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郑迂涛力大如牛,范成龙这一挡很是吃力。惊道:“这厮竟有如此大气力。”郑迂涛那狼牙棒舞的如落石一般。范成龙气力又不如他,勉强又战了二十回合,实在是没力气了。郑迂涛又步步紧逼,范成龙脱身不得。魏辅梁见范成龙战不下郑迂涛,眼见就要吃亏。忙叫栾廷芳,苟恒上前协助,范成龙这才得已脱身。二人各使雌雄双刀,开山斧来助战。那郑迂涛大叫着,手中狼牙棒舞的更是生猛。二人也吃了一惊,三把兵器竟也有些许招架不住,不敢恋战,各收兵器而回。将寨门禁闭,郑迂涛也不去追赶,气呼呼回到官军阵里,张浩伟笑道:“想不到涛兄如此的好本事。”郑迂涛又朝他大叫道:“你又来说俺什么,只晓得取乐我。”张元清赶紧上前劝解。待郑迂涛走后,张浩伟对元清笑道:“你看看他,分明是在赞誉他,竟如此不领情。”元清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他这人的性子真好似干柴泼了焦油,一点就窜火,被贼人说了一句就成了疯狗一般。罢了,先不去管他。”说完招呼军士们回去歇息。
却说三位头领败逃回寨内,范成龙此刻汗流浃背。栾廷芳苟恒二人也大喘粗气,范成龙道:“想不到此官将如此凶悍,若非栾,苟二位头领,我恐怕已命丧他手,本欲挫败官兵锐气,不曾想却反被官兵先灭了自己威风,实在是范某之过。”魏辅梁劝道:“范头领勿要如此说,老夫见那员将佐如失心疯的大虫一般,连敌三将都不惧,看的老夫心惊肉跳,若要制服此人,只能智取。”傅玉道:“魏先生所言极是,在下就想,既然此将易怒,待到过会再用言语把他激将出来,着一名头领与其战个几合便退,到时我自有计斩了他。”魏辅梁道:“可是你师父栾廷玉教你的流星飞锤吗。”傅玉道:“正是,管叫那厮一锤归阴。”魏辅梁称赞道:“好一条妙计。那就依你计。”
过了几个时辰,范成龙又提枪出阵,叫道:“之前那个鸟官兵在何处,再叫他出来与俺战几个回合。”那郑迂涛听闻盛怒,提狼牙棒出阵。大叫道:“你这人无礼,又来骂俺,先吃我一棒。”说罢纵马直冲去,范成龙举枪略战几合,拨马便回,郑迂涛也追了上去。傅玉见他果然中计,便出马冲去,一手拿枪,一手悄悄伸向腰间拿流星飞锤。那郑迂涛已到跟前,傅玉喝一声:“着。”一锤飞出手,郑迂涛未曾防得。吃飞锤一锤砸坏了五脏六腑。吐血落马而亡。
傅玉枭下其首级,得胜回营。魏辅梁站在台上大笑道:“将军觉得如何,还要再打下去吗。”但见一官军出阵,乃是常文浩。叫道:“尔等只会使暗么,敢否与我明面战一场。”只见寨门打开,花貂,金庄出阵。常文浩挺斧冲去。三人旋即打在一起,二贼双枪左右夹攻,常文浩丝毫不乱,金雀斧耍的甚是利害。魏辅梁见状唯恐二人吃害,忙唤杨腾蛟出阵协助,这边杨腾蛟刚出寨门,只见那边常文浩大斧一挥已将花貂砍落下马。杨腾蛟慌忙挺斧来救金庄,常文浩先前与二贼交战已费了不少气力,勉强还能战住杨腾蛟,刘研见到怕常文浩不敌,亦挺枪出马,金庄撇了常文浩,来战刘研。战了十合,刘研故意让金庄一枪刺来,侧了一下身,手起一枪,正中咽喉,金庄顿时一命呜呼。刘研斩了金庄,复又向杨腾蛟刺来,杨腾蛟慌忙抵挡,常文浩又一斧劈下,杨腾蛟向左一偏,那斧顺着腿上皮肉划下,杨腾蛟忍痛回马就走,二人紧赶其后,冲到寨门前,上边毕应元忙搭箭朝二人射去,二人无奈直得回去。
那杨腾蛟负伤逃了回去,魏辅梁忙唤人为其疗伤,栾廷芳道:“今日随斩了官军一员大将,我等也失了二位头领,杨头领又负了伤,倘若官军再来围攻,这可如何是好。”魏辅梁道:“既如此,那就劳烦康头领速速去猿臂寨上寻求增援。”原来这康捷双腿跑起路来如飞禽一般,故陈希真叫他在寨中传送情报。当下领命,只见他双腿如飞一般向后边跑去,不多时便到了猿臂寨厅堂上。陈希真听罢,还未开口,陈丽卿早跳了出来,冲希真喊到:“父亲,此战就让孩儿去罢,在这里窝的甚是闷杀我。”希真道:“卿儿,你莫要性急,非是为父不许你去,只因这次来的官兵还不知晓其实力如何,是怕你去了吃了亏。”丽卿又道:“凭孩儿这一身武艺,还会怕吃瘪不成,且叫我下山去,取他几个首级来。”另一边坐着的一员贼将起身走了过来,乃是陶震霆。向希真道:“陈头领勿要担心,可由本将陪陈小姐一同前去,必万无一失。”希真允了。只见又有三个贼将走来,乃是邓宗弼、辛从忠、张应雷。邓宗弼率先说道:“我兄弟四人共赴生死,岂可只由兄弟一人去。”陶震霆笑道:“谢诸位兄弟关心,俺自有本事在,且候吾佳音。”二人各拿上兵械,丽卿又带上自己的五个仆人:尉迟大娘,桂花,玫瑰,佛手,薄荷,并数百女兵。骑了快马,随康捷飞一般下山去了。
三人到了飞虎寨里,魏辅梁听闻,忙把二人迎了进来。正在这时,一个喽啰上前禀道,又有一个官兵将佐前来叫战。丽卿听了,忙拿过那枝梨花古定枪,出寨对阵。崔康生正在门前叫嚣不断,见丽卿身披猩红锁子甲,提一杆梨花枪出马。便道:“贼军莫非已无良将,只得派妇人来了不成。”丽卿大怒道:“这官军好生无礼,竟敢小嘘我,教你领我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