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闭嘴!”李俞慧侧身喝骂了一句,虽然语气没有什么怪罪之意,但多少给了言逢欢面子。
说完,她试图收回脚,却发现自己难以动作,脸皮抽搐了两下。
但想到昨日孔尽所说的话,她又忍了下来。
今天来主要是为了探清言逢欢实力的虚实,绝不能就这样离开!
刚刚差点因为那两个小杂种分了心神,李俞慧暗骂了两句。狠狠地朝兄妹两的方向瞪了几眼。
随即她脸上堆笑,冲着言逢欢拱手道歉:“言姑娘,瞧我这记性!今日我来主要是想跟你探讨一下你和小月的事儿,你看是否让我进屋详谈呢?”
言寂月一愣,随即冷冷地看向门外的李俞慧。
言逢欢老神在在地饮茶,没有出声。
但门口阻止李俞慧的力量消失了,她一脚蹬进了门槛,连忙扶住了门框才稳住身形。
她却不恼,只是自嘲了一下:“嗐,瞧我这人老眼花的。”
身后仆从和妇人自然一阵呼喊,她脸色好了些,冲后面摆了摆手,随即谨慎地走进了待客厅。
颤颤巍巍地坐在了下首,落座后,她长舒一口气,仿佛能走过来都不容易。
这引得门外一群人非常气愤,脸黑地盯着言逢欢这个“无礼”的客人。
言逢欢似笑非笑地看着。
李俞慧仿佛完全不知道随从的样子,她十分慈和地开口:“言姑娘,你在言家也住了小半个月了,感受如何?”
言逢欢十分“老实”地点了点头:“尚可。”
“那言姑娘和我家小月相处下来,觉得他这个人如何?”
还不待言逢欢回答。
李俞慧将身子前倾了一点,显得十分积极:“不是我自夸呀!言姑娘,我们家小月虽然没有修行的天赋,人也闷,但他踏实啊!而且现在是个军人,虽然收入低了点,但稳妥啊,你说是不是?”
兄妹两眉头同时皱了起来。
言逢欢垂下眼睫,笑着点头表示同意。
“不知言小姐家住何方?我看你对我家小月也非常满意,不如我们挑个时间,让我跟令尊令堂一起吃个饭,商量一下关于你和小月的事儿?”
言逢欢终于正眼看向李俞慧:“夫人这是,做媒?”
“言小姐,你体谅一下我这为人母的心情!我们家小月离开家早,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点苗头,我这当妈的心里欢喜啊!”
李俞慧拿着手绢抹了抹眼角,一副欣慰至极的样子。
两兄妹脸都绿了,言灵手上已经攥起了灵力,却被言寂月用青筋暴起的手死死地摁住了
言逢欢似笑非笑地看向李俞慧:“夫人,我父母都已经作古了。”
“那——”
言逢欢抬手打断了李俞慧的话:“你若是想见也有法子,我可以送你去跟他们吃个饭。”
李俞慧脸上一僵。
门外有人冲着言逢欢大喝:“你好大的胆子!”
李俞慧深呼吸了两下,假装自己听不懂话:“言姑娘说笑了,那既然如此,我就豁出这张老脸一回,揽下你和小月的亲事事宜了!”
几句话间已经敲定了这件事了。
言逢欢开了眼,“赞叹”地看向李俞慧。
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样自说自话地做她的主了。
“李俞慧!”言灵忍不住了,直呼亲娘大名,“你发什么疯?”
“小灵,我这是为你哥打算啊!”李俞慧语气又变得非常疲惫,仿佛面对女儿不理解十分心酸。
“哥,你别拦我!”言灵使劲想挣脱言寂月的手,但又怕伤了他不敢动用灵力。
言逢欢淡淡瞧了一眼他们,两兄妹觉得心神突然安静了下来。
“夫人,若我不答应呢?”言逢欢转头问道。
“言姑娘,你跟小月同居半月的事情已经是事实了!”李俞慧苦恼地摇了摇头。
“怎么就会不同意呢?”她脸色满是不赞同,看着言逢欢仿佛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小辈,“虽然现在时代变了,但我们灵武家族自然不比外头,我知道我是心急了点,但你们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这些,我只能替你们打算啊!”
这话俨然是在说言逢欢已经不得不入言家的门了。
言逢欢陡然笑出了声,笑得人都晃了两下。
门外那黑脸老妇又开口了:“我们夫人诚心为你打算,你这是什么态度?”
“就是!”众人齐声应和,看向言寂月和言逢欢的眼神都有些鄙夷。
言逢欢没有理他们,等笑完了,她悠哉游哉地靠着椅背:“夫人,你呢,若是想探我的底,诚心求求我便是,搞这么多花样干什么?”
李俞慧脸色一僵:“你这是说哪儿的话?”
言逢欢手肘撑在桌面上,雪白纤细的手露出衣袖,她拇指和食指轻微摩挲着。
静静地看了李俞慧片刻后,言逢欢笑道:“那好,我就体谅体谅你作为母亲的一片苦心,那我便认真回应一下夫人。”
李俞慧脸上扬起了笑容。
言逢欢嘴角勾起,黑白分明的眼睛没有什么焦距:“我这人,历来顽固又不知变通。
“也就是说,你若想拿‘人言可畏’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