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待了两天,李谦被蚊子咬的腿上全是包,刘锦慧心疼得不得了。
看到刘锦慧幽怨的眼神,就是不说话,李卫东也只能决定要回去了,不说话那是给李卫东留面子,但是李卫东不能当做什么都看不见。
这是自己的老家,再恶劣的环境都习惯了,而且也得受着,但是刘锦慧没有这个义务,李谦似乎有一半的义务,但是年龄太小。
李卫东自己也心疼,最后只得赶紧回到齐州,虽然住的也接地气,但是总比农村好一点。
到了齐州,李承文开始出幺蛾子了,不愿意住李卫东这个响水街的四合院。
这四合院都是有讲究的,谁住堂屋,谁住东西厢房,李承文和沈跃英要是住就只能住正房,但是明显是李卫东的家,就有些不合适了。
而且这公公婆婆和儿媳妇住一个院子里,多少会有点磕碰,有点尴尬,若是条件不允许也就罢了。
现在李卫东这附近的房子有好几套,住的近和一个院子一样方便,还能避免很多问题。
后世就有很多,稍微有实力的,在同一个小区买两套房子,甚至是同一个单元,上下楼,这样既能照顾到双方来往的需要,又能规避同一个屋檐下的磕碰尴尬。
李卫东没辙,只能让他们住到三号院去,他原来的办公室已经搬完,恢复了原样。
这天,李卫东倚在门口的石狮子身上抽烟,看着面前的屋檐发呆。
李卫东说道:“这家怎么不把这屋檐的几块破瓦换了,时间久了容易漏水呀?”
他对周边的邻居多少了解一些,知道前面的院子是几个年轻人住着,见面仅限于点头微笑一下,连人家姓什么都不知道。
豆饼看了一眼李卫东,又看了一眼对面的屋檐,他现在没事就过来溜达,对这一片非常的熟悉。
豆饼说道:“哥,这房子原来是一个老头住的,姓解,是一个大官,打过仗,后来还是汉东大学的副校长呢,他在的时候这房子还不错,经常的有人过来修缮!”
“不过,前几年得病去世了,当时来的人把这条路都堵得严实,那风光,啧啧简直了,我要是死了有这排场,这辈子算是没白活了!”
李卫东拍了他一下,说:“说什么胡话呢,你才多大就想着死后的哀荣了,赶紧接着说!”
豆饼不但不恼,还很高兴,接着说道:“这解老爷子去世的没多久,他儿子就成了机械局的一个领导!”
“没多久分到了一套大房子,据说是个三居室的,关键楼房还距离单位近,就搬过去了,这房子就租出去了,修缮就没那么积极了!”豆饼最后说道。
那羡慕的酸味,隔着一里路都能闻到,不过李卫东也羡慕,这就是出身呀!
李卫东九成九的怀疑这房子的来历,打过仗,后来转业了,这房子肯定不是他自己的,只能是到了地方上弄来的,至于是单位分的,还是自己弄来的,就不好说了。
不知道有没有房契,如果有房契,谁来了都不好使。
李卫东一愣,说道:“租出去了?”
一想也对,这房子里住的几个年轻人一般大,肯定就是合伙租房子的,正常的人家哪有这样的人口结构。
这个四合院就是个小院子,前脸的倒座房都是一窄溜,面积比李卫东这套房子得小一半,住起来自然不如三室的楼房舒服,租出去也合情合理。
而且这房子要是租出去了,出租人是老头的儿子,那就说明这房子不是公产,肯定是私产了,要是私产是不是可以买过了。
李卫东琢磨着,拿出掏出烟盒,给豆饼一支,自己放嘴里一支,豆饼迅速的点上。
三个五的香烟,进口烟,一根就能抵上他半天的生活费了,关键是李卫东给他的。
李卫东是老烟民,这烟也抽不习惯,别人送的,也不好浪费。
上辈子没钱的时候抽大前门,后来稍微有点钱了就抽将军泰山,再后来就抽玉溪芙蓉王之类的,至于再高档的华子,熊猫也抽,抽的就是面子了。
李卫东抽了一口,吐出烟圈,说道:“这房子能卖吗,人家卖不卖?”
豆饼有些傻了,他哪里知道人家卖不卖,对方是机械局的领导,他平时话都说不上,要不是街坊邻居的,估计人家都不带搭理他的。
李卫东看豆饼的样子,就知道问了也白问,说道:“算了,我找人再问问吧!”
豆饼赶紧说道:“哥,您放心,我保准两天之内给你一个准信!”
李卫东看豆饼说的自信满满,很欣赏,现在国人就是缺少自信心,说话都不敢说满,他就需要这样的人。
李卫东说道:“你去打听一下,看看他有没有卖的想法,钱不是问题!还有,你在去房管局和文化部门打听一下,这两处宅子连一块要什么手续?”
李卫东觉得要是能把前院的房子买下来,把门口处理一下,和前面的院子打通,就是两个院子了,自然不存在什么堂屋正屋的问题了。
硬算的话,后边的院子也只能算是后院了,搁在古代也是小儿辈住的。
豆饼很激动,感觉这是一个伟大的任务,大哥给小弟交代任务了,自然是要栽培小弟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