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过奖”之类的场面话。
可是魏占平着实是被贺元方给寒碜了,难得给他留了插话的时间,反倒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贺元方等了半天,都没等来魏占平的场面话,心说这人真不场面,便只能轻咳一声,继续说道:“所以,魏总,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
“我们戚少把律师团找来,开了个会,商量了下,给你们各家报社都派了封律师信。”贺元方这话还没说完,魏占平就腹诽了。
尼玛,还律师团,不就一封律师信吗?你们用得着这么劳师动众吗?显摆你们律师多还是怎么滴?
而且,什么叫派了封律师信,这特么又不是请帖!
“在发律师信之前,我们戚少就说了。”贺元方改为模仿卫子戚那冷冷淡淡的语气,“诽谤罪告成了,那是能够以三年以下有期徒刑处理的。别说三年,就是一年,让那帮老总们进去也得疯。”
“而你们,也别告诉我,你们告不了三年。”贺元方模仿着,又回归本来的语气,很好心的解释,“这是我们戚少跟律师团说的。”
废话!
魏占平心里骂着。
“是,是,我知道。”嘴上,魏占平却又好声好气的说。
只是这心里边儿,却有点儿发慌。
他不是法律专业的,自然是不知道这具体的情况,但也知道一旦告成了是比较麻烦。
倒是可以推给发那篇新闻的记者,让他当个替罪羊,再许点儿好处,保留职位什么的。
可这事儿做的,要么就别让人知道,一旦让人知道了,他还是要完蛋。
关键是,这对报社的名声儿不好啊!
卫子戚能为了卫然的名誉告他们,他们报社自己也是要名誉的好不好。
且万一,那记者油盐不进呢?
他这个负责人是要负上大部分责任的。
他们这个报社,也只是京都报业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而已,他上头还有人呢。
这报社也不是他开的,他也是拿着工资做事儿的。
万一上头的人也是一样的想法,让他来做替罪羊呢?
魏占平可不想自己这辈子突然栽在这上头。
其实这事儿要说,也不是多大点儿事儿,就怕卫子戚要把它搞大。
卫子戚要是闹起来,这事儿还真是好不了,也挡不了。
转眼,贺元方就又变了语气,重新回到了卫子戚那冷淡的调调,“我们戚少跟律师团还说了,他们要是来商量和解,别想登报道歉就把事儿给了。”
“道歉能解决的,还要法庭干什么?”贺元方清了清嗓子,“魏总啊,这是我们戚少的原话。”
“戚少……”魏占平的脸都僵了,“还真挺有创意的哈?”
直接把警员改成法庭了,灵活多变啊!
“魏总,我这话你也别不爱听,我们戚少这么做也有道理啊!你看,你登个报,道个歉,任谁都知道那是我们戚少给的压力啊!再说了,你们拿笔杆子的,说白了那是黑白随着你们写啊,是不是?”
“嘿嘿,做记者的,现在有节操的还有几个?又不是个个儿都是鲁迅,是不是?为了摆脱麻烦,就是让你们把我们少夫人捧上天你们也写,可是这也太没诚意了,效果也不好。”
“想制造新闻了,你们就模糊真相,断章取义制造焦点,当事人不乐意了,反击了,你们就道个歉,还不是动动手指头的事儿?”
“你们登报道歉,不明就里的围观群众还以为你们是迫于压力,不得不想恶势力低头呢!”贺元方说道,“可你看,这事儿就是你们做的不对,我们戚少是站在正义的光明面儿上来的,可不是恶势力啊,不能就这么被群众们误解了。”
“所以,你们道歉,也得有诚意不是?”贺元方说道,“正好,也给其他的报社,包括这次吃过亏的报社一个警醒,以后不敢再拿我们少夫人说事儿。”
这是赤果果的威胁,连掩饰都不带掩饰的!
这是拿他们杀鸡儆猴呢!
“那……贺先生,给我个提示呗,到底怎么样才算是有诚意?”魏占平问道。
“呵呵。”贺元方又是一声让魏占平气吐血的不咸不淡的笑,“这个,你就得跟我们律师谈了。”
魏占平胸口一疼,差点儿没真的把血喷出来。
他的手拽着电话线,那个气啊!
跟他扯了这么久,就又回到原点了。
他不就是因为跟律师的预约时间问题才打来的吗?
本想在贺元方这儿探探口风,顺便走个后门儿。
他越觉得,对方律师说没时间那都是推托之词,就是为了吊着他们,让他们紧张。
这么大的事儿,又是卫子戚亲自交代的,那些律师怎么可能一个个儿的都排不开时间。
结果,贺元方又把他甩回到这个问题上。
“呵呵。”魏占平也学着贺元方如此笑了两声,“贺先生,我打电话来呢,也是有这方面儿的原因。你们律师一直都排不开时间啊,最快都要下周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