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好不容易不疼的头,瞬间就又疼开了。
看张涛还想在说什么,当即就推了张涛一把:“行了,今天我不舒服,有事明吧!”
苏眠为了顾及余母,到底还是没打算撕破脸。
回头看了眼余淮:“不是要回家?还不走?”
苏眠说完,转头就走,一眼都不想看他们。
余淮当即就像是个斗胜的公鸡,一脸得意地看了张涛一眼,赶紧跟着苏眠就走了。
还不忘张口叫苏眠:“眠眠,你等等我啊!”
只不过声音好似刻意放大了不少,惹得张涛又是一阵气结。
苏眠一路上走得极快,但男人和女人的步伐到底差了不少,即便苏眠几次加快了脚步,但余淮总能不费力气就跟上来。
余淮看苏眠像是气狠了,也不想跟苏眠闹僵,当即就开口认错:“眠眠,对不起,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我真的只是想弥补你,谢谢你这两年帮我照顾家里人。”
苏眠听到余淮的话,猛然间,刹住脚步:“你是因为这样才对我好?”
余淮一脸老实:“对啊!”
苏眠认真看了看余淮,依旧分不清楚他说的是真是假,只当他是真的吧。
“那你完全没必要,毕竟娘对我好也是真的,你不需要为此做什么,这些都是我自愿的。”苏眠说的很郑重,就是想用态度告诉余淮她的认真。
余淮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以后我会尽量注意我的行为,不会再给你造成困扰了。”
没想到余淮这么好搞定,苏眠当即就松了一口气。
“那咱们回家吧!”苏眠这会心情很好,脚步也轻快了不少,转身就先走了。
压根没看到身后的余淮看她的眼神,炙热、疯狂、偏执。
苏眠走了一段路,没看到余淮跟上来,转身看过去的时候,余淮已经收起了自己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温和憨厚的样子。
“三哥,你怎么还不走?”
“这就来。”余淮冲着苏眠一笑,抬脚就跟了上去。
两人进大门的时候,就看到余母坐在大厅中间,大门敞开着。
苏眠楞了楞,下一秒赶紧快步跑过去,一把握住余母的手:“娘,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门也不关,多冷啊!”
苏眠一摸,余母的手果然是冰凉的。
顿时心疼得不行,赶紧从暖壶里给搪瓷缸子倒满了水,就塞进余母的手里:“快暖暖。”
余母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这才拉住苏眠:“别忙活了,我不冷,就是刚刚往屋子里的火炉里添了些炭火,冒出来好多烟,我把布帘搭起来散散味儿。”
原来是这样啊!
苏眠松了口气,嗔怪道:“那你怎么不回屋子里,等大厅里的烟味散开了再出来,这样坐在这里得多冷啊!”
“没事,天气冷点还能让人清醒些。”余母笑着说完,还特意看了眼门口的余淮。
余淮僵直着身体,没敢跟余母对视,眼光不自觉就避开了。
苏眠又嘘寒问暖了一阵,看余母确实没有
什么不舒服,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母女俩又是一阵说笑,余母这才打发苏眠去睡觉。
“淮,正好家里的煤炭不多了,你跟我去拉点回来吧!”
余淮瞄了一眼余母,表情严肃,没敢吭声,乖乖跟着余母就往门外走。
两人出了门,余淮瞄了一眼旁边堆放的小山一般高的炭火,心底有些虚。
弱弱地叫了一声:“娘。”
就看余母头也不回,厉声喝道:“别叫我娘,我没有你这么一个糊涂儿子。”
余淮立马就不敢吭声了,只能跟在余母身后,两母子一前一后的走着。
等走出了巷子,到了一片空地,余母这才停下了脚步,余淮也跟着停了下来。
刚想说话,就看余母突然转身,直接就给了余淮一巴掌。
‘啪!’
余母常年劳作,下手很重,余淮只觉得脑瓜子嗡嗡的,下意识就用手捂住了自己挨打的脸,然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余母:“娘,你干啥啊?”
“这话该我问你,你去找眠眠干什么?”余母眼神犀利,压根容不得余淮躲闪。
“我……我……这不是怕她回家害怕吗?”余淮好像找到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毕竟还是个小姑娘,这么黑的路,怎么能让人放心呢?”
“你还狡辩?”余母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之前那个憨厚善良的儿子到底去哪里了。
“我怎么狡辩了?说了你又不信,那你让我说什么?”余淮也怒了,真不明白这到底是不是他
亲娘,为什么就不能站在他这边呢?
“如果你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走的时候不明说?”
“那……那不是……溜街溜到眠眠他们店里吗?就顺带把人接回来了。”
余母一眼不眨地看着余淮,明显能看到他闪躲的眼神,但以后他们还是一家人,有些话说到就好,如果过分追究,以后同在一个屋檐下,还怎么一起生活?
余母这一刻也是为了这个家,操碎了心。
“真的?”
就看余淮跟着点了点头。
余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