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都充满好奇,有时会因为天性的敏感陷入纠结,但是很快就会被发现不对劲的桃子哄好,又变成了熊孩子。
种种因素导致的差异,让太宰治有种剥离感。明明是沉浸式追剧,偏偏无法代入其中,可以说是观影体验极差。
首领换代的动乱刚过去,工作堆积了一大堆,饶是太宰治也不能一心二用。就在他准备暂停窥屏认真工作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小治一直在找那颗星星,他总是抬着头张望着,张望着。直到那一天,冬日的第一片雪花落到了他的眼睛里……”
修治把玩着装着他乳牙的小瓶子,悄悄打了个嗝:“小治真倒霉啊,空气污染这么严重,雪都变脏了,会感染的吧。”
桃子:……你是对浪漫过敏吗?
“噫,你为什么要打嗝啊,有股鱼腥味。”她说完也打了个嗝。
“是不是想吐?我忍了好久了,但是这个故事太有槽点了,让我不得不吐了……哕。”
桃子慌张:“啊啊啊你别吐帐篷里!!”
“嘻嘻,当然骗你的~”
“……倒也不必这么记仇。”
两人正打闹着,帐篷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嘘——”桃子把修治拉到身后,让他不要出声。
来人穿着一身古朴的暗色和服,木屐踩在雪地上发出咔吱咔吱的声音,他走到帐篷外,借着火光桃子看清了他衣服上印着的图案。
橘红色的大蒜?好怪,再看一眼。
对方弯下腰,视线越过两个孩子,投向帐篷最深处蜷着打呼噜的哞哞,面无表情的脸上露出几分愉悦,然后他把视线转移到桃子和修治身上,看见桃子的表情,他嘴角立刻下压了几个像素。
这人气势太强,修治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说:“咱们现在是不是该跑?”
桃子攥紧拳头,对方一旦有什么异动,她立刻就会招呼上去,打不打得过另说,莽就对了。
“放轻松,对活人动手是违规操作,还会增加我的工作量。”和服男人平铺直叙,“还有,衣服上的图案是酸浆果,也叫鬼灯,并不是大蒜。”
桃子大惊,读心的异能力?
“你都写在脸上了。”和服男人啧了一声,又把视线转向修治:“很好,心理状态健康,身体发育良好,继续保持。”
“……好的?”修治歪着头疑惑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
“啊,认识其他世界的你,给那边的我增添了不少工作,在那个我的黑名单上排名前三,以后一定会好好招待他……”男人开始小声碎碎念,浓郁的黑气环绕在他身边,映衬他宛如地狱恶鬼。
修治黑线,说的话每个字他都明白,合在一起就搞不懂了。
桃子往后挤了挤,连带修治也往后挪,这人怨念太大,有点害怕。
终于吐完了黑泥,男人轻咳了一声自我介绍:“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鬼灯,姑且算是那孩子的熟人。”他指了指哞哞。
所以说衣服的印花就是名字吗?桃子皱起脸,这是什么鲜明的人设啊。
“我叫久保桃。”桃子自我介绍。
“……嗯,你好。”鬼灯蹙着眉头又凑近了一点,仔仔细细把桃子打量了一遍。
桃子随着他的靠近不断后仰:“你干嘛?我跟你说你再这样我可不客气了,我打人可疼了!”
“啧,算了。”鬼灯退了回去,走到火堆边坐下,“可以帮我叫醒那孩子吗?”
桃子一边警惕地看着鬼灯,一边反手推了推哞哞,小牛哼哼唧唧地滚了一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
“哞!?”
看到帐篷外的鬼灯,哞哞惊地差点原地起跳,好在它还记得自己在帐篷里。
它有些忐忑地眨巴着硕大的牛眼,毛发一会变灰一会变红,尾巴摇动的频率也降了下来。
“不用紧张,我不是来抓你回去的。你的族姐托我来看看你,顺便一提,我最近在研究新的食谱,需要一些天国特供的牛奶。”鬼灯说出来意。
“哞!”地狱料理为什么需要天国的食材啊!
“因为要中和药性。我打算研究一下有什么东西能让固定在怪谈限制下的妖怪长高,地狱的食材缺乏正面的功效。”
哞哞从口袋里掏出两大瓶牛奶递给鬼灯——她最近的日产量提高了不少。
“哞哞…”别抱太大希望,一子和二子已经喝过了不少牛奶,至今也没有长高……
“谢谢,我还是想试一下。”鬼灯把牛奶塞进袖子,取出一叠纸币递给哞哞:“这是报酬,我猜你现在更需要一些现世的货币。”
哞哞拿过钱塞进了桃子的口袋。
鬼灯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然后对两个小孩点头致意:“事情办完,我就先告辞了。”
话音一落,他就原地消失,只留下一股黑烟。
桃子僵硬地用胳膊肘怼修治:“他刚刚说,说,说……”
修治:“说了地狱呢。”
桃子和修治动作整齐划一地看向哞哞:“真的有地狱吗?那个人是地狱的恶鬼吗?!”
哞哞小声抽泣了一下,点点头。
它好不容易蹭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