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良?”
朱高煦冷哼了一声说道,“貌似之前的永乐侯似乎还符合这两个字,但是现在这些事情都已经清楚了,我实在不清楚这忠良二字和永乐侯有任何关系。”
朱永乐这个时候就淡淡笑着等着朱高煦表演。
“不知道汉王口中所说的事情都已经清楚,究竟是哪些事情已经清楚?”朱永乐问道:“我倒是真想听一下啊!”
朱高煦看了他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这些倭寇可都是说得清楚,他们之前在山东地区的行动都是受你指使。整个山东地区的走私问题都是和你有关。”
此刻朱永乐却微微摇头笑道:“如果汉王是想把罪责推到我身上,那么恐怕汉王打错算盘了。这件事情,我根本毫无参与。至于那些倭寇,我从未派遣过他们。而且我也不屑做什么走私的生意。”
“哦?”朱高煦饶有兴致地问道,“永乐侯确信自己不会做违法的买卖吗?”
朱永乐沉吟片刻,点头道:“确认。”
“好吧。”朱高煦叹息着说,“既然永乐侯不认的话,那就委屈委屈永乐侯,戴上这枷锁,随我一同回去面前圣上,让圣上定夺了。”
朱高煦转头喝道:“来人,拿镣铐!”
旁边立即便有侍卫应诺,拿进来早就已经准备好的镣铐。
“你敢!这是永乐侯!没有陛下圣旨指示,在没有掌握确切罪证之前,任何人不能对侯爷用刑!”于谦顿时勃然变色,惊叫了起来。
朱高煦皱眉看向于谦:“你就是那个上书非议父皇北伐的那个进士?”
于谦怒道:“正是本人!”
朱高煦轻蔑地瞥了一眼于谦,继续朝外喊:“来人,拿下于谦!”
几名锦衣卫闻讯冲入殿内,将于谦按倒在地。
于谦被抓住,仍大吼道:“放肆!汉王你好大胆子,难道你敢冒犯永乐侯?!我乃朝廷命官,汉王你若对我不利……”
“啪——”地一记响亮耳光抽打在他的脸颊上,朱高煦盯着于谦喝道:“区区一个尚未定官的进士也敢如此出言放肆?”
他又看向其余几个太监:“来人,拖出去斩首!”
“你!”于谦气得直哆嗦,却终究是挣脱不得。
纪纲这个时候也是出言说道:“汉王,于进士深得陛下欢心,此时若是只是因为说一两句话就被斩首。”
“这个事情要是传回陛下耳中,恐怕会让陛下觉得,汉王你的度量过小,或者说是,你的威严比王上更甚,此中意味着什么,恐怕汉王不会不清楚吧?”
朱高煦目光闪烁着盯着他看了一阵。然后缓缓吐出三个字:“纪大人,之前在我和赵王面前可没有见你这么伶牙俐齿,现在为永乐侯和这于谦说话倒是言多。”
纪纲神情微微凝固,随后拱手道:“汉王误会了。卑职并非是为永乐侯说话,只是在陈述一件公事。”
“哦。”朱高煦道,“纪纲,你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为一个和倭寇勾结之人说话,我是不是也可以理解你和他们早就已经同流合污了?”
纪纲张口结舌了半晌,最后才勉强辩驳道:“汉王休要血口喷人,卑职并未与倭寇勾结。只是这件案子牵涉重大,卑职希望查明此事,免得冤枉了永乐侯。”
“毕竟陛下对待永乐侯一贯恩宠优厚,如果永乐侯是无辜的,自是最好不过,若真是被诬陷了,陛下肯定也会替永乐侯讨回公道。”
朱高煦呵呵一笑,忽然伸手拿起桌上那盏茶杯,“砰”地摔碎在地上。
“纪纲,你左一个陛下,又一个恩赐,是想要威胁本王什么吗?行!陛下喜欢的人我一个都动不得,那就全部交给陛下裁定!”
“与倭寇勾结!我看就算你们再怎么伶牙俐齿得陛下欢心,陛下也会杀了你们!”
“来人,把和永乐侯相关的人都给我抓起来!”
……
夜间,营帐之内烛火跳动。
朱高煦坐在桌前,正在仔细准备在朝堂之上弄废朱永乐的材料,朱高燧这个时候已经微微笑着走了进来。
“二哥,你这个手段真的是连我也没有想到啊,我以为你会将那些参与走私的家伙灭口以绝后患。没有想到居然是和佐佐木那一支的残党决裂啊。”
朱高煦这个时候轻轻笑着说道:“杀了我的人,不就是证明朱永乐那个家伙赢了吗?”
朱高燧此时也是微微一笑。
“看样子,二哥心中已经有计划了,应该不会真的就是让朱永乐到父皇面前去对峙吧?”
朱高煦摆了摆手说道:“就一两个倭寇的口供,父皇对永乐侯莫名的信任,根本就不至于致朱永乐于死地。”
朱高燧这个时候沉思了一会说道:“二哥,就算父皇无法对朱永乐定罪,但是父皇对朱永乐的信任也会大打折扣吧?”
“而且,刚刚抓朱永乐的时候发现一个问题。”
朱高煦缓缓抬头说道:“看样子,三弟你也发现了啊。”
朱高燧微笑着,两人瞬间异口同声说道:
“朱永乐身边的一些家伙不见了。”
朱高煦轻轻喝着一口酒,仿佛消失的那些家伙对他来说完全就是无足轻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