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李卫东想骂娘,这是想占便宜啊,虽然几万块钱对他来说不算钱,有时候还不够一瓶红酒钱,那是他自己愿意花,多少都愿意。
他的东西,无论贵贱都是他的,如果他不高兴谁也甭想拿走,当初买房子的时候可是给沙老头解的燃眉之急。
而且当初三万七虽然不高,但是也合情合理,也是李卫东觉得都是邻居不好太过分,没让刘大椿故意压价。
不然以刘大椿的性子,都知道别人用钱了,而且为了讨好李卫东,再往下压个两三千也算是多年街坊邻居的友情价。
而且现在都过去了快两年了,这个时候正好处于新中国了历史上利率最高的时候,年息十几个点,民间借贷甚至三年翻一倍。
通货膨胀这么厉害的年月,更何况房子本身又暴涨了很多,比通胀还厉害,一天一个价,现在说凑个整,这不是耍流氓吗?
旁边的几个老头老太太都看不过去了,这座院的房子大部分都是三居室,户型面积差不多,自然价格也差不多,都清楚什么价。
只是大家都是几十年的邻居了,多少顾忌点面子,虽然心里上对老沙的行为表示不满,但是嘴上敢说的不多,顶多不高兴罢了。
于老头在职的时候就是说真话的人,为此也得罪了不少人,现在退休了就更不怕了,笑着说道:“四万块钱,老沙你这是发财了呀?”
老沙说道:“哎,这人呢,说不准什么时候走背字,也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走运,那句祸兮福之所倚一点都不假。”
“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相应国家号召,辞职下海自己也做生意,还做的不错,虽然没有李卫东做的大,但是也有点资产了,这不就想着把老宅子买回来,好让我回来和大家拉拉呱!”
“小军做生意了呀,不是在市政府干的好好的吗,怎么不务正业做起生意了?”于老头对市场经济还是保留看法的。
“怎么就不务正业了,这也是改革的需要,也算是为社会做贡献,再说了现在老人家一直在提倡先富起来一批人,为什么小军就不能带这个头了,我看你这觉悟还差的很,虽然退休了还是要多学学理论知识!”
“小军现在做的什么大生意?”于老头叹了一口气,改革这么久了,现在全国上下都是如此的,他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嗨,也不是什么大生意,和几个朋友搞钢材交易!”老头觉得说服了老于,心里很有成就感,于是自谦的说了一句。
几人看了沙书记一眼,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李卫东瞅着几人的表情,就知道这老头以前的工作肯定和钢材有关。
这才是该批判的不是靠劳动致富靠关系倒买倒卖的的新兴资本家呢,这样的人以后才是应该被拉清单的。
于老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是眉头一挑,就已经说明到了心中的想法,也不怎么客气地说道:“小军的想法挺好,但是四万块钱有些少了!”
“这两年什么都涨,那个什么物价指数都涨多少了,你楼上的老王年底的时候跟着儿子走了,走之前也把房子卖了,卖了五万多呢!”
“我说老于,你到底是哪头的,人家卫东还没说话呢,你怎么就先说上了,再说了我当年那房子才卖了三万七也是低价卖的!”
“在才一年多,就赚了三千块钱,多少年才能把这钱给攒出来,哪有这么快的赚钱速度呀,你说是不是啊,卫东同志!”
“我哪头都不站,我是站在道理这一头,买卖,你想买,人家也得想卖才行吧!”于老头气呼呼的站起身来,拿着腰带就走了。
走之前还看了李卫东一眼,意思是说这腰带我不白拿你的,这人情立马就还了,以后该怎么着,还得怎么着,至少在气势上不亏。
李卫东面上微笑,心里冷笑,当年老头缺钱,求爷爷告奶奶的,再凑不起钱,人家揪着不放呢,对刘大椿是感恩戴德。
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估计当初老沙的儿子也遇到了狠角色了,根本不管你什么社会关系,就有一股狠气。
所以这君子可欺之以方,若是李卫东也是个混人,估计这老头压根就不敢提这事了,不过李卫东不横不愣也要命,但也不愿意受气。
估计他儿子沙小军打人的名声坏了,在体制内也混到头了,现在又辞职做起皮包公司的生意,还想少花一万块钱买回那房子,两字无耻。
能教育出这样的儿子的父母,也不会是什么好父母,他儿子能打架让人要五万块钱,这可是巨款,肯定伤的不清,没有半条命不值这个钱。
好好说,李卫东也许真的就原价卖了,但是你开价那就不行了,你不能跟我计较,我才不会和你计较,你和我计较我就要和你计较了。
“沙书记,你这话不是寒碜我吗,刚才张大爷也说了,我都把我们家南边那院子都买了,还差你这一套房子嘛!”
“你甭瞧着那院子面积小,但是那价格可不比后边这院子便宜,这年月什么都涨价,不过谁让我喜欢呢,你瞧我说这个干啥!”
“那房子你也甭说买回去了,就当我送你得了,我也不差这三瓜两枣的了,我记得里面还有一租户呢,我这就让人给撵走了,不能耽误你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