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工厂了是吗?”
“是的,现在政府的人可能就在各种盯着我们,我们暂时电话联系就行,这样就算这边出了什么事也不会波及到你们,不至于将基普市的布局全面打乱。”安德烈道。
“这件事有汇报给伯因会长吗?”老梅伦询问道。
安德烈看向维拉克,维拉克是安全负责人,事情是否严重到了需要通知给会长,需要由他来判断:“维拉克,这件事要不要通知给会长?”
“先不用。”维拉克想到伯因那么劳累,要是再为这种还处于自我猜测的事情心惊肉跳几天,怕不是又要病倒咳嗽个没完,“我感觉是政府指使的可能性很低很低。”
“怎么说?”班尼迪克迫不及待地想了解维拉克如此判断的根据。
“我这张脸整天埋头干活的工人可以不知道,整天只顾着数钱的工厂主可以不知道,但政府的人百分之百能一眼认出来。如果他们盯上了纳克织布厂,怎么会没有注意到我?要是注意到了我,又为什么不直接派人来把我抓起来,而是多此一举地去指使混混闹事?”维拉克深思熟虑后降低了心中的担忧。
“有道理啊,维拉克除了没去过警察局,其他的活动可样样没少,要真是政府注意、怀疑了这里,应该会发现维拉克,并且以此直接坐实纳克织布厂与平等会有关,直接派人包围这里。”班尼迪克拍了下手,紧绷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那……”安德烈不知该不该继续寻求梅伦、基汀的帮助。
“以防万一,还是麻烦梅伦同志和基汀老师待命吧,会长那边倒是先不急。”维拉克安排道。
“好……”安德烈与梅伦又交谈起来。
“你的分析很中肯,这么看来是政府的可能性确实微乎其微了。”温斯顿也感到危机感退去不少,自顾自倒了杯水喝,“要真是万分之一的可能,政府知道你在这里还这么做,那他们恐怕是在布一个很大的局。”
“真是那样的话,我们做再多防备也无济于事,只能通知梅伦同志和基汀老师他们抓紧撤离基普市了。”维拉克大致确定了是其他工厂主在闹事,于是重新将精力用在思考如何从轻工业区几十家工厂里找出闹事者上。
维拉克从没想过会有其他工厂会针对他们,就算针对也不应该是在这个时候。因为他们在走一条从未有人走过的路,这条路一旦走通说不准会开辟出更赚钱的模式,那些工厂主们理应不会有任何动作,就这样不用付出任何代价,无偿看着纳克织布厂试验。
纳克织布厂失败了,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纳克织布厂成功了,不失为给了他们未来另一个选择。
再怎么都是不亏的,怎么会有人来闹事呢?难不成是在别的事情上影响到了他们的利益?
维拉克首先怀疑起同样从事纺织业的那些工厂。
他们的产量增长可怕,其他织布厂担心他们抢走客户、订单,所以专门打伤他们的工人以影响产量,这在逻辑上算是说得通。
“织布厂……”维拉克回忆起轻工业区里的其他织布厂。
他们收购纳克织布厂之前,在这里参观过不少工厂,也和其中的好几家谈过收购,因此对情况很了解。
基普市纺织业发达,轻工业区里有不少都是做纺织业的,其中‘威弗列德’是基普市里最大、最赚钱的织布厂,也是维拉克、温斯顿他们定下的,纳克织布厂将要超越的目标。
除了威弗列德织布厂,罗德尼织布厂、杰弗里织布厂也都做得不错。
这些目前在纳克织布厂之上的同行,如果感觉到纳克织布厂发展迅勐会影响到他们的收益,有一定的可能性会暗中捣鬼。
可这只是一个推测,如何去证实呢?
如果不是他们,又会是哪个工厂,抱着什么动机做的呢?
或者像温斯顿预估的那样,是好几个工厂抱团想打击他们呢?
“你们觉得这次斗殴事件我们处理得怎么样?”维拉克忽然问起三人斗殴事件处理的好坏。
安德烈刚好和梅伦说完挂断了电话:“我们的人和帮我们的人都被救了出来,前者调休养伤,没有被开除也没有影响到正常考勤,后者医疗费由我们支付还获得了我们的答谢金,并且会在后续的招聘中优先聘用……工厂里大家工作更卖力了,工厂外知道我们愿意保护工人估计也没什么人敢再主动招惹。怎么看,效果都是不错的。”
班尼迪克补充道:“而且那帮闹事的人没钱耍无赖也没用,我们会让他们干活抵消赔偿。”
“那如果换你们是指使者,面对这样的状况还会出手吗?”维拉克深入地问了下去。
“这……”班尼迪克犹豫了一下,“换我的话不会了,很明显纳克织布厂有着完美的应对,再这样下去也只会自讨苦吃。”
“我认为要看我最初的动机是什么了,要是单纯想试探一下闹着玩,就不会再有下一次,要是抱着某种目的,而那种目的还没有达成,那我会找新的办法继续针对。”安德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