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拉克已经想到了办法。
诚然现在他和弗莱彻谁也不敢把对方逼到绝路,谁也不敢同归于尽,但这也意味着维拉克只要不把弗莱彻往死里弄,弗莱彻就只能忍气吞声。
他已经做好了长期折磨弗莱彻的准备,弗莱彻要是承受不住,被逼无奈睁一只闭一只眼放维拉克出去是件好事,要是能承受得住,维拉克被软禁在府邸里的这段时间,每天折磨一下弗莱彻也能增添乐趣。
对于弗莱彻欺软怕硬的性格,维拉克已经看透,完全可以拿捏好。
后续几日,维拉克开始了对弗莱彻的折磨。
唯一遗憾的是精神羞辱已经不奏效了,弗莱彻只要不屈服,维拉克也拿他没办法,所以只能从肉体上进行报复折磨。包括但不限于砸、踢,以至于弗莱彻频频鼻青脸肿,面对卡迈恩的关心时只能解释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碰的。
弗莱彻也试图进行过反击,奈何他的精神羞辱对维拉克同样不起作用,身体上的攻击他又完全不是维拉克的对手,几乎拿维拉克没办法。
到八月六日,星期日的时候,弗莱彻已经不堪重负,开始处处躲着维拉克。
维拉克知道弗莱彻已经处于强弩之末的状态,他现在之所以还死撑着,就是不希望自己屈服以后让维拉克再次掌握一个可以拿捏自己的点。
八月七日,星期一。
新的一周,卡迈恩一家重新开始忙碌起来,出行的机会再次出现,维拉克找到了弗莱彻,决定今天正式让弗莱彻屈服。
“克里斯少爷。”弗莱彻正在大厅休息,见到维拉克从楼下走了下来,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起身离开。
“弗莱彻先生,我找你有点事,来一下我的房间吧。”维拉克道。
“不了,克里斯少爷,我现在还有些事情,等我忙完就去找您。”弗莱彻哪里还敢去维拉克的房间,进去免不了又是一顿毒打。
维拉克今天势在必得,怎么可能放弗莱彻离开,他跟在弗莱彻后面:“忙什么?我帮您。”
弗莱彻专门来到有佣人在的地方,避免维拉克殴打他:“不用您操心,一些琐碎。”
二人在佣人面前相互客套演着戏。
弗莱彻故意做一些有的没的拖延时间,试图让维拉克失去耐心离开,但维拉克今天铁了心要出去,在大厅里足足等了弗莱彻两个小时。
“好了,忙完了,有什么事我们就在这里说吧。”弗莱彻实在坚持不住,只能松了口。
维拉克见弗莱彻已经露出破绽,直接带着他回到了房间。
“你就这么想出去?”弗莱彻开门见山道。
“在这里快闷死了,我和你可不一样,能在一个地方待三十年。”维拉克道,“怎么样?只要你默许我离开,我就不会再折磨你了。”
“你就不怕我现在默许了你,等你离开又揭发你?”弗莱彻试着探维拉克的底细,“就算你要和我同归于尽,和卡迈恩先生说出了我的病史,又能有什么足够的证据让卡迈恩先生相信你?”
维拉克确实没有证据,不过他不会如此轻易地被弗莱彻摸透:“你凭什么觉得我没有证据?又凭什么觉得我不知道你的其他事情?”
“如果真是这样,你大可直接每天出去,到时候我也不敢和卡迈恩先生说出实情。”
“确实如此。”维拉克没有否认这一点,“其实我之所以这么大费周章想要获得你的准许,是因为我们已经相互知道了对方的底细,我希望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们能和平共处,不要相处得太难看。”
弗莱彻的嘴角不禁抽了一下。
他着实难以想象维拉克是怎么摆出友善的面孔,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的。
这几天他遭受维拉克的折磨还少吗?
“你无非是想把我牢牢绑在一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弗莱彻冷笑道。
维拉克指出弗莱彻话里的错误:“错,没有一荣俱荣,只有一损俱损。”
“你出去并不是想简单的散心吧?你一个在边陲小城贫民区长大,毫无背景的人,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的事情,又是怎么在这里完美隐藏了你的真实?”弗莱彻盯着维拉克,“你到底是谁?”
“据我所知,在我被你抓到莱泽因之前,你已经把我的背景仔仔细细查了个遍。所以……我到底是谁,你应该是这座城市里最清楚的人了。”维拉克不想再和弗莱彻掰扯这些注定不会松口的事情,他转回正题,“我只能告诉你,你继续深究这些问题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我不会告诉你,你也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你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和我达成交易,和平相处下去,否则,最后会发生什么我也说不准。”
听到维拉克隐隐的威胁,弗莱彻反倒松了口气。
在弗莱彻看来,维拉克确实有些手段,但更多的还是在虚张声势。最起码,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好友邓普斯已经死了,如果他已经知道了邓普斯的死讯,那他现在表现在自己面前的,就依然不是最真实的他。
那这个人就神秘得太过可怕了。
“好,我可以准许你每天下午离开一个小时。但是,如果出了意外,被卡迈恩先生发现,所有的责任都要由你一个人承担。”弗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