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晨撩开门帘子进屋的时候,许大茂正拿着烧杯坐在蜂窝炉前面烫酒,看到叶晨进了屋,开口说道:
“大兄弟来了,赶紧进屋,今儿个你算是有福了,我淘弄了瓶菊花白,咱哥俩好好喝两盅。”
“菊花白”作为北京的地方特色酒,有久远的历史,早产于一八六二年,初只供给皇宫内廷享用,延至同皇上登基,菊花白酿制配方始流传至民间。凡是自称老北京的酒友,如果没有喝过这种酒,那都不能叫老北京人。
老北京那会儿喝的酒有三种:二锅头、菊花白、莲花白,头一种是皇朝那会儿平民百姓就能喝得起,后两种那会儿被称为“御酒”。为什么菊花白被称为御酒,因为他是宫廷专门为皇上研究的的养生酒,既要让皇上喝着舒服,又不能损伤龙体。
许大茂为了能给自己留个根儿也算是费尽了心机,整个大院儿里没有人会比他更懂得养生的了。按老规矩,菊花白需要冰饮,因为这才能喝出这酒的这股劲儿,但是许大茂一直笃信的老理儿是“喝凉酒,花脏钱,早晚是病”。花脏钱得不得病他可以不当回事儿,但是凉酒他是从来不喝的。
作为一个在当时生活充满了仪式感的人,许大茂喝酒还是十分讲究的,他知道菊花白这种酒不能热过了头,十四五度的温度正好,因为这样热酒能更好的激发出菊花白这种酒的香气。
叶晨笑意盈盈的看着许大茂在那里忙活着,然后开口说道:
“要说这个四合院儿里,没人比你更懂生活了,别看傻柱是个厨子,他懂得也只是做菜罢了,跟你一比,丫就是个棒槌。”
许大茂听到了叶晨的话,顿时间哈哈大笑,然后得意的开口说道:
“这孙子你别看他是个厨子,油水厚,丫就是个棒槌,每天跟在秦寡妇屁股后头,拼了命的套瓷,他的那点外落被秦寡妇拿的死死的,你没看他带回来的饭盒经常出现在秦淮茹家的饭桌上吗?这孙子做梦都想给秦淮茹家去拉帮套。他跟我哪有什么可比的,他还差的远了!”
叶晨眉毛挑了挑,有些意外的看向了许大茂,心说不愧是傻柱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将傻柱的意图摸得那叫一个透透的,不过你没想到如果我没出现的话,傻柱将来会给你戴上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吧?
叶晨微微一笑,也没再多说什么,随着许大茂坐在了饭桌旁,这时娄小娥已经将炒好的菜摆上了桌,然后只见娄小娥开口说道:
“你们哥俩喝着,我今天有些头疼,就不陪你们了,我回屋去躺一会儿。”说完娄小娥奔着里屋卧室走去。
许大茂帮叶晨斟上了酒,然后开口说道:
“咱们喝咱们的,甭管她。”
叶晨陪着许大茂喝起了小酒,喝酒的过程中,许大茂将厂长办公室里发生的一幕说给了叶晨听,眉宇间掩饰不住的得意,叶晨听完了淡淡一笑,然后开口说道:
“傻柱这家伙恐怕离倒霉不远了。”
许大茂听完了就是一愣,他没琢磨明白叶晨的意思,于是开口问道:
“哦?兄弟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叶晨滋溜了一口小酒,斤了下鼻子,然后开口说道:
“茂哥我问你,你成天给领导放电影,李副厂长有什么特殊爱好你应该清楚吧?”
许大茂听完叶晨的话,思忖了一会儿,然后眼前一亮,开口说道:
“李副厂长这个人很好色!”
叶晨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接着开口说道:
“对头,平日里你仔细观察就能发现,李副厂长看秦寡妇的眼神就不对,恐怕私底下绝对已经把秦寡妇当成了自己的禁脔。今天秦寡妇家里出事,傻柱不出面还好,傻柱一出面帮秦寡妇扛事儿,绝对会让李副厂长很不爽,而李副厂长有个缺点,跟我一样,那就是睚眦必报,你觉得傻柱招惹到李副厂长不爽,李副厂长会怎么做?”
许大茂看着一脸笑容的叶晨,心中十分的震惊,平日里他一直把叶晨当成了小透明,委实没想到这个家伙的眼光这么毒辣,连他没看到的事,叶晨这小子都看的明明白白,就在这时,就听到叶晨开口说道:
“茂哥,其实今天在轧钢厂院门口儿,我看到棒梗他们烤鸡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事情的不对了,因为我看到傻柱拎着饭盒蹲在那里跟他们说着话,我第一时间就怀疑棒梗他们烤的鸡是你家的,李副厂长今天之所以会让保卫科的人去把棒梗他们三个带到保卫科去,其实是我向李副厂长举报的,你可能觉得我太坏了,连街坊四邻都坑,其实我这么做是有原因的。”
许大茂都快要听傻了,他是万万没想到这件事情的背后居然是叶晨这小子在推波助澜,许大茂连忙开口说道:
“哦?兄弟你说说看?”
叶晨用筷子叨了颗花生米塞到了嘴里,咀嚼了一会儿,然后喝了一口菊花白,接着开口说道:
“今天中午,我去食堂打饭的时候,突然间晕倒了,是嫂子找人把我送到了医院,别的不说,只冲这一点,我就不能让傻柱这杂碎算计茂哥你还有嫂子。我刚才说了,我这个人是睚眦必报,但我也是有恩必报,谁对我掏心窝子,我也对谁涌泉相报,谁要是想背后算计我,我会把他内裤都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