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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妻(1 / 2)

不过显然是桑淮想多了。

那女子不过是想要她府上的地址,改日备厚礼登门拜访。桑淮拒绝好几次,但耐不住对方一直坚持,桑淮只好勉强答应。

最后那女子着急离开前还没忘特意塞给她些东西。桑淮站在路边等流云的时候,不住的摆弄着。这些小玩意儿她在身体康健些后,买过不少。尤其是这种草编的小椅子,小蚂蚱,她总喜欢拆了再自己编,但一次也没有成功过。

后来容韫说这些东西是都是些小孩子玩的东西,她便没有再怎么碰过,如今再拿起,还是觉得有意思。

不过再好玩的东西,玩久了也会腻。她没忘记为何要出府,更没忘记去兵器铺为容韫定一件趁手且能藏在袖中的武器。

把一切安顿好后,眼见夜幕低垂,长安街上也早已经从纵马之事上缓过来,可是流云一直没有回来。桑淮无法,只得起身去苏御史府上找人。

幸好她还记得路。

在说明来意之后,有下人将她带进府门。桑淮甫一进温昔的院子,便看见下人端着一盆血水出来。

接着又是一盆。

流云站在门口,正有条不紊的帮着忙。桑淮细瞧,发现府里丫鬟大多年纪小,没经历过什么,面上全都惊慌失措的,流云在其中显得格外成熟老练。想来是情急之下过来帮忙。

桑淮看着院内的一切,犹豫再三还是没能踏进去,她还是有些怕的。哪怕在街上她看见头破血流的苏御史也不会有现在这样的心境。

那不一样。

站在门外,她偶尔还能听到温昔痛苦的喊声。

她连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弋城同人打架受伤是经常的事,但是她还是第一次见人生孩子,心中难免的恐惧。纵然是这样怕的很,桑淮小心的挪着步子,她屏住呼吸大着胆子去看,不过觉得自己有一天也会经历这样的场面。

她不知道怎样让容韫爱她,但容韫会爱小孩子吧?

听下人们惊慌的议论,她大概明白为什么苏御史会纵马长街了。原来是府里一直住着的稳婆有事回了趟乡下,没想到还差些日子才生的温昔这个时候发难,才会让爱妻心切的苏御史不顾自己不会骑马的事,去找稳婆。

现在府里没有主事的人,显得手忙脚乱。

好在门口被下人搀扶着走进来一个人,正是受伤的苏御史。他简单的打了招呼,便不顾稳婆的阻拦,冲进了屋内。

似乎是有了助力,终于在一声温昔痛苦的叫喊声后,孩提哭声响了起来。

在场的所有人都长舒了一口气,包括根本不属于府里的这主仆二人。

桑淮在院门外小声的叫流云的名字,没想到正赶上一瘸一拐的,头上包着伤口的苏御史出门,他左看右看,最后发现了桑淮,急促的走过来,跪在桑淮的面前。

“今日丞相夫人的大恩大德,苏某人感激不尽,先后救我同犬子两条性命,如此恩情,苏某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你快起来,我……”

“谢丞相夫人救命之恩!”

苏御史身后的所有下人跟着他的动作同时跪了下来,桑淮顿时手足无措。

她觉得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等她咂摸过味儿来,已经被苏御史的人送回丞相府,顺路还带了苏御史庆贺喜得麟儿宴会的口头邀约。想起苏御史抱着孩子喜不自胜的样子,不知怎地,桑淮想起容韫。

丞相府和往日里一样清冷,再加上府里的下人都刻意对她有所回避,桑淮觉得无趣,见书房的灯亮着,再加上今日所见的一切,桑淮脑子里有个大胆的想法,想要立刻、马上就同容韫说。

不知为何,今日隐竹并不在书房外,许是在里面与容韫议事。桑淮也未曾多想,推门而入。

“容韫,我要同你……”

生个孩子。

最后这几个字愣是未能说出口,屋内之人背手站在案前,桑淮正准备迈步,却余光瞟到寒光乍闪,下一瞬脖颈之上被横几把利刃,根本动弹不得。

大意了。桑淮抿唇,谁能想到在自己家还能被摆一道。

她怒目看向站在案前穿着黑衣那人,身形同容韫差了太多,她刚进门太过着急,根本没有仔细去瞧。谁这么大胆赶乱闯容韫的书房!平日里她都要被拦下。

结果那人转身之后,桑淮打了个寒战。

他怎么来了?桑淮剑架在脖子上都不曾紧张,但看见这人,是真的紧张。

来人正是曾经上元节时给她留下阴影的永庆帝。

“还不放人?”永庆帝根本没有看向桑淮,而是轻描淡写的对着侍卫说道,他将被剑架在脖子上的桑淮彻底的无视。

话音方落,脖颈上的压力退去,桑淮还未来得及舒口气,膝盖被离她最近的那个侍卫狠踹一脚,桑淮只来得及呜咽一声,整个人扑通跪在地上。

她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久到跪的眼前看不远处桌上的烛火都是三个。在这期间,桑淮几次小心地同永庆帝问安,都没有得到回答,甚至永庆帝连些微声音都没有出过。

若是换做其他人这样对她,她定是要抄家伙的。但是眼前这人,桑淮实在是惹不起。这次他明显是有备而来,桑淮只能是认命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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