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男人默了默，“以前没有，未必现在就没有。”
“有没有都是你的事，我只知道，司斐很好，至少对我很好。”含笑收回视线，一字一句，“他是我的，就听不得别人说他半句不好，秦老师，你要是下次再说这样的话，我真的会打你的。”
她语气认真，哪怕是眼中带着笑意也是如此。
她在维护他。
维护司斐。
秦淮言心中一痛，麻木的疼痛，却也还是扯出一抹笑容，语气温润，“抱歉，以后我会注意的。”
语气真诚，只是那双眼睛，在夜里更显深沉。
刚刚好在这个时候，含笑的手机响了起来。
司斐打来的。
秦淮言眼尖地看到了来电显示，嘴角的弧度当即就沉了下来。
含笑根本就不在乎别人，举着手机就往角落里走。
夜风里还传来她娇软的声音和软绵的撒娇。
和平日里的模样有些差别。
更加的鲜活，也更加的让人心动。
“……嗯，很快就回去了，后天，你不要太想我，很伤身体的……算了，你还是想我吧……”
她毫无保留的对着电话那头的男人撒娇，男人大概很好说话，不论她说什么都是耐心地听着。
即使是看不到人，听不到声音，也不难猜出男人对她的宠溺。
秦淮言就站在不远处，听着断断续续落在耳边的笑声，心情沉闷。
他抬头，看着灰暗的天空，星光也无，明月也无。
只有在夜幕之下，被风一吹便显得更为壮观压抑的大片乌云。
夜里吹了寒风，风里夹杂着水汽，今晚大概是要有一场暴雨。
把人送到院子门口，含笑突然回过头，眉眼之间的娇媚笑意还未来得及完全褪去，连声音也是温软的，“秦老师，明天分组合作，两两搭配，你可别再和苏城吵架了。”
她竖起两根手指，最后又自己压下，笑意盈盈地看着面前男人，“这样一点也不符合你影帝的身份。”
秦淮言抿唇轻笑，“也说不上是吵架，不过还只是一个……”他斟酌用词，“一个后辈。”
含笑抿唇，“你们两个还挺有意思的，连解释都一样。”
他低声念一句，“晚安。”
回应他的只有木门合上时的吱呀声。
*
当晚果真就下起了雨。
雨势很大，就像是天空被撕开了一道裂缝，往窗外看去，天地之间只有白茫茫的一片。
大风吹得门窗砰砰作响，像是随时都要冲破这最后一道防线。
这个夜晚，有很多人都被雷声惊醒。
金莲也不例外。
猛地一下睁开眼，屋里黑漆漆的一片，但是隐约可以看到有个人影坐在床上，眼睛看向窗外。
说不出的诡异。
金莲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总算是松了口气，“主人，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坐在这干嘛呢？”
窗外的雨势依旧不见丝毫的减弱，树木拦腰折断砸向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树叶被风卷着在半空之中胡乱飞舞。
“阿木还在外面。”
含笑的话音刚落下，窗外又是一声惊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