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怪怪的话，齐灏听不明白，用力踢开了面前的小石子。
“你这样真的会有男人喜欢你么？”
“那当然，喜欢我的人可是很多的。”含笑轻晃了晃手里的小扇，眉眼之间张扬自信，“不过没办法，我已经名花有主了，给不了每个男人一个家。”
苏城走过来，刚好听到的就是含笑的最后一句话。
他声音无辜得很，一双眼却是紧盯着含笑那双格外水亮的黑眸，“姐姐在说什么名花有主？”
这话自嘴里吐出，像是捆在千斤重的秤砣上，落在地上却是无声。
他想起了秦淮言的话，心里的疑问就像是骤然起的大雾一般将他紧紧裹住，喘不过气。
“当然是……”她抿唇轻笑，手中扇子带来柔柔微风，“说我自己啊。”
苏城笑容凝固，紧接着又轻笑了笑，“姐姐真爱说笑。”
含笑站起身，抬眸看他，手里的扇子扔到他怀里，“是真是假你以后就知道了，和秦淮言吵完了？”
话题被移开，苏城想起刚才的事情，眼中有了波动，声音低低，“也算不上是吵。”
含笑点点头，朝前走，“我知道，友好交流嘛。”
苏城抿唇，默不作声地跟在含笑身后。
一旁的齐灏瞪他一眼，冷哼一声就抓住了含笑的手。
*
晚上录制结束，大家一起闲逛着往回走。
月亮交替了太阳，偶尔可以在路上碰到农忙结束往家赶的村民，嘴里念着听不懂的方言，却意外地给人一种安逸感。
秦淮言想起白天的事情，“听说你要发歌了？”
含笑看着远方平坦的道路，面上疲倦，声音倒是透着点愉悦，“是啊，怎么，你要给我宣传么？”
她转过头看着身旁高大的男人。
头发微微凌乱，比起镜头里的一丝不苟更多了点书卷儒雅的气息，看着要顺眼不少。眸子里噙着温柔笑意。
秦淮言淡笑着开口，“求之不得。”
含笑却是摇摇头，“还是算了，秦老师给我惹的麻烦不少了。”
良久的沉默。
“之前的事情是我没有考虑周到。”
郑重其事的道歉反而显得两人之间关系疏离，说到这，秦淮言就收住了之后想要解释的话。
解释什么？
苏城说得对，他本来就是不择手段。
不过以苏城的性子，要是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怕是会比他做得更加的过火。
“还在一起？”
男人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
含笑伸手拨动着耳下坠着的珍珠耳环，微微凉意自指尖蔓延开来，笑意浅浅，“秦老师，你说这话就显得没有气量了，什么叫作还在一起？”
对上她的视线，笑意似风往心里吹，他开口，“抱歉，只是好奇。”
好奇司斐那样的人真的可能会爱上一个女人？
只爱上一个女人？
含笑叹了声气，声音轻淡，“你们每个人的想法几乎都是一样的，自己没有的东西就总认为别人也没有，又或者自以为自己有，就觉得所有人都没有。”
她说到这停顿了会，抬头迎上男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