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他就知道答案了,杨家的马车在闹事区撞翻了几个摊贩,又撞上了李家的马车,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并不如李永廉预期的那样。
“杨……杨国公一巴掌把七姑娘打晕了,还……还让金吾卫大张旗鼓地送她回来,他让小人给您带了一句话。”
跟着去的随从跪在冰冷的地上,回想起当时杨钺的眼神,差点以为自己回不来了。
李永廉跌坐在椅子上,头疼地问:“他知道了?”
“应该是,他说……杨国公说,稍后给您送美人来,请您一定要笑纳!”
李永廉没想到弄巧成拙,他还是小看杨钺的定力了。
“哎,杨钺如此年纪就能有如此定力,果真不可小觑啊。”
杨钺回到家中,浑身火热,满脸通红,思维已经开始涣散,连看身后的长戟都觉得眉清目秀。
长戟大气不敢喘,已经派人去请郎中了,府里的两位郎中都留在了锦州城,宫里的御医立场不明也不敢用。
杨二郎夫妻闻讯赶来,瞧见杨钺这副模样,吓得不轻。
“他不是去李府赴宴了么?这是被灌醉了?”杨二郎愤怒地问长戟。
长戟偷偷看了二少夫人一眼,支支吾吾不好
解释。
“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不能说的?”杨二郎一顿臭骂,长戟才凑到他耳边解释了一句,就见杨二郎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
“好!真是好胆!李永廉欺人太甚!”杨二郎掀开杨钺的被子瞅了一眼,随即让夫人出去,然后对杨钺说:“府里的丫鬟那么多,你自己挑一个吧。”
杨钺尚有一点理智,将枕头砸向他,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杨二郎头疼地说:“你这很明显就是中了催情药,不过是找个解药而已,事后我会给你处置妥当的,绝对不会让六弟妹知道,你执拗个什么劲?”
长戟低下头,默默地不敢说话。
这府里发生的事想瞒过夫人可不容易啊,何况他知道少爷的脾气,他未必是顾忌夫人才不肯接受其他女子的。
杨钺转身背对着他们,朝他们摆摆手:“出去,让人送一桶冷水进来。”
很快郎中就到了,请到的是离杨府最近的一家医馆的坐堂大夫,老眼昏花,不过医术还算不错。
瞧见杨钺那状况,他直接说:“国公爷没什么大碍,只要……行个房就能退去了,他只是喝了酒,加上一点点药性,所以才会如此,不是大
毛病,也无需吃药。”
长戟忙说:“你还是看着开些药吧,我们夫人不在府上。”
老大夫不能理解,“听说国公夫人已经有孕多时了,国公爷连个通房都没收吗?”
杨二郎不关心兄弟房里的事,但长戟是知道的,轻轻摇摇头。
老大夫被惊得不轻,或许是没料到杨钺这样的贵族子弟,又是权臣,身边竟然连个通房小妾都没有。
“那……老夫开几副清心降火的药压一压吧,其实……”
杨钺看了他一眼,老大夫自动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老老实实去给杨钺开药。
府里的药材很齐全,很快就熬好了一碗苦到让人变色的药,杨钺喝完脸色由红转青,可见其威力。
老大夫讪笑道:“黄连、黄栀子都是降火的好药,放得多些比较有效果。”
杨钺喝完药就去冷水里泡着,身上的热度下去,人也没那么难受了。
等他从浴桶爬出来,第一时间给邵芸琅写信,诉尽一切委屈,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只盼着那人能怜惜他几分。
第二日上朝,杨钺眼下发青,而作为首辅的李大人则告假了。
“听说首辅大人昨夜梅开二度,与两名貌美女子共度春宵,
真是老当益壮啊。”
“老当益壮就不会爬不起来上朝了,这都什么时候了,我看他是得意忘了形。”
“我怎么听说是被杨钺灌醉了的,他自己昨日都是被下人抬回去的,杨府还请了郎中。”
“喝醉酒与宠幸美人又不冲突,酒能助兴嘛,不过听说杨国公府中冷冷清清,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独善其身,也挺令人费解的。”
“这消息可真?”
“当然,是去杨府诊治的老大夫说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杨钺对那邵氏确实情有独钟,不忌讳她寡妇身份都要娶回家,可见有多喜爱了,为她守身也正常,只是没想到,这样的英雄也难过美人关啊。”
杨钺看着空着的位置冷笑不已,李永廉这个老匹夫,竟然敢算计他,别说一日起不来床了,每个十天半个月,休想从床上爬起来。
他转身看着满朝文武,走上台阶,高声说:“登基大典定在七日后,各地封王与大臣陆续抵京,各国使臣也会在近日涌入京城。
鸿胪寺负责接待使臣,尽心招待即可,不可放任他国使臣在京城放肆,使臣犯法与大庆子民同罪,京城治安交由京兆府与金吾卫
共同负责。
新帝年幼,不可能完成全部流程,便由……常山王代天子行登基大典,大典过后,朝事照旧,皇太妃垂帘听政,行教养新帝之责。”
林父面对众人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