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很难一字不差,但只要不是太复杂的话奴婢连看带猜绝对能复述个大概。”
显摆完,一两不忘自己最初的目的:“小姐,奴婢总觉得她们是有意引您来此,不可不防啊。”
慕云卿不知想到了什么,清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她看着一两,玉音泠泠:“你害怕小虫子吗?”
一两使劲儿摇头,圆乎乎的肉脸蛋跟着颤悠,看得人忍不住想要捏一捏、揉一揉。
慕云卿满意地点头:“那你去抓点回来。”
“是。”
一两是个行动派,转身便走。
至晚膳时分,沈妙薇身边的丫鬟来请慕云卿一起去用膳。
沈妙芸见慕云卿独自前来,并未看到一两的身影,不禁好奇道:“怎的不见表妹身边的婢女呢?”
“难得出府一趟,兼这山间景致又好,我这会子和你们待在一处无需她伺候,便让她自己玩去了。”
“卿儿为人良善,待丫鬟都如此的好。”顿了顿,沈妙芸装作不经意地问:“听说那丫头是你上京时在路上遇到的,不知是怎么个故事?”
明知沈妙芸是想探底,慕云卿却也没隐瞒,一副恨不得对她们掏心掏肺的样子,诚恳道:“她得罪了人差点被打死,我意外救下了她,她因无处安身,便索性跟在我身边了。”
“那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
“这我倒没问。”慕云卿目光坦荡,神色不似作伪:“初见那日她伤得可怜,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的经历,何苦再让她回忆一遍呢。”
“你呀……总是这般为别人着想。”沈妙薇似是听得动容,可随即却借着喝茶的动作和沈妙芸相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讥讽。
底细不明的人也敢用,简直愚蠢至极!不过这份蠢倒是正合了她们的心意,料理起来便宜得很!
三人闲说话的工夫,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
白日里爬了那么远的山路,后来又满寺庙的拜佛,沈妙薇姐妹二人不免面露倦色,倒是之前偷了懒的慕云卿,这会儿仍神采奕奕,兴致勃勃地拉着她们谈天说地。
眼见沈妙芸困得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可慕云卿就是不走。
直到夜色彻底沉了下来,远空似泼了墨一般,她才终于起身告辞。
回到自己住的那处厢房时,一两便迫不及待地拎着一个布袋子献宝似的给她看:“小姐,您瞧!”
话落,一两打开袋子给她看。
一眼,就令慕云卿神色大变!
她连退几步远远地站在门口那里,一脸惊惧地盯着一两手中的布袋子,眼底的恐惧甚至堪比见到容锦的时候。
见状,一两忙扎紧袋口,将装满老鼠的布袋子背到了身后,神色懊恼:“小姐,您害怕老鼠啊?”
“……不是让你抓虫子的吗?”慕云卿虽然被吓了一跳,但并没有因此责怪一两,声音还是像以往那样温温柔柔的,仔细听的话,还能察觉到其中细微的颤抖。
一提这茬儿,一两苦着一张小脸道:“奴婢是想按您的吩咐抓虫子的,只是那东西太小不好下手,抓了半天也就那么几只,不比这大耗子,逮着洞能抓到好些呢。”
说完,一两还邀功似的晃了晃:“小姐,接下来怎么做?”
“……不急,你先去打点水回来。”
“是。”
一两应了一声,随手便将那布袋子丢到了地上,却吓得慕云卿立刻拉住她的胳膊藏到了她的身后:“别、别放这啊!”
一两愣住,呆呆地看着躲在自己身后的自家小姐,忽然被她这股反差给戳到了,觉得她可爱得紧。
虽然知道不应该,可她还是有点忍不住想笑。
既然小姐这般害怕老鼠,那将来主子登门求亲的时候就该带上几只,万一小姐不肯嫁就拿老鼠吓她,这婚事没个不成!
可一两方才如此想,回过神来见慕云卿拉着她袖管的可怜模样,顿时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行不行,小姐待她不薄,她可得当个人。
恐再吓到慕云卿,一两便拎着那兜老鼠藏到了外面去。
一两打水回来,却不见自家小姐洗漱,心下不禁奇怪:“小姐,您要这水有何用处啊?”
“方才你出去的时候,可有碰到什么人吗?”
“碰到了四小姐的婢女,她也打水呢。”
“嗯,这便好。”她要水本无用,不过装个样子,让人以为她准备洗漱歇息了。
又枯坐了一会儿,慕云卿便命一两熄了蜡烛。
她坐在黑暗中,轻柔的嗓音异常平静地响起:“一两,你去瞧瞧沈妙薇她们,若已洗漱歇下,你便将那袋子里的东西顺窗子放到她们房中去。”
“是。”
“若是还未歇下,便再等等。”不过她估摸着,她们应当是歇着了,一来的确是乏了,二来后半夜怕是还有重头戏,眼下不赶紧睡一会儿,待会儿又哪来的精神看热闹呢!
果不其然,一两去了不过片刻,慕云卿在房中便听到了动静。
离了侯府还能听到那样崩溃的尖叫声,慕云卿丹唇微勾,笑盈盈地喝了口茶,倒是并未急着出去。
直到一两从房后翻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