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菀眯起眼,看穿樊尔心里的想法。
樊尔这会儿定是在心里猜测该黎的身份。
如果今天不是她的成人礼倒好说,大不了毁尸灭迹。可是今天这日子,她不能惹事,不能莽撞着把整个东方血族推向风口浪尖。
她还不够强大...
少女小手抚摸上该黎的手臂,“原来我的血真有这么强大的能量啊?”
樊尔眼底的揣测顷刻打消。
他忘了,这个少年可是吸食过她的血液。
“放了他吧,樊尔公爵刚才也不是故意的。”
该黎俯眼,看了面前的少女一会儿,语调变得嘲弄。
他反问,“不是故意的?”
那目光,明明是懒散玩味儿,可姜菀却觉得锐利无比。
她无言。
该黎冷呵着笑了,手指也慢慢从樊尔的脖颈处一根根松开。
纵使生来高贵,天性优雅傲慢的樊尔,刚也被少年满是杀意的眼神和动作震慑住了。
“我...我只是进来看看我的未婚妻,你这奴隶竟然敢对我动手?”樊尔仍是言语挑衅,脚步却是和少年拉开距离。
“没事的话,伯爵还是先离开殿内回到宴会吧。”姜菀真是担心这樊尔一会儿口无遮拦,活生生被该黎捏断脖子。
这话就等于给樊尔找了台阶下。
樊尔赶紧搭腔,“好,一会儿宴会上见。”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衬衣,保持着风度翩翩的优雅,也不忘阴冷瞪着刚才把他打得狼狈的少年,“你这该死的奴隶给我等着!”
撂下狠话,樊尔才勉强气顺从龙殿中离去。
他一走,该黎伸手将跟前的少女从房门口推开,冷着一张脸打算推门进入卧室。
姜菀被推得踉跄,也心生不满。
该黎怎么回事?吃枪药了?
“该黎?”她喊他的名字,追着他进了卧室。
该黎头也不回往侧卧走。
“喂——”姜菀提着裙摆跑快两步,追上他拽住他的衬衣衣角。
娇软的手指刚碰上他的衣角,姜菀便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再缓过神,她就如刚才的樊尔一样,被他抵在了墙上。
唯一不同的是,樊尔是被他扼住喉咙高高抵在墙上的,就像是镶嵌在墙壁上的一幅画。
而她...
她整个身子都被他压住,鞋跟紧贴在了墙壁上,裸露的肩膀也和身后的墙壁严丝合缝。
眼前的少年,将她整个人逼仄在他怀里。
“该...该黎...”她嗓音软软的。
“现在叫我做什么?”该黎手撑在墙上,眼风低垂落在少女微红的面颊和嘴唇上,“该喊的时候,怎么不喊?”
他说的是刚才她被樊尔揽住腰要轻薄的时候。
他吃醋了?
该黎看她沉默不语,冷笑着又问,“还是说,小姐喜欢被那个小白脸的獠牙刺穿,狠狠埋在你的身体里,血管里?”
姜菀想,这个老祖宗果然是吃醋了啊。
“说。”他加重语气,薄唇下的獠牙带着威胁抵在她脖颈处淡青色的血管上。
“不...不喜欢...”姜菀微微摇头,肌肤上的刺痛让她气若声小,更显得娇弱可欺。
“继续。”
“只喜欢...”
他在咬她的耳垂。
“小姐,我没有说停的。”
“只喜欢被侍卫大人一个人吸血。”
该黎笑了。
他看了眼她白皙如瓷玉的脖颈,指尖在那淡青色的血管上摩挲了几下,站起身淡道,“这话是小姐说的,小姐要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