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把手往回抽了抽,结果居然没抽动,秦淮茹不由自主的稍微用了些力,这才把手从一大爷的手中抽了回来。秦淮茹对于这种事情倒是不反感,可是这个场合不大对,就在自家的大门口,屋里的那个老妖婆没准儿在哪盯着呢,这要是被她看到了,可不好解释,换个地方秦淮茹没准儿就从了。
易中海露出了有些遗憾的表情,心里还在碎碎念叨,现在的年轻人啊,一点耐心都没有,长辈在对你进行尊尊教诲,你居然还不耐烦了。不过这手是真的润啊……这个凑不要脸的!
易中海看了眼秦淮茹,将自己身后的半拉面口袋递了过去,然后开口说道:
“淮如啊,这眼瞅着过年了,别再给孩子吃两掺面的馒头了,让他们吃点好的白面馒头,他们都是正长身体的时候。”
秦淮茹的脸上露出了笑模样,细声细语的说道:
“哎,谢谢一大爷。”
“行了,回去吧,明儿个我跟那俩通个气,晚上开个会,给你把场子找补回来。”易中海吩咐道。
刘海中看到二人没了下文,自己也转身离去。还通个气儿,你当你是谁啊?你个凑不要脸的老东西!刘海中作为一个官儿迷,一直对于易中海比他高一阶心存不满,打心眼儿里看不上这个老家伙,奈何人家资历比自己老,平时又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正经模样,在群众中的威信比自己高,最主要的是他无儿无女,只有一个老伴儿,在四合院儿里,又是妥妥的高收入人群,给大家一些小恩小惠毫不心疼,这是刘海中所比不了的。
许大茂和叶晨这边的酒局也到了尾声,叶晨看看天色已晚,就装出了一副微醺的模样,主动告辞,许大茂把他送到了门外,看着叶晨离去的背影,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复杂的表情,他实在是没想到这个不起眼的小子,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一想到他算计傻柱和秦淮茹的事情,许大茂是一阵的后怕,这种人的心眼儿实在是太多了,关键是自己哪怕是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只因为这个人的戏演的太好了,人前从来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样。
许大茂回屋后也没管酒桌上的残羹剩菜,这些明天娄小娥自然会收拾,他从蜂窝炉上拎起了水壶,往搪瓷盆里倒了些开水,然后兑了些凉水,用手试了试水温,坐在一旁烫起了脚,由于冬天天气寒冷,脚下的水盆凉的有些快,他拎着一旁的水壶,不时的往水盆里加着热水。当脚烫到发红的时候,许大茂拽过了旁边的擦脚抹布,把脚上的水渍擦干,趿拉上棉鞋,端着洗脚水推门出屋,倒在了院当腰的水池边的下水道里,然后起身回屋,准备休息。
进了卧室,许大茂上了床,然后小声地开口问了一句:
“小娥,睡了没?”
“没睡?咋啦?”娄小娥也没转身,直接问道。
“下晚儿在厂长办公室的时候,你说叶晨给了你五块钱,要从你这儿买只老母鸡,有这事儿没?”许大茂开口问道。
娄小娥翻过了身,有些疑惑的看了许大茂一眼,开口说道:
“是啊,他中午在食堂晕倒了,我找人帮忙给他送到医院去,大夫说他营养不良造成的贫血,然后叶晨就说咱家有两只老母鸡,问问我能不能匀他一只,我寻思着都是邻里邻居的,就答应了,他递给了我五块钱,我说用不了这么多,他说咱家的鸡是留着下蛋的老母鸡,是个稀罕物,让我收着,我就收着了。”
许大茂听完了娄小娥的话,沉默了一会儿,他严重的怀疑叶晨早就发现了自家的鸡是被棒梗偷走的,这是在提前给秦淮茹家挖坑,甚至连傻柱都在他的算计里。许大茂不知道傻柱和秦淮茹什么时候得罪了叶晨,真要是像他想得那样,那这小子的算计也太深了,简直是一环扣一环,连所有人的事后表现都估算的一清二楚,这就有点吓人了。
“小娥,明天你把剩下的那只老母鸡去给叶晨送去,把那五块钱也还给他,今天要不是他的提醒,咱家的鸡可就真找不回来了,他要不同意,你就跟他说,我许大茂诚心要交他这个朋友,务必不能要他的钱。”许大茂对着娄小娥叮嘱道。
娄小娥有些诧异的看了眼许大茂,然后开口说道:
“没看出来啊,许大茂,你也有大方的时候,本来我还寻思剩下的那只鸡留着下蛋,明天把钱给叶晨送过去呢,没想到你会这么敞亮,连鸡带钱都给送过去了。”
许大茂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自然的笑容,只听他开口说道:
“咱家要想弄几只老母鸡还叫事儿吗?回头我去乡下给公社放电影的时候,那些村支书自然会再送我,叶晨不一样,他只不过是个刚进厂接班的普通工人,可没我这门路。”许大茂没说的是,他真怕自己被这锱铢必较的小人给盯上,那样他可就不得安生了。
“成,你不用管了,明个我就给他送过去,睡觉吧。”娄小娥回道。
此时的叶晨也躺在自己的炕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一天,总体来说还算是满意。
在叶晨看来,这个大院儿这么多腌臜事,全都是这群人吃饱了撑的,这个院子里的人,有一头算一头,生活质量在这个年代都是相当不错的。
一大爷是八级钳工,这是不用赘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