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得知。”元清头也不回道:“眼下无空闲理你这厮,待日后再做处置。”说罢掀开营帐大踏步地离开。
待元清出去不远,迎面遇上胡志杰走来,志杰问道:“那将佐可有大碍?”元清冷冷道:“无大碍,死他不了。”志杰见他如此,也知晓其出了不快之事,也不再多问。这时元清又开口道:“贼人昨夜兵败如山倒,士气大减。想必岭上贼人已不多,我军应接机杀去,不叫他们有一丝喘息之气才好。”志杰道:“贼人依仗飞雷,坚守不出。我于图纸上观一地处,可从这一段小路径攻上去。”元清道:“此路径在何处?”志杰道:“你随我过去。”待元清同志杰进了营帐,手指向图中一小地方道:“此处是承恩岭一薄弱地方,从此处进军,便可不惧贼人飞雷。”元清转忧为喜道:“如此可好,趁贼军气息未愈,应抓紧攻去才好。”二人商议定下,选了王文杰、程康泰、扬子龙、石新霞四将,带些人马,来至图中所处,顺胡志杰所指路径悄悄上去。临行前胡志杰叮嘱道:“倘若瞧见杂草聚扎处,要极为小心。”几人谨记而去。
且说陈丽卿几人狼狈逃回,刘慧娘等人见了都一阵心惊,连称好险,刘慧娘听闻折了刘麟,心下一阵伤感。徐青娘道:“官军今杀退我军,定要一鼓作气紧打过来,两面都有飞雷防守,官军不敢正面而来,唯有邻近岭西处有一偏僻处可让官军上来。”栾廷玉道:“那地处草木繁多,可由我与风会兄弟前去,陈姑娘等人去回些气力。”丽卿却又叫道:“碍个什么,待奴家喝个酒来,那气力全回来了。”刘慧娘这时又开口道:“奴家现想出一法子,神不知鬼不觉便能要了官军性命。”转头叫几个喽啰拿过两把弩箭来,道:“可将一细线两头绑于两弩弓扳机上,左右两树上各藏一把。官军冲来伴着细线,拉动扳机,弩箭射出,官军自可败也。”众人听罢连称好计,孔厚又拿一瓷瓶走来,道:“既然刘夫人称要使弩箭之计,老夫可计上加计。”徐青娘问道:“孔医师所计是甚?”孔厚道:“我手中之物,乃是以数种草药所置,涂于箭矢,人一中箭,药毒发作,顷刻丧命。”徐青娘喜道:“加了此物更是好。”逐拿来十数副弩弓来,每一箭矢都用药涂均了,叫人带去岭西那头,左右两树上各小心藏好,完事后回去复了命。丽卿见没了康捷,逐问道:“康头领何处去了?”风会道:“陈头领派信来问此处战事,康头领适才回去禀告了。”丽卿脸色惊变,道:“这下不好,父亲定知晓我偷偷下来,这可怎好?”云龙笑道:“卿姐忘了来时怎说否?哪怕知晓了又会对卿姐怎样。”丽卿忙道:“不说这许多了,我去候着官军。”言毕,提枪跑出。
话说陈希真中伤后歇息一夜,次日起来便觉臂膀好了大半,却不见丽卿前来请安,希真连呼几声都无应声,心下生疑,出得屋来,又叫几声,还不见丽卿出来。恰巧祝永清走来,希真向其问询,祝永清道:“想是卿姐出去透气去了。”希真笑道:“贤婿怎的也这般糊弄老夫,她那弓箭并锁子甲梨花枪都不在这儿,带这些出去透气是为那般?”永清知晓瞒不住,便笑道:“岳丈也晓得卿姐那脾性,一听闻有什么对她心的,谁都管她不得。”希真叹道:“罢了,昔日她老母还健在时,方管的住她。她老母一走,我也管不动了,就随她意吧。”正说着只见刘广、云天彪二人走来,刘广开口道:“昨日押解来一个官军将佐,我与云亲家欲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可那官将一声不吭。逐暂将他关禁起来,待你过去做个打算。”云天彪道:“那厮是一问三不知,俺与刘亲家被他弄的一窝子火气。”希真道:“将那官将带来。”
希真传令下不多久,几个喽啰押着吕政伟来至厅上,祝永清手指他道:“你这官军若是欲活,俺们问你什么你如实回便是,没准俺岳丈大人一时心中发慈便饶过了你。”吕政伟仍白他一眼,道:“俺晓得些什么,你要问什么,应把俺那两个管兵的抓来。况俺又非他俩之头脑,岂会信你这些贼众鬼话,真个是笑话。”永清听闻大怒道:“你这厮真个是不识好歹。”抽出刀来就要砍,却被一头领叫住,几人望过去,发现是吴君豹。只听其说道:“我倒是有一样东西,是专用来整治这等人。”云天彪问起来是何物,吴君豹拿来一细短铁鞭来,对众人道:“此物名唤作龙鞭,更强于杖刑,够他受用了。”希真道:“狠好,便用此物教训下这厮。”吴君豹叫几个喽啰将吕政伟腹部朝下绑于一长椅上,脱去裤,朝着后股直打了数十来下。刘广上前查看,发觉他早昏过去,便喊停手,让几个喽啰带下去扔监禁了。恰巧这时康捷前来,诉说承恩岭战事,刘广听说折了刘麟,心下痛悲,口中止不住的咒骂官兵。对希真道:“今日就让我带些人马下去,一来为麟儿报仇,二来怕麒儿和慧娘有甚不测。”希真情知劝他不得,只得允了。天彪也欲同去,刘广却道:“云亲家就留下,我一人去就成。”说罢找来兵器,弄来马匹,带些喽啰,拜别二人而去。
官军上得岭西时,刘广也将至承恩岭地界,却忽的叫停了军马,叫康捷快些往前头探下。左右不解,问其故,刘广道:“倘若官军此刻将起兵去攻岭,我军可悄然杀去,让他们两面受敌。”左右大悟。且说王文杰等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