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少不了,可…”
鹰勒不语,温子期瞥他一眼,“有话便说,何须吞吞吐吐。”
“可您不一样…女帝曾经就有几分惧怕您,与您之间还生过嫌隙。”
“鹰勒,不管她是昔日的小雪球,还是如今的女帝,在本相眼中她都从未变过。”
她是他的心悦之人,不是他要讨好奉承的主君。
“她去何处,见了什么人,送了什么东西。日后这些话皆不需打探跟本相说!”
鹰勒见他表情严肃了几分,不由点头应是。
尽管面上再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温子期心中多少也是难受的。
鹰勒说得对。景召是正室,是阿菀的夫,花芜为了阿菀肯断八尾,这情谊自然也少不了。
只有他…
好似什么都没为她做过。
温子期推开房门,脚步沉重跨了过去。
他刚把门给阖上,便是察觉到腰身被人从后给轻轻抱住了。
“你生气了?”少女娇声轻软,把面颊贴上他的薄背。
“有什么好生气的?”
“气恼我上午没来给你送聘礼?”
温子期叹了口气,转过身把姜菀搂在怀里。
他轻声笑道,“是,我气恼。只是子期哥哥不是在气恼阿菀,而是在气恼自己。”
“气自己什么?”
温子期下颌抵在她头顶,“气恼自己没早些对你好。”
“倘若我早些对你好一些,便不用让你在魇山脚下同姜嘉禾比武,更不用让你这小身板扛起一国女君的责任。”
“阿菀,你不知在南魇边境的雪山下,我有多么害怕你化形失败,不能再回来…”
“化形是苦了些,可阿菀还是挺了过来,也让分裂的四国统一,给了百姓们安居乐业。”姜菀环着温子期的腰,抬起头轻啄他的下颌,“阿菀这辈子投胎转世,想来是上苍希望我懂得‘坚强’二字。”
“其实,阿菀也给子期哥哥准备了聘礼了的。之所以上午没送过来,是手笨没能早些做好,并不是就把子期哥哥给忘了。”
她对花芜是感激,对温子期同样也是。
在与嘉禾公主那一场大战后,要不是温子期用自己的内丹给她疗伤,别说化形了,能不能活得如今都是妄谈。
姜菀手指在自己袖中掏了许久,磨磨蹭蹭着把一个黑色荷包递了过去,“做得有些丑。”
温子期小心接过来。
他看了看,觉得那裁制荷包的料子有些眼熟,“这是…”
“你蜕下来的皮。”姜菀觉得自己用温子期蜕下来的蛇皮给他裁制荷包这想法简直太新奇了,说起那荷包时,眼睛都是亮晶晶的,“用这个做荷包,不仅结实耐用,佩戴上时也是独一无二的。”
温子期动了长指,将那荷包系在腰间,“好看。”
“其实一点儿也不好看。”姜菀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那个黑蟒我绣的像蚯蚓…一点儿没把子期哥哥的霸气给绣出来!”
“女帝绣的东西,谁敢说不霸气?”温子期哄她,指腹摩挲着荷包上的黑磷,问,“如今…还怕蛇么?”
姜菀听出来了。
其实温子期是想问,如今还怕他么?
“阿菀不想骗子期哥哥。”她往他怀里拱了拱,“说不怕是假的,但自然不像曾经那么怕了。”
姜菀想想,又补充,“再过三日,子期哥哥就是阿菀的夫君了。来日方长,阿菀相信总会有一天,自己会不再惧怕蛇。”
温子期伸手,两臂将她往怀里又紧紧搂了搂,笑得有几分意味深长,“嗯…来日方长。”
...
女帝大婚这一日,宫中两处寝殿都布置得美如画卷。
摘星阁的灯笼都快挂不下了,温相的寝宫那烟火炮仗就没消停过。
册立贵夫不能像册立皇夫那般大阵仗,省了许多繁琐礼仪,只留了洞房花烛这一样。
吉时已到,银宝问自家女帝,“女帝今夜是要留宿哪位新夫的寝宫里?”
这倒是让姜菀苦恼了。两个人,无论她去谁的寝宫,另一个心里都不好受。
思来想去,姜菀决定谁的寝宫也不去,等着日后再说。
“去凤栖宫。”
她先去景召寝宫里避避风头。
轿辇不过多时就停在了凤栖宫门外,姜菀浑身轻松往寝宫里走。
“小景,我今夜就先在你这儿…”姜菀进了屋,眼前红绸彩缎、卺酒满桌让她傻了眼。
屋内,一身喜袍的花芜先从里头走出来,“瞧瞧,我就说她今晚上肯定来这儿躲风头。”
紧跟其后,是同样穿着喜袍的温子期和景召。
“你们三个怎么…”
“嘘!良宵苦短,有什么话,上了榻说也不迟。”
“阿菀,你还欠小景一次洞房花烛呢。”
“乖阿菀,来日方长…”
世人都说菀国女帝此生最是幸福,不仅统一了妖兽界,身边还有三个真心待她的夫君。
姜菀听后冷笑。
是啊,她可真是性福。
日日都快性福死了呢!
…
...
...
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