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还是打麻将!”
骂完一句,她才蹙眉向下看去。
哦豁!是礼部尚书那个许老头。
意识到是年纪大的老头,唐骁骁轻咳几下,声音柔了几分:“许爱卿!你当知道,谕国初建,正是人才紧缺至极。大好男儿应当去科举,去参军,大展拳脚,施展抱负。朕怎么能将人纳进宫来!那对我谕国,实乃一大损失~不可不可!”
礼部尚书心说你昨夜还留了镇北侯,又是醉酒又是搞得人家进来都起不来床,没法上朝,这会儿却对选秀这般抵触!
帝心难测啊!
莫不是真想既要人□□,又要人干活?
倒也不是不行……
许礼腰身一弯,再次高声提议道:“入宫倒是也可为官,只要不是外派官员,京中任职也可。且住在宫中,更能为陛下殚精竭虑。”
唐骁骁:???
唐骁骁不知道许老头是不是年纪大了,还是起来太早不清醒,这话都能说出口。她刚想出声,结果朝堂上,那些朝臣居然都十分默契的望向了许老头,下一瞬,满朝哗然。
且大部分人都是同意许老头的提议。
丞相白玉书更是站在一侧,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唐骁骁给胡总管一个眼神,胡广德认命的清了清嗓音,尖锐的声音喊了一句:“静!”
菜市场般的吵闹瞬间歇了下去,唐骁骁神情肃穆道:“自古后宫不得参政!诸位爱卿可知为何?”
有人回道:“是怕后宫媚言祸乱朝纲。”
唐骁骁哼了一声:“若是朝臣和后宫混在一起,岂不是天下大乱!!你们怎知,朕会不会被色迷心窍,美色误国!又怎知朕会不会听了枕边风,亲近奸臣远离忠臣!”
唐骁骁看着满朝文武一个个哑口无言的样,又继续厉声道:“就拿镇北侯打个比方!朕要是睡了他,舍不得他去打仗了,边境来犯,怎么办!或者他看不上谁,揍了谁,朕是不是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许老头被吓坏了,虽一直知晓女帝将才出身,说话向来不修边幅,但朝堂之上,直接说出睡了镇北侯几个字,还是把他吓得哆嗦了起来。
唐骁骁发现老头在颤抖,连忙抿了抿嘴巴,不行,好像气到许老头了。
“朕的意思是……咳咳,现在商议此事还是太早了,没有两全其美之策之前,此事休要再提。朕今日乏了,退朝吧!”
跑跑跑!
群臣见君上直接起身甩袖而去,别无他法,只能俯首叩拜,散朝退去。
唐骁骁有些气,星眸散着寒气,大步流星的往后殿走。
胡广德跑着小碎步在身后紧紧跟随。
唐骁骁一个驻足,胡广德也急忙停下了捯饬的脚步。
“广德。”
“老奴在。”
“朕,朕去看看国师。”唐骁骁止住了想要倾诉的话,和胡广德说有什么用,还是去和国师聊聊吧,国师惯会开解人的。
胡广德闻言诶了一声,而后扬声道:“摆驾天赐殿!传龙撵~~~”
天赐殿是在皇宫的最深处,也是离乾行殿最远的地方,比冷宫还远。
那里是一处与红墙绿瓦的皇宫格格不入之地,那里有山有水有温泉,云雾缭绕,好似仙境,一看就不是凡人住的地方。
特别适合国师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性子。
当然,虽然不像人,但国师确实是人。
只不过,云家世代国师,算无遗漏,虽无实权,但身份相当尊贵。可以说是流水的皇帝,铁打的云家。
唐骁骁能稳稳当当顺顺利利的当上皇帝,一半是她真刀真枪拼出来的,还有一半便是因为现任国师发了话,认了她为新帝。
曾经也有人想要胁迫云家,让他们成为权利的工具,乖乖听话。
但云家人,实在是武功诡谲的很,其招式手段更是神鬼莫测。
谁也抓不到,谁也胁迫不着。
云家老宅在哪里,没人知道,云家具体有多少人,也没有人知道。
云家每两百年会派一位国师入宫,国师容颜百年不变,直至死亡。
这一任国师名唤云祁,如今已在世八十余载。
有些面瘫,性格佛性。
唐骁骁刚登基为帝时,云祁和她聊过两次,聊得唐骁骁差点原地遁入空门。
这次,是第三次来见国师。
唐骁骁不免有些紧张,到了天赐殿门口,看着高耸的殿门,迟迟不肯让人去敲。
她身上还穿着朝服未换,玄色锦袍,金色龙纹,两层衬,三层衫,金龙冠,白玉珠,衬得她美艳非凡,英姿飒爽。
她负手而立,陷入沉思。
若是问国师,直接得到需要她开后宫的答案,那岂不是逃都没处逃了?
人就是这样,想知道未来走向,但又不想知道的太具体。
有时候不信命,就是一种命。
又玄又憋屈。
唐骁骁踌躇了许久,还是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结果刚迈出两步,身后的殿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沉重的殿门开出一道堪堪可过一人的缝隙,门口的云雾仙境隐约可见。
胡广德发现门后并没有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