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小镇的关系,发展比较落后,所以,所谓的写字楼,其实就是一栋五层高的小楼,而左右则是比它还要矮一层的建筑,警局的人提前得到井延庆失踪的消息,早早派人过来将周围封锁了,明晃晃的警戒线,众多的警务人员,引来了大批围观的人,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七嘴八舌议论着,注意力被进进出出的警察占据。而一辆价值不菲的车子停在人群外的时候,注意力立即移了过来,猜想着是一个什么样的从车子上下来,而一脸肃色的井鸿哲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议论之声瞬间四起,井鸿哲没有心思理会大众的目光,更不想费心去听都说了什么。
副局长没有见过井鸿哲,可是,从气势与风度可以判断来的就是传说中的井家二少爷。没等副局长开口,井鸿哲已经先一步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满含歉意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一再给你们添麻烦。”
“二少爷客气了,都是我们的职责。”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我父亲的消息。”
“刚刚搜查一遍了,还没有发现井老先生。”
这个回答在井鸿哲的预料之中,可是,真真切切听到的时候,还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围观群众大致听明白这次搜查的目的了,有的人开始猜测二少爷的父亲会是何方神圣,有的人大着胆子问失踪的井家老爷的长相。井鸿哲没有时间打印照片,赶过来的安保从公文袋中找出了井延庆之前杂志采访封面,群众们看到后,马上认出那是上午十点多出现在这里的那个同样气宇不凡的人,只是只停留了一会儿,接了一个电话,就开车走了。
“请问谁看的车子开往哪个方向了。”
知道的群众立马说道:“向东开了。”
井鸿哲是不知道向东会到哪里,可是,当地的人都知道那是墓地的方向,而这个方向让人浮想联翩,一个什么样的通话会把井延庆叫到墓地去呢!
镇上的人一半还是农民,所以,家里过世的人还是葬在自家的田地里,墓地在当地利用率并不高。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警务人员,着实惊到了看守墓地的工作人员,哆哆嗦嗦的来到大家面前的时候,脸都快垮到地上了。
副局长见工作人员紧张成这个样子,急忙说道:“不要紧张,我们是来找人的。”
”找人?”显然来墓地找人的说法让人更觉得不可理喻使得工作人员的脸更垮了。
副局长也知道自己说错了,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得自圆自说,“你们有没有看到这位先生来过这里。”说着转身让井鸿哲的安保把那本杂志又拿了出来。工作人员看了看杂志封面上的那个笑容可掬的中年男人,哆哆嗦嗦的说道:“没有”。回答的这么干脆使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工作人员更加害怕,眼皮都耷拉下来不敢看任何人。
“手机定位在这里,证明来过啊!”井鸿哲说着冲进墓地,一排一排的寻着,在场的人先是晃了一下,没想到看上去那么镇定沉稳的井家二少爷也会慌起来,可是,随后清醒过来,急忙跟了进去。井鸿哲试图拨打父亲的电话,等待接听的铃声想着,可是,听不到手机被叫的铃声,也看不到父亲的身影,这让井鸿哲心底涌起的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了,他的心开始发慌,小时候家里人吵架时,带给他的不知所措的感觉又回来了,他的腿开始酸疼,胸腔的起伏逐渐变大,眼前莫名的出现雾气,使得耳朵出现了幻听,他仿佛听到父亲在喊他,一遍一遍的,微弱无力的,他没有力气往前走,但他不想停下来,秋天的毒日头好像故意刁难他,放射出来的光线热烈而刺眼,这样的逼迫感让他呼吸困难,这时一个倒在地上的人映入眼帘,当看清人脸的时候,井鸿哲只觉胸口一直团着的郁气瞬间膨大,炸裂,然后,残忍的将他炸得粉碎。
井延庆死了,死在小镇的墓地里,这个消息如同一个炸弹一样在各大媒体网站上炸开了,而更多对井氏不利的报道接连被曝出来,井柏年和于丽华得知消息后双双进了医院,病情是否稳定还不得而知,井氏现在的当家人井鸿哲目睹父亲惨死经受不住打击,陷入昏迷,而一直身处井氏却无任何业绩可言的三公子井鸿羽居然音信全无,本是业界翘楚的井氏现在群龙无首,眼看着就要陷入岌岌可危之中。这样的变动使得乐芷期外公外婆的案件草草收场,后事也是在匆匆忙忙中结束了。对于独子井延庆的后事,井柏年发话查清真相再举行,所以,井延庆被送进了冰冰冷冷的太平间。
董香云整天以泪洗面,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乐芷期时时刻刻陪在井鸿哲身边,看着如同熟睡的他却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逐渐憔悴,在出事的第四日终于只撑不住昏了过去,检查结果居然是怀有身孕已经两个月了。这个消息对于如今的井家来说真是喜忧参半,这也让乐芷期心情更为沉重。而更令她沉重的事情还在后面等着她,此人的到来如同把她架到烤架上炙烤,让她生不如死。
红螺山的项目本来是这几日就要敲定一下,奈何当家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所以,拖了好几天,加上外面的舆论压力这么大,要是再不理出个头绪来,井氏的日子会更加艰难,所以,这一日股东们准备召开一个临时会议,推选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