:
“但是……我爹不这么想啊……唉……”
忽然,他一声长叹:
“也不瞒世兄,我真的是苦恼极了。我爹竟然不知从哪弄来了一个法子……据说是从那始皇帝所铸十二金人里面的百家学说中找到的……竟然能让普通人踏入出尘……哪怕是我这种经脉闭塞之人都可以……你知道吧?我快烦死了。在豫中躲了我爹几个月,这不……趁着有这个机会,我就跑来这边了。哎呀……当真是苦矣~苦矣~~~~~”
他摇头晃脑,可孙伯符的眼睛却已经出现了丝丝血红:
“贤弟刚刚……说什么!?”
“啊?”
李雍一愣,忽然看着神色大变的孙伯符,好像是以为自己说错了话,赶紧拱拱手:
“这个……世兄莫要见怪……是小弟失言了。这就自罚三杯,自罚三杯哈!”
“你……”
“少宗主。”
见孙伯符还要开口,旁边那老者发话了:
“诸位壮士桌上酒水可是不多了。”
“……”
双眼血丝呈现的孙伯符扭头看了老者一眼……
张张嘴……最后却平静点头:
“倒是我的疏忽了。枳鸾,上酒!”
“是~”
枳鸾深深的看了李雍一眼,起身默默的走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