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笑却是有些不悦地皱眉，看过去，温软的嗓音在空旷的环境下添了些许的空灵，“秦老师是觉得我不够美么？”
秦淮言和李导都是一愣，似乎是没想到含笑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未免——太过自信。
但当他们看向舞台上时又觉得……自信的人到底还是有资本的。
舞台之上，只有顶上照下一道暖黄的灯光，整个环境都被渲染得朦胧无比。
灯下只站着一人，面上粉黛未施，清丽绝俗，眼尾微微上挑透着点娇俏妩媚，眼波流转之间，灵气逼人。
对着这张脸说不美，大概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就是李导到了这把年纪见多了风浪都不由得感叹。
现在的小女孩的确是一个赛一个地漂亮了，最难的是人挺自信。
秦淮言抿唇，沉默许久才道：“抱歉。”
他想，大概含笑有她自己的想法。
哪怕是李导一个外人都察觉到了两人之间有些微妙的关系。
不像是两情相悦，倒像是……单恋？
李导轻咳了咳，想着大概是小姑娘年轻气盛，帮着秦淮言有解释了一句，“魔族公主这个角色可是个反派，剧本里写的她是无恶不作，心思狠毒，你确定真的要演么？”
他难得和演员解释这么多，也是对含笑这个小姑娘有些好感。
然而听了这么多，含笑却只有一句话，“那她美么？”
李导想了想，如实回答，“三界第一美人。”
“那就行了，我就喜欢无恶不作的大美人。”含笑点点头，又道：“再说了，要是每个人都因为反派角色不讨喜就不避开，那么一部剧也就拍不下去了。”
李导也是没想到自己今天突然被个小女生给教育了一顿，笑着摇摇头，“既然你都决定好了，就开始吧。”
每个人都有单独的两分钟表现时间，没有服装加持，只是单纯地靠着演技。
眉眼轻挑，端的便是端丽冠绝的风情无双。
试镜全程保密，不论成功与否拿到的都是待定的通知。
但很多时候，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短短的两分钟过后，现场一片寂静。
含笑坐在台上，身后若是有条尾巴一定是狐狸尾巴。
笑容娇俏又明媚，“我演完啦。”
她一秒就从角色里走了出来，只留下台下众人还在惊愕中久久回不过神来。
李导忍不住低头和身旁的人交谈，“淮言啊，你这小女友，给她一段时间，她准能爆。”
这是他近些年来给出的最高评价。
上一次给出这个评价还是在和秦淮言合作的时候。
当时他还只是一个副导演，说不上什么话，但是看过秦淮言的几个镜头之后，他就认准了他以后准能拿影帝。
最后结果如他所料。
现如今李导看含笑，和当初看秦淮言是一样的。
甚至比当初更甚。
从含笑表演开始，秦淮言就已经不由自主地直起了身子，听了李导的话，没否人，点点头，“她很好。”
三个字，满怀柔情和欣喜。
他见证了她的成长，心里突然多了一抹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