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挥舞过来的板凳，张天海拿出体纹笔。
神魂力量涌出，他很快就找到了藏在虚空中的那条脉络。
手中笔尖锋芒一闪，便直接斩断了那条纹路。
哐当一声。
板凳掉落在地上，再无动静。
“咦？”
一旁的周清愣了一下，也一手将虚空中的一条脉络拽了出来。
“这竟然是体纹之道？那家伙走的什么路子，竟然这么诡异！”
“看不懂！”
一旁的张天海很老实地承认了。
被携刻了体纹过后，这栋楼就像是突然变成了一尊怪兽一般，而此刻，他们就处于怪兽的身体当中。
“走吧。”
张天海连续挥笔，斩断这些桌椅板凳和整栋楼的联系，慢慢往上走去。
“这家伙倒是个妙人，我有点想见见他了。”
……
顶楼之上。
萧辰看着围在身旁那一圈桌椅板凳，久久无法言语。
“尚耶前辈，我到底弄了个什么玩意儿出来？”
尚耶在九龙塔里翻了个白眼。
“你问我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又不是体纹师！”
萧辰无奈地挠了挠头。
他只不过是想将自己知道的所有低阶体纹连接起来，可每次他这么做，都会闹出点不同的动静来。
“等等！”
萧辰突然一愣，问道：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玩意儿和我的神魂有关？”
“嗯？”
尚耶也愣住了。
“和你的神魂能有什么关系？我只是让你用体纹一道来修炼神魂，谁知道你这么古怪？”
萧辰弄出来的这些动静，就连他都有些看不懂。
不！
是完全看不懂。
毕竟哪个正经体纹师像他一样？
萧辰在原地盘膝坐了下来，喃喃道：“或许……还真的有点关系。”
尚耶不知道元始的存在，但他却很清楚。
或许，尚耶能够给他一个答案？
“帮我看着肉身，我去炼神盘里一趟。”
萧辰召出炼神盘，而自己的神魂，也瞬间没入其中。
尚耶有些无语。
炼神盘里就这么好玩吗？
很快，萧辰的神魂就穿过钱九层，直达第十层。
依旧是那方仿若星空一般的浩瀚空间，巨大的磨盘横亘其中。
磨盘上，那道身影仿佛恒古以来就一直存在于此地一般。
“你又来了。”原始说道。
萧辰点头，问道：
“原始前辈，我感觉自己好像出了点问题，您能不能帮我参考一下？”
“哦？”
原始挠有兴趣地看向萧辰。
“什么问题？”
“前辈可直到体纹师？”
“那是何物？”元始不解。
萧辰想了想，开始用神魂力量在虚空中够了出一枚铁岭蛮牛的体纹。
体纹映入虚空，那里，一头栩栩如生的蛮牛就出现了。
不过这东西只持续了一个呼吸，便彻底烟消云散了。
“然后呢？”
元始看向萧辰。
“没有了啊。”
萧辰无奈道：“我发现好像只要和我神魂力量有关的东西，到最后都会莫名其妙地变得灵动起来，即便那原本只是一件死物。”
“很正常啊。”
元始一脸奇怪地看向萧辰，道：
“经过了炼神盘的磨练后，你的神魂本就沾染了一丝开天之韵，被你的神魂触碰，诞生灵识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是吗？”
萧辰愣住了。
还有这种事？
那活过来的酒楼，那些如同妖物一般的桌椅板凳，竟然是因为沾染了他的神魂之力？
“当然。”
元始摇头说道：
“对于凡物来说，被你的神魂触碰过，那就相当于被点化了一般，出现这种情况本就很正常，另外……”
他看向萧辰，问道：
“你看看所绘画出来的纹路，其实是来自于妖族、兽族吧？”
“对！”
萧辰点头。
不管是他得到黑老九阶体纹传承，又或者现在体纹师协会里的那一套，其实都是源自于各种凶兽。
他们从凶兽的灵核和血肉当中临摹体纹，最后又携刻在人族身上。
让人族也能得到一些原本并不属于他们的力量。
“那就对了。”
元始叹道。
“妖族智弱，但作为补偿，它们的身体又得到了极大程度上的强化，这些妖纹兽纹其实就是它们最核心的力量来源。妖纹天成，本就拥有一丝灵性。再加上你的神魂之力的点化，凡物妖化倒也正常。”
萧辰：“……”
他没想到，这事儿竟然真的和他有点关系。
“行。”
萧辰冲着元始抱了抱拳道：
“我先出去了，以后有空再来看望前辈。”
说着，萧辰便出了炼神盘。
咚咚咚……
一群板凳围着萧辰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