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中的“第一口酒”。
酒有点酸,度数也不高,比前世的白酒差远了。
但他也挺满足了。
随手拿起了一块还算干净的瓦片,吹了吹上面的浮土,又去院子里找了一片没什么动物足迹的积雪,捧了一捧回来,在从包袱里掏出了一些糙米。
瓦片加热了雪水,糙米吸收雪水。
没多久,一瓦片说夹生不夹生,但却很是粗粝的“粥”就做好了。
也不嫌弃脏,捧着瓦片把这满打满算还不到半碗的稀粥喝完,他把包袱压在了头下面,仰面朝天,看向了那天空之中澄净闪亮的星河。
说起来,他也觉得自己挺惨的。
一个穿越者不去搞什么制盐啦,造纸啦之类的去搞钱,天天吃不饱穿不暖的。
最不济……搞几个小吃出来,在弄个现在还没有的炒菜,怎么也不至于这么惨。
可实际上李臻想的挺简单的。
前世生活那般富足,又能怎么样?在癌细胞扩散到全身后的那大半年时光里,化疗,透析,病痛让他体验了几乎世间所有的折磨。
尤其是最后几天,挂着尿袋,尿袋里面全是血。
那种从尿路膀胱到全身火烧火燎,如同针扎一样的痛苦滋味,他真的再也不想感受了。
如今呢?
穷点怎么了?
我又没饿死。
惨点又如何?
我又没冻着。
崭新的生命,健康的体魄,还成了出尘之人。
已经死过一次的他看来,口腹之欲,金钱之欲,女色……嗯,这个待定。
总之,这些东西如果活了两辈子还跳不出来,那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看着满天星河,他满意的长舒了一口气。
多舒服啊……
茫茫天地,无垠星空。
我们生来……
本就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