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眠猛地做了起来,这是逼上门来了?
苏眠赶忙下床,趿着鞋,脚步慌乱地拉开了门,就看肖燕毫无形象的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着。
张喜梅则冷着脸,避开了肖燕的跪拜,一言不发。
苏眠开门的同时,余母也打开了房门,看见外面的架势,顿时青筋暴起:“肖燕,大清早的你跑回来闹什么?真当我是死的?”
“娘,我这也是没办法了,为了我儿子我只能豁出去我这张脸了,求求弟妹了,就行行好吧!”
苏眠看着肖燕披散地头发,哭得撕心裂肺,和印象中那个总是带着县里人骄傲的大嫂不同,就……很违和。
余母讽刺一笑:“你们全家都在县里,怎么就活不下去了?要让你穿着结婚前的破衣服回来哭穷?”
……
肖燕地哭声顿了一顿,又继续哭诉:“娘,县里的日子也不好过,这是每次要回村里给你装门面,这才穿着好了些,其实我们日子也很难。”
“这意思……比你二弟他们一家在地里种地还难?”
……
那肯定不可能。
“可是亮子说亲的这家女儿身份不一样,要是连个像样点的工作都没有,人家怎么看得上?就算是结婚了,那不得比人家矮一头吗?这可是您的第一个孙子啊!”
余母听完,直接气笑了:“感情你生的孩子,我还得负责不成?有多大本事吃多大碗饭,你要非要你二弟的工作也成。”
肖燕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这是松口了?
张喜梅一愣,也是定定地看着余母。
“现在一份工作最少八百,钢铁厂吃香,能到一千二,看在自家亲戚的份上,你出一千,给你了。”
……
肖燕心里快把余母骂死了,但面上还是好声好气地哭求:“娘,我们哪来的一千啊 ?好歹是自家人,谈钱……是不是太伤感情了?”
“哎哟,还知道伤感情啊?那你就敢舔着脸,张口就要别人的工作?”余母叉着腰,双眼圆瞪:“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今天要么给钱,要么滚蛋,你选吧!”
……
肖燕没想到余母会这么强势,以为最少要顾着点脸面,这样的话,她如果成了,亮子就有工作了,不成,那也不损失什么。
可余母完全没给她发挥的余地就给她扼杀了。
更可怕的是,余母突然冷笑了一声:“你这是不知道怎么选?那让老大进来选吧!”
什么?
在场的众人都惊了,余家老大来了?
可是余母是怎么知道的?
肖燕更是目瞪口呆,娘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余母看肖燕的表情更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心里冷笑一声,肖燕从来就怕黑,更何况从县里到杨柳村的路可不短,这天刚亮就到了,可见是半夜走的。
给她肖燕十个胆子她也不敢走!
余母直接冲余二说道:“去吧,出去把你大哥请进来。”
院子里死一般寂静,没一会,果然看见余二把余大带进来了。
只见余大尴尬一笑:“娘,我就是怕燕子做事没轻没重,这才紧赶慢赶……”
余母直接抬起一只手,制止了余大后面的话。
“其他的都不必说,我只问你,你也要让你二弟把工作让出来?”
“我……”余大一张口,顿了顿:“儿子不敢。”
“呵呵,老大啊老大,不敢不是不想,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自私啊!”余母抬头仰望着头顶的天。
“你的工作就是你们动了脑筋的,真当我不知道?”余母声音苍凉,她一直维持着家里的和睦,只是没想到还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余大瞳孔放大,“我……”
“你二弟老实,但你娘我还活着呢!”余母看着余大说不出的失望。
肖燕可不管,直接反驳道:“是,工作我们得了,但这些年我们也没少帮衬二弟一家啊!”
“呵呵,余大,你摸着你的良心说说,你是怎么帮你二弟的?”
余老大默默地低下了头。
看肖燕还想说话,直接拽住她不让她开口:“娘,我错了。”
“回去吧!”余母挥挥手,又回了屋里,心情显而易见的低落了下来。
余老大一声不吭,拉着肖燕就走。
张喜梅站着没动,余二还想说话,被张喜梅一瞪,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
一家人默默地吃了饭,余二又去上班了,张喜梅正在犹豫要不要去摆摊,可去棉纺厂,难免就会碰到余老大一家,她现在不是很想看见他们,干脆又歇了一天。
这一天,余家的气压很低,就连满春都没敢太闹腾。
苏眠抱着书,在院子里一边看书,一边教俩孩子在地上写字。
张喜梅没事干,干脆又开始做糕点了,反正现在天气凉,多做一点也不怕。
傍晚的时候,余家来了一个意外之客。
苏眠看了眼门外的黑车轿车,再看看一身西装,腋下加着包,包装得像模像样的苏建,一脸无语。
桂花婶子说的还真不夸张,这整个就一个暴发户,真不知道苏建嘚瑟个啥?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