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似得指向阿德尔,“维拉克不会是这种理念的最后一个受益者,阿瑟也不会他第一个如此坚持的人。别忘了当初你的处境,是谁力排众议把你带了进来。”
阿德尔语塞。
他曾是关押维拉克监狱的监狱长,是因为维拉克越狱他才丢了这份工作,但后来他想联合平等会、想加入平等会时,却还是维拉克相信了他。
但凡维拉克抱着和他现在一样的想法,觉得他可能是政府故意撒出来的奸细,觉得他图谋不轨,他都不会有今天。
“你们双方各有一点是值得肯定的,第一,我们不能不做尝试就确定一个人不会改变,要是真这么做了,那以后是不是我认为这个人不可能加入我们平等会,我就能把这个人标为我们的敌人,杀了他?第二,尝试是有风险,且风险极大的,我们要拉别人一把,也必须得把风险纳入考虑。”基汀正式出面,“这两点,你们有什么异议吗?”
“没有。”维拉克本身就有考虑到风险,不是无论如何都要给阿瑟一个机会,因此他完全同意基汀的话。
“没有。”约瑟夫点了点头。
“好,那我再来说。第一点想要解决,要么就是彻底贯彻平等理念,要么就是我们推出界定规则,由规则明确指出哪些人可以拉一把,哪些人可以选择不拉。当然这是后话,我们现在没空去研究这个规则,那么我就从第二点着手来提一个办法,大家看是否可以接受。”基汀道,“第一点大家没有异议,我们也没有界定规则,所以我们肯定不能这么随便就说放弃,那以这个为基础,首先从第二点的风险方面探讨可行性,能找到方法规避风险我们就拉,找不到方法就为了大局放弃,怎么样?”
“可以。”约瑟夫赞同。
要是真能有安全的办法试着拉一把阿瑟,那他完全不介意。
“可以。”维拉克也不希望大家冒那么大的风险,量力而行是最好的办法了。
——
那是一种熟悉感,江旭安也不知道该如何确切地形容那种感觉。像是老友的默契,熟悉中不需要言语的沉默。他感觉自己和这块石头有很重要的联系,是内心构建的联系。他们可以互相知晓对方的内心所想,沉默与熟悉混合在一起的感觉。
打车软件真的很方便,两人乘同一辆车回到了市区,车子先停在了张翘楚所在的小区,和张翘楚告别之后,江旭安继续乘车回家。
时间大概到了十点钟的时候,路上车水马龙,路边霓虹灯闪烁,隔着车窗都能听到外面的汽车鸣笛声以及周边商店播放的音乐。城市人习惯过着灯红酒绿的生活,但江旭安是个例外。
司机将车停在了红灯前,嘴里哼着外面正外放着的一首已经烂大街的歌,双手扶在方向盘上,身子随着音乐的节奏轻微晃动。
江旭安坐在后座上,双臂环胸,呆呆地看着车窗外。
刚刚张翘楚还在车上,这人本来就能说会道,又因为要到女神的手机号,激动地和司机天南海北聊了一大通。走了之后,俩人还意犹未尽。车子重新发动,司机还特意瞥了一眼江旭安,发现他一直沉默着,便没搭话。
出租车司机普遍能一眼看得出乘客是不是一个喜欢说话的主,是喜欢说话的,唠着嗑,枯燥的路程就过去了,要是不喜欢说话,就这么闭嘴走着。
于是张翘楚走后,车里就很沉默,沉默到有些窒息。
江旭安并没有感到什么不适,他本身就喜欢这样安静的时刻。
绿灯。
车子发动,几分钟后抵达了江旭安所在的小区。
江旭安所在的小区是一片老式小区,是他父母结婚时候买的,到现在也大概有三十年。近来周围建起了不少东西,开发商看中了这块儿地,已经计划把这片小区推掉盖一个大商场。
关于拆迁的事儿是江旭安偶然间听小区里大妈说的,他本人没有对这方面有过任何主动性的关注。
小区的正门永远敞开着,俩保安一个老头一个好吃懒做的胖子,基本形同虚设。小区里常有丢失电动车的盗窃案,想必问题也多少出在这俩人身上。
走进小区,夏夜清凉的风吹在脸上,江旭安多少觉得舒服了些。他的步伐很快,没一会儿,就到了家。
大概八十平的房间,两卧一厅一卫一厨,外加个小阳台。江旭安进家将衣服脱掉放在衣架上,走进了书房。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一间卧室用来睡觉,另一间当成书房用了。
书房里有两排书架,一排放的是名著类,他打小就喜欢看。另一排放的是专业书,关于精神类的书籍。江旭安就职于一家规模颇大的精神病院,担任专家助理,每个月拿着三千左右的薪资,过着平淡无味的生活。
他将书房书桌上放着的《雪国》拿开,将吊坠放在了那。在台灯光芒的照射下,黑色石头上的猩红色纹路变得更加妖艳。
江旭安戴上眼镜,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没一会儿他就放下了,因为他看不出来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滴滴滴……”走简约派风格的手机铃声响起,江旭安从桌上拿起了手机,接起电话,“怎么了?”
“哈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震耳的笑声,江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