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得鞋和郭柔呆愣的对望了半天。
陈得鞋终于忍不住开口:“郭家妹子,你看行不行?”
郭柔脸色血红,小声道:“你家里,能同意吗?”
此刻陈得鞋心脏砰砰乱跳,血液上涌,头脑却格外机灵,完全是超水平发挥。
“我有个主意,你大姐不是还没说人家吗,干脆嫁给我大哥,这样我们陈家有后,我娘和大哥就肯答应我上你们家门了。”
郭柔低着头想了片刻,“我要问问大姐的意思。”
陈得鞋大喜,“成成,我也回去和大哥说,你放心,我一说准成的,我大哥对你姐,嘿嘿,不瞒你说早就有意思了。”
“真的?”
“嗯。”
两个人红着脸的分手,各自去找家人说这件大事。
陈辅才在酒楼安置完马车,又找掌柜确认了一下预定的酒席,为了这次全族行动,他出高价定了酒楼的整整一层。
等他到街上会合地点,却只看见了妻子刘蕙兰。
“孩子们呢?”
“大妞带弟弟妹妹逛去了。”大妞已经是半大姑娘了,带两个小的逛街没问题。
“哦,怎么不等我?”
话音未落,刘蕙兰伸出手指掐住陈辅才腰上的软肉,狠狠转动了九十度。
“嘶!”
陈辅才疼的倒吸凉气,他是修士,可哪敢反抗,甚至还怕灵力反弹伤了妻子。
“你掐我干啥?”
“你自己干的好事,把我的脸都丢光啦!”
“我干啥啦?”
“你还问,你是不是管族长要什么乱七八糟的药丸啦?”
陈辅才大惊失色,“你怎么知道的?”
“你真要了?!”
刘蕙兰的手指又转动了九十度。
陈辅才顾不上疼痛了,他慌张的问道:“还有谁知道这事儿?”
刘蕙兰气虎虎的骂道:“还有谁?全族都知道啦!我是最后一个。”
陈辅才眼前一黑。
他明明是私底下悄悄问族长的,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怪不得来县城的路上,族人们看他的目光那么飘忽。
还有几个家伙鬼鬼祟祟和他说,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好处别忘了大家。
“你说你都多大岁数了,丢不丢人!”刘蕙兰手指都掐疼了,只得松了手。
“我不是想再要个儿子嘛。”
陈辅才委屈极了,到底是谁泄露的消息啊!
他万万不会想到,泄露消息的不是人,是两只小狐狸。
离欢欢离乐乐偷听了墙角,它们不明白什么意思,但原汁原味的告诉了有果,有果又说给陈婆子听,然后全族就都知道了。
陈立其实知道小狐狸在偷听,但是——谁让陈辅才破坏了他二人世界的计划呢?
这算是给他的一个教训,让他知道什么叫做臣不密则失身。
陈辅才的脸青了又红,红了又青,最后索性破罐破摔。
知道就知道了呗,他决定今晚上就不和大家一起回庄子里,直接在县城宅子里住下。
很快就可以试试那药丸好不好用了,嘿嘿。
宋府。
大少爷宋定文提着一盏花灯从街上回来,府中下人忙上前迎接,想接过花灯。
宋定文摆了摆手,回到自己的书房,将花灯亲手挂在了廊下。
这盏灯是他在街上猜灯谜赢回来的,上面画着一个狐美人,栩栩如生。
宋定文怔怔的看着在风中飘摇的狐美人花灯。
十七娘,你已经转生了吗?
这一世的你,到底在哪里呢?
家族空间里,离十七娘趴在灵池边的卧石上,睡得正香甜,还做着美梦。
梦中,她转生成了一个风流倜傥的少年郎,一壶酒一首诗,狂放不羁的神态打动了一名妙龄佳人的芳心。两个人花前月下,好不快活。这时佳人的老父亲赶来兴师问罪,看到她眼睛都直了,那老父亲长得和宋定文一模一样。
画面一转,她又成了花魁行首,正在一群俊朗少年中间饮酒作乐,一个老苍头闯了进来,还是宋定文。他瞪着她,悲愤的叫道:“十七娘,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这样挺好的,挺快活。”宋定文一口老血喷得老高。
画面再转,这一次她青灯古佛,沉静的敲打着一只木鱼。宋定文冲了进来,声嘶力竭的喊道:“十七娘,你怎能出家?我等了你二十年!”
“二十年而已,不过弹指一挥。”
“可是,可是……”
“你忘了吗,我可是等过你一千年。”
宋定文浑身抽搐着倒在地上。
离十七娘身子一抖,在石头上醒来。
这是怎么啦,总是做一些怪梦。
不过梦里的事情挺有意思的,也挺爽快。
哎呀,我不会像陈立说的那样,其实有当“渣女”的潜质吧。
要不干脆告诉宋定文,让他别等了,我根本没有转生?
可是陈立说等他筑基我就可以转生了,那小子十年内应该能筑基。
要不先考察宋定文十年,也许十年后他自己改了主意,那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