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言到张元清分兵解安秋府之危,并诛反贼贾夫人等人,又剿除瓷山贼人,大军不敢多作歇息,辞别盖知府等人,快马加鞭重回望蒙山一带。盖天锡知府对张鸣珂道:“今番幸得张参谋并孙正流将军请来救兵,要不然本府早命丧反贼之手,待本府择日奏报朝廷,定为二位升官加禄。”张鸣珂拱手道:“承蒙知府大人一片心意,只是此所为非我二人之攻劳,皆亏得那张副先锋统领兵马到此解难,方能化险为夷。”这时李为峰道:“虽此处贼人已平,然张副先锋曾言贼人之巢穴未能除得。张大人既然帮了俺们,吾等应去助其一力才好。”孙正流颔首道:“所言极是,汝等七人可快些赶上才好。本官须得同知府大人协理城内事务。”言毕又交代众人几句,七位将佐领些人马辞别而去。且说张元清率军走不多远,忽听的背后有人叫喊,便令三军止步,众军赶忙转身作欲战之势。子豪惊疑道:“莫非贼人还有余党追赶上来了不成?”元清道:“两处贼人都已除得,莫非又有别处贼寇前来?待我前去细看一番。”说完将马往回赶,走不上多远,方才见到原是孙正流部下众将士。便勒马问道:“不知诸位赶至此有何要事?”周冠于道:“我几人愿与大人一同赶赴前去,同征剿贼。”张元清听后大喜,便领着众人与众军会见,一同行军,不题。
话说胡志杰等人因先前未能攻破头关处,又损失一将,反倒叫贼人一勇猛虎将全身而走,更是烦闷不止。张东杰嚷叫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去管那将,他之性命与咱等何关?让他那一贼人回去了,咱再去战岂不受阻。只要攻得破贼山,损他这一个又有何妨?”王兴劝道:“哪个能料至贼人如此能算计。真可谓是防不胜防。”张东杰又贱笑道:“既然算计不到,还敢与贼人作交换,令人可笑。”郑晶玉道:“若是吃贼人擒去的不是他乃是你,那俺军也置你于不顾不成?你不过亦是一可有可无之辈,与被捉去的那人有何异。”张东杰有些恼怒道:“俺怎的可有可无?怎的不言他亦是可有可无。”胡志杰道:“他虽是不济什么事,却也敢为友铤而走险。你又何来益处?你这等之辈帮些分毫小事还索取报酬,可见其心怎样。有报酬便帮,无则不帮。你与其言是索取报酬,倒不如言是借机勒索。你这心肠怎样,一目便知。”张东杰到此哑口无言,支吾不出一个字来。沈明道:“大人还是休要在此话头上多费口舌,还是谈下我军如此下来该如何是好。”志杰沉思片刻,开言道:“元清兵去安秋府一带,不知何时方能回来,我军若就此直等下去,无非是叫贼人知晓我军此处有机可乘,不可行坐以待毙之举。”晶玉道:“贼人头关处防守得紧,我军兵少强取攻它不下,又该如何办?”志杰道:“可曾还记得我先前提及要派军使水攻,眼下就可以此法了。可派两支船队,船中备些火药炸雷。就从山旁溪江而上,行至山涧口处,那处邻近头关,可从那处悄摸登上。我等领兵先去山下邀战,贼军定派兵前来,届时水军寻时机袭之。贼人必兵惊涣散。两军奋力一齐杀上,力争拿下头关。”言毕,叫众军准备妥当。选水军船队第一队:孙现伟、张东杰。第二队:杨超、郭嘉欣,并百来官兵。这边才分配完,张东杰便叫道:“大人,俺恐怕去不得。”胡志杰道:“怎的去不得?”张东杰道:“俺前日与一贼婆娘交战,吃她那么狠劲一摔,现体伤未愈,如何同贼人厮并?”志杰听后看着他,早知他心底想的什么。冷笑道:“你先前不是言欲要些报酬么?只是失利未曾得之,今日就给你一机会,你若成了,要多少酬劳都容易。”晶玉又对张东杰笑道:“若待会贼人下山来袭取我军,你又厮杀不得,届时岂不是受害?”张东杰思道:“这话却有些理。”便对胡志杰道:“既如此,那俺便同其他将士去了,不过有言在先,俺若成了,那报酬是少不得的。”胡志杰道:“我自晓得,你无须多虑,届时少不了你的。”张东杰心下大喜,便与其他将士一同下去。又回身对其余人笑道:“诸位到时可要小心着些,小心吃了贼人之害。”说完头也不回走去,待这伙军士走后,胡志杰对余下将士道:“趁此时机贼人无甚动静,一半人马前去攻关,其余兵马原地处待命。”志杰挑选几将,带了半部人马,又对剩的那半官兵道:“我恐贼人趁机来袭营寨,你等在此做好埋伏,将那飞炮备好。”说完便领兵往山脚行去。
且说那猿臂寨上,陈希真等人救得张应雷回来,众人见此欢喜万分。又见了吕政伟首级,韦扬隐不觉惊问起来:“这是如何救得了张兄弟,又斩了此官军?”陈丽卿笑着抢说了,众头领大笑不止。云天彪道:“虽是救张兄弟回来,只是头关处防守的吃紧,我等这般坐于此岂不是让官军有歇息之气,依云某见,趁着官军现在兵力调去了几成,应主动出兵袭取官兵才好。”苟恒道:“云总管之言极是,官兵定还要寻时机发兵攻打,咱应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才是。”丽卿见陈希真几人默不作声,就叫道:“父亲还有甚么顾虑的,莫不成就这般坐着,专等官军打上来?”希真训斥道:“你晓得官兵那方动静如何否?官兵自知以现有之兵力,要打上来无疑是艰难曲折。也定会防备我军,若是众儿郎下得山去,官兵已作埋伏,岂不正中他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