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森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是出于保护,还是强烈的占有欲,他不满道:“你必须跟我一起过去!”
还没等许安宁回答,刚刚缓和一点的费尔顿忽然再次抽搐起来,这一次却与之前的完全不同。
许安宁面色一沉,连忙问身边的人道:“他是不是有什么旧疾?”
“有的有的!”
旁边一位想起什么似的,连忙接话:“费尔顿有一个类似于叫什么来着……啊!对,癫痫!他好像有那个毛病!”
癫痫?!
许安宁脸色一变。
眼前的费尔顿分明是被刺激到,引起了强烈的并发症。不马上救回来的话,命不久矣!
许安宁不顾脏,连忙帮助清空口腔,防止窒息,同时冲着周围人厉声说:“不要围那么近!让开!他需要呼吸,给病人空气!”
此时此刻的许安宁,与刚才那个不动声色的美丽女人,完全是两个气场。周围人都下意识的听从她的话,没有半点意见。
许安宁迅速动手救治。
希尔森站在其身后,见对方竟然一点要跟着自己的意思都没有,而一旁的侍者已经再次催促起来。
身为韩南的统帅,就算行事再乖张,有些事也不得不做。
希尔森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想要带着许安宁一起离开。口中又重复了一遍:“不要管那个人,跟我一起过去!”
他的动作和话语却惹恼了许安宁。
她是医生,当自己行使着医者的使命之时,眼前的一切就只有病人。一条人命,如何不管?
许安宁猛地回转过头,冷冷的对希尔森说道:“我不能跟你一起去,我不能离开我的病人,这是我的职责。”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在希尔森眼里,费尔顿根本无足轻重。他再次开口道:“你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许安宁的神色又冷了一分,红唇轻启,缓缓说道:“我不是谁的附属品,也不需要躲在任何男人后面寻求保护。”
希尔森怔了一下,他的情绪瞬间有些复杂。
一方面,第一次有人敢这样直接拒绝自己,强烈的占有欲作祟,让他的内心此时非常不满;但另一方面,小师妹的举动,又让他再次想起师父师母,同样对于病人不离不弃,不肯放手。
他没有意识到,他只是太不了解这个女人了。
许安宁已经重新回转过头,再次投入到救治费尔顿的过程中去。
深空般的剪瞳冷冷的扫视向在场的所有人,那冰冷的目光似乎是一种警告。大家都感觉到一种森然的寒意,有人经受不住,不自觉的缩了缩脖子。
他的目光最后停留在许安宁的背影上,没再说话。
希尔森将随身而来的保镖悉数留下,转身跟着侍者走了出去。
见到希尔森离开,最高兴的要数温特。
费尔顿之所以会这样,就是他下的毒,目的当然是留下许安宁。此时此刻,他对于自己小计谋的得逞感到十分满意。
至于费尔顿会不会因此丧命,他这种人才不在乎。
趁着许安宁正在全力救治费尔顿的时候,温特勾着唇角,一双眸子里闪着不怀好意的精光,凑上前去。
“许医生,你怎么会肯待在韩南呢?那个地方战争刚刚结束,又脏又乱又差,多不好啊!哪里比得上我这里,要什么有什么,这样的生活才叫享受!”
许安宁连头都没有抬。
旁边人的目光倒是集中过来,大家都清楚温特正在干什么。有些人立刻意识到,费尔顿的突发状况是不是跟温特有关。
温特见对方没有反应,又进一步说道:“我猜你也一定觉得韩南那种地方很差吧!想不想留在‘州’里?不用担心,我可以帮助你!我的家就比韩南要好得多,你应该知道伊夫林家族在‘州’里的地位吧!我们家可是个大家族,人人钦羡!那些大人物肯来我家里做客,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温特说完,试图从面前女人的表情中,看到一点心动的神色。
但是没有。
一点都没有。
许安宁依旧不为所动。
她这样的态度让温特急切起来。索性希尔森不在,身边这些家伙也没有敢违抗他的,便越发大胆。
他又凑近了一些距离,再次开口道:“只要你想留下,我就可以帮助你,我也愿意照顾你。你放心,虽然你是个一无所有的贫贱医生的女儿,我也不会嫌弃的。跟着我,保证你荣华富贵,不比跟着那个穷酸的小统帅强多了吗?”
许安宁手上的动作忽然一顿。
温特还以为自己说动了眼前的女人,不由心中一喜,一双手蠢蠢欲动。
但下一瞬,许安宁清冷的眸子却忽然睨过来,冷冷问道:“是你给费尔顿下的毒?”
温特的动作一滞,没想到对方竟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但他根本没有任何畏惧,既然被问道,反而大方承认道:“是又怎么样?如果没有这个机会,你怎么会单独留下来?我还不是为了接近你,用心良苦嘛!”
温特的话让旁边的人不由心里一惊。
他们平时由于家族地位的原因,经常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