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秋毫。
“陆大人,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魏君淡定道:“但是根据张致远的交代,当代荣国公贾秋壑涉嫌在卫国战争期间玩忽职守,战争初期我军能败的那么快,按张致远的话说和贾秋壑也有不小的关系,此事我是必然要查清楚的。”
“荣国公已经辞官了,他现在一心修道。”陆元昊提醒道:“如果再不依不挠,会让很多人感觉兔死狐悲的。”
官场潜规则,一方辞官,万事皆休。
甚至双方政敌在一方辞官之后都可以相逢一笑泯恩仇,这种事情还能够被传为佳话。
但是在魏君这里,他从来都不成全这种佳话。
相反,魏君拍案而起,声音掷地有声:“荣国公辞官修道,依旧安享荣华富贵。可若当初真的是因为他的失误,或者说他故意卖国,导致我军千万将士白白牺牲,区区一个辞官就足够了吗?陆大人,荣国公的命是命,千千万万牺牲将士的命就不是命吗?”
陆元昊被魏君一番话说的满脸通红,小胖子的血性也被激发起来了:“魏大人,你说的对,我和你一起去荣国公府。”
“还是算了。”刚才还义愤填膺的魏君突然话锋一转:“陆大人,你刚才说的话我也听进去了,你说的也有道理。监察司本来就已经满朝皆敌,你若是再和我一起得罪了勋贵集团,那监察司的处境一定会更加艰难。我一个人无牵无挂也就算了,你就不要陪我一起去冒险了。荣国府之行,我一人去。”
“那怎么行?”陆元昊大惊:“魏大人,我本来就是你的保镖,陪你一起去是我应该做的。”
“但根据现有的资料来看,荣国公真的有问题,而且很有可能是大问题。一旦真的和荣国公对上,我和勋贵集团定然会发生冲突。纵然是在做正义的事情,可是我也没有必须要牵连别人的理由。”魏君正色道:“若陆大人你只代表你自己,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但你能只代表你自己吗?”
陆元昊无法回答。
他是陆谦的义子。
是监察司的第九档头。
他怎么可能只代表自己?
魏君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道:“所以,我可以让你陪着我一起去冒险,却不能拿监察司那些无辜的人去践行我的正义感。有些事情我认为该做,我会自己去做,不会让别人去代劳。陆大人,你应该能理解我吧?”
陆元昊的眼眶红了:“我理解,魏大人,你这个人就是太正直了,而且也太善解人意了,总是最先替别人着想。”
魏君心说你对我的评价也就“善解人意”这点对了。
不过不重要。
误会就误会吧。
本天帝被误会惯了。
只要你听话就行。
“那就这样定了。”魏君不给陆元昊拒绝的机会:“陆大人你也不必太担心我的安全,就算荣国公真的想对我不利,他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的,大概率还是通过政治层面来向我施压,我的安全问题还是不用考虑的。”
“对,他们应该是想先坏你的名声。”陆元昊道。
“那就看看我们谁的动作更快了。”
魏君脑海中闪过了当代荣国公贾秋壑的资料。
贾秋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代少年英杰,身为勋贵一脉,他却文武双修,在很早的时候就拜入了国子监。
第一次参加科考,便中了进士。
在勋贵一脉年轻一代当中,贾秋壑一直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中了进士之后,贾秋壑却没有当文官。
他父亲老国公因病逝世,他继承了父亲的国公之位,也顺理成章的转了武职。
卫国战争开启之前,他带兵驻扎在外,驻军的地方恰好是西海岸的边陲。
依旧是卫国战争开启之前,贾秋壑突然对做官失去了兴趣,辞官回京,开始潜心修道,不问世事。
十年的卫国战争,有很多勋贵也披挂上阵,但荣国公一门却始终无一人出山。
这也导致荣国府在京城的名声一天不如一天,近些年已经大不如前。
而荣国公贾秋壑根据传闻更是一心修道,莫说国事,他连家事都不管了。
贾秋壑的大公子在十二岁那年夭折,二公子贾瑛从小在脂粉堆里长大,被祖母宠爱的无法无天,在京城闯出了自己“怡红公子”的名号,位列京城四大纨绔之一。
这种有辱门楣的纨绔子弟,换成有追求的人家肯定要好好教训,但贾秋壑连理都不理,一心炼丹修道,任由贾瑛在外面无法无天,闯出一个又一个笑话。
这很不对劲。
其中定有隐情。
贾秋壑的履历一看就有问题。
而更让魏君关注的还是贾秋壑他儿子贾瑛。
这个所谓的怡红公子。
上官星风和姬荡天这两个纨绔让魏君对于四大纨绔有了心理阴影。
天知道这个怡红公子是不是和上官星风姬荡天一路的。
这次去荣国公,正好好好的看一看。
他已经被两个假纨绔坑了两次了,再一再二不再三,本天帝绝对不能再栽在所谓的纨绔身上。
魏君打定了主意。
说服了陆元昊之后,魏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