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份上去吧,干得好,朕重重有赏。”
打扫马厩?洛染干巴巴道:“陛陛下”
魏云冷眼瞧他:“怎么,不愿意?”
洛染周身一寒:“草民愿意,愿意。”
原主在宁长风面前伏低做小战战兢兢,但也许是太压抑,在宁长风之外性格极其暴戾,这让魏云做什么都很有发挥的空间。
除了做个好人。
打发走洛染好似是对宁长风管束自己的不满和发泄,对比平常作为并不出格。
洛染被人带走后,小玉子又斟了一杯茶给魏云,小声问:“陛下不喜欢那个人?”
他其实也不喜欢,油头粉面的,不是好人!
站在原地的彭亭旭纵然满腔愤恨,还是不禁细细留心魏云接下来的话。
魏云嫌弃的道:“太丑了。”
她看人也算有几分眼力,洛染急功近利又心思浮躁,也许不至于惹出大事,但小事烦人
她没空费这许多心思。
彭亭旭玉白的面容绷的更紧:昏君!
小玉子却是不信,陛下又聪明心肠又好,不是以貌取人的人,那洛染定然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他得细细观察,好好盯着。
口中附和:“就是,太丑了,比我丑,比陛下更是差的远。”
彭亭旭扫一眼小太监唇红齿白的脸,心头嫌恶。
不禁想起洛染偷塞银子给禁卫打听到的事,小皇帝好色又花心,想必喜欢这小太监的紧,果然是昏君佞臣!
魏云将彭亭旭暂时安置在永安殿,至于怎么处置还得观察和琢磨些日子,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是个可用之人。
晚上就寝,身边伺候的不是苏香。
魏云由着宫女宽衣,一边问:“苏姑姑呢?”
宫女垂眸,小心回答:“苏姑姑今日身子不爽,怕晦了陛下,在值房呢,陛下有事吩咐奴婢”
生病了?魏云解了一半的衣服一拢:“朕去瞧瞧。”
她来到这个世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苏香,苏香温柔宽容,她们虽然名为主仆,但魏云对苏香的感情其实很不一样。
宫女想起苏姑姑曾严令自己忙拦着:“陛下,现下夜已深,姑姑晚间喝了药,没准已经安歇了。”
魏云顿步,盯视过去:“说话就说话,你急什么?”
宫女往后退了一步,头埋的低低的:“奴婢奴婢是为了陛下好。”
魏云生平最厌恶的就是“我为你好”这四字。
也愈发觉得苏香的事有些不对。
冷声道:“朕富有四海,有什么是需要你一个奴婢操心的?到底怎么了,再支吾拖沓,就去浣衣局反省吧!”
浣衣局是宫中最辛苦最下贱所在,奴仆多半因犯错罚没,被当牛马畜生般使用,却是再无出头之日。
宫女骇的脸色惨白,扑通跪在地上,这却是无论如何都不开口的意思。
魏云冷笑一声:“朕回来再处置你!”
像苏香这样在帝王身边服侍的女官,不单有单独的房间,而且房间距离主子的正殿不会太远。。
魏云推开苏香的房门,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
房门打开的声响惊动了床上躺着的人,苏香受惊之兔一样的看过来,往日一双温柔灵慧的美目赫然肿的核桃一般。
哭过?
受委屈了?
可是这宫中,谁能给皇帝身边的女官气受?
看苏香从被子里爬起来急惶惶请安,魏云快步过去:“不必下床,这是圣旨。”
一旁的赵逢春搬了把椅子过来,正对床放着。
魏云坐了,心念一转,不咸不淡的道:“你的事,朕已经知道了。”
跪在床榻上的苏香,按在被褥上的手触电般倏然收紧,眼泪倏然落下,叩首道:“陛下,为了奴婢的事,不值得不值得”
可要她怎么办,难不成真从了卓轩?
那般奸诈之徒,她却是想一想都要呕出来。
魏云瞧在眼中,正要再循循诱之。
冷不防看到苏香因为叩头抻上去些许的袖口,露出的两只手腕一只雪白如玉,另外一只一圈儿紫淤,似是被人狠狠攥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