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的睡去,一觉到了天亮,当他被闹钟吵醒之后,他起身接了盆凉水,然后将自己的脑袋扎了进去,凉水瞬间让他变得清醒。
他洗了把脸,然后擦干,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发现脸上已经有了胡茬了,叶晨摸了摸,然后重新回到脸盆边,打上了肥皂沫,将胡子一点点的刮干净,昨天已经过去,他要以崭新的面貌来迎接新的生活。
叶晨相信再狡猾的狐狸,始终也逃不过猎人的眼睛。这次的事情如果真的是棒梗做的,相信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他一定也妥善的处理好了首尾,自己的同事都没发现异常,说明他的准备工作一定是做的非常充分,而且事件过去的时间太长,现场也一定都被破坏掉了,自己已经定不了这个杂碎的罪了。
但是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一定还会再有第二次,叶晨觉得以这个小子的揍性,他是一定不会罢手的,所以接下来一定还会再有另外的人深受其害。《增广贤文》里曾经说过,上天欲其灭亡,必先令其疯狂,叶晨相信棒梗一定会露出马脚的,到时候自己自会抓住机会,将其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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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海中这边和老伴儿赶到医院的时候,大儿子正躺在手术室里进行着抢救,医护人员拿来了病危通知书让家属签字的时候,刘海中签字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歪歪斜斜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就坐在手术室的外面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他们来的时候,其实老大的媳妇早就已经到了,她收到消息的时候,也是大脑一阵空白,当护士拿出病危通知书让家属签字的时候,她完全抑制不住内心的恐惧,迟迟没有签下,正巧这个时候,刘海中两口子到了,这才算是给她解了围。
三人坐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待,为了缓解凝固的气氛,儿媳对着刘海中两口子开口问道:
“爸妈你们还没吃晚饭呢吧?我去外面给你们买点吃的先垫吧一口,手术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做完,咱们可不能先垮了!”
说罢,儿媳起身朝着外面走去,三人之间压抑的氛围,实在是让她有些透不过气来。自打结婚之后,她和老公就和他们老两口分了家,平日里很少和他们接触,可以说压根儿就没什么感情,所以彼此之间的关系有些尴尬,刚才也是迫不得已的没话找话,其实她最根本的想法,还是出来透透气。
老大媳妇在外面随便买了点吃的,又朝着医院走去,到了手术室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在亮着,手术还在继续,老大媳妇把吃的递给了刘海中两口子,可是这种时刻,谁又有心情去吃东西呢?所以两口子接过之后,也只是在手里拿着,谁都没心情吃上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口的灯终于熄灭,只见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刘海中和老伴儿第一时间站了起来,来到医生近前,开口问道:
“医生,我儿子的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这时只见医生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刘海中两口子,然后一脸肃穆的说道:
“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你儿子因为内出血,再加上送来的不及时,没抢救过来,请节哀顺变。”
刘海中如遭雷击的呆立在了那里,而他身边的老伴儿则是两眼一翻,直接休克了过去,至于老大媳妇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也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幸好这是在医院,医生护士紧急对刘海中的老伴儿进行了抢救,她是因为突然遭受巨大的刺激,导致的心脏病突发,如果是在家里发生这种情况,说不定就没了,毕竟她前一阵子刚因为发病住过一次院,万幸是在医院里,这才从鬼门关里把她给拉了回来。
刘海中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三个儿子里,他对老大寄予了厚望,这是他最喜欢的长子,对他从小就格外偏爱,聋老太就曾经说过他们两口子偏心眼,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了老大的身上,对老二和老三压根儿就跟个外人似的。然而偏偏就是这个老大,让他们老两口,体会到了一把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这种滋味宛如从他们身上割下了一块肉啊,让他们痛不欲生。
叶晨是除了他们老两口之外,第一个得知刘家老大死讯的人,因为他来到单位的时候,第一时间就询问了自己同事,同事告诉他医院那边刚传来的消息,抢救无效,已经死亡。听到消息之后,叶晨的脸色也是一黯,同时也在自己心里暗暗的给自己提醒,一定要尽力的寻找证据,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当叶晨跟同事询问当时情况的时候,同事也是一脸无奈的说道:
“我们来到案发现场的时候,现场一片混乱,根本采集不到任何证据了,已经全部被破坏了。而且肇事车辆,是一辆失窃的渣土车,压根儿就没找到肇事司机,我们到的时候,人早就已经跑了,我们在车上也没采集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通过询问当时周围的群众,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卯酉来。”
叶晨听了同事的话,也不禁感到一阵头疼,这时候可不比后世,根本没有监控可以锁定肇事者的身影,这桩案子很有可能就变成一桩无头公案了,但是从案情来分析的话,这就是一起有预谋的作案,只不过想找到有利的证据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