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正在昏迷,无论怎么看都寿数将近,也就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难怪杨钺那么大方,肯让他们过来,原来是笃定他们根本问不出任何事情。
“杨贼欺人太甚!胆大包天,我等应该合力阻止他才是,否则将来这朝廷到底是姓周还是姓杨啊?”朱御史瞥了众人一眼,唉声叹气地离去。
所有人都知道,不是杨钺也会有别人,朝廷目前这种状况,总要有个主事之人。
杨钺自从当了辅政大臣后,到也没做出什么排除异己的事情来,相反,他只让各部官员各司其职,并不插手各衙门的公务。
只是他到底是武将,文官们心里不服也正常。
这种时候,皇室宗亲也全都冒出来了,皇宫里每日嘈杂的像菜市场,可宫中能做主的只剩下一个年少的皇贵妃。
皇贵妃成日浑浑噩噩,满心不喜,根本不搭理这些来策反她的亲戚们。
而杨钺对付这些皇室宗亲只需要一个法子,那就是不搭理不见面,哪怕他们在杨府门前叫嚣,也懒得理会。
登基大典筹备了一个月之久,小太子身体已经彻底养好,没了皇帝指手画脚,照顾太子的下人反而更顺手了,加上知道小太子马上就是新帝了
,谁也担不起照顾不周的罪名。
“小六,要将祖母她们接回来吗?”杨二郎问杨钺。
他因为身体原因,如今担任不了武官,且他是杨家族长,便负责杨府里里外外的事情,也忙得很。
杨钺很想邵芸琅,尤其眼看离她生孩子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心中思念的很。
“祖母的身体刚好一些,我不想让她再舟车劳顿回到京城,何况京城也没什么好的,不如在锦州自在。”
“话虽如此,可新帝继位后,外地的官员也要回京述职,女眷们更是要入宫拜见太后,咱们家如今被群臣虎视眈眈,她们不回来成吗?”
“祖母身体不适是众所周知的,我媳妇儿身怀六甲也不好远行,那就让几位嫂嫂们回来吧,家里也确实需要有女主人待客。”
杨二郎这就去写信,只是他心里明白,他们几兄弟的夫人都不是大家闺秀,恐怕很难控制局面。
杨钺每隔一日都有寄家书到锦州,邵芸琅对京城的局势也了如指掌,解决了部分士兵单身问题后,她建议石蒙远带领一支五万人的军队前往离京城一日之遥的平州练兵。
平州也在北六州范围内,去京城快马只需要一个白日,一旦京城局势有变,这五人兵马能立
即陈兵京城,给杨钺提供援助。
杨钺与她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邵芸琅总能替他先想到,替他安排好,这才让他没有太大的压力。
他给邵芸琅的指示只有一个,就是让她照顾好自己,她的平安才是最重要的。
七月初,邵芸琅送走了几位嫂嫂,将军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天气炎热,她们也很少出门了,但几位嫂嫂总会变着法子让府里热闹起来,她只要跟着乐呵就行。
别说,有人陪伴,心情确实会好很多,连孕期的不适都减少了许多,老太君的身体也一直很不错。
“好了,终于清静了,接下来的日子,就咱们祖孙俩安静地待着,准备迎接小生命。”老太君看了眼邵芸琅的肚子,眼中充满期待。
邵芸琅扶着她进屋,锦州城不算特别热,她们一个老一个孕妇也不适合用太多冰块,只在屋后种了几棵大树遮阳。
老太君落座后握着邵芸琅的手说:“你如果想回京也可以走的,我一个人在这边也能过得很好,等再过半个月,你就不好再走动了。”
“不了,这边什么都准备好了,这孩子不出来,我到处乱跑也不安心,可不是为了您才留下的。”
老太君以为她会担心杨钺,毕竟京城
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作为女人,担心自己的丈夫理所应当。
只是邵芸琅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有时候连老太君也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邵芸琅笑着说:“杨钺的本事您应该清楚才对,他不会有事的,如今只等新帝登基了。”
老太君从得到消息的那一日就没觉得高兴过,看似杨钺的权势一日盛过一日,可树大招风啊,可以想象朝中大臣对杨钺的抵制有多严重。
“还好当初皇上将北六州划为军府,至少这一片地方可以作为你们的后盾,新帝尚小,他是不是也很难离开京城了?”
“那全在他自己的选择,他想离开自然就离得了。”邵芸琅不信杨钺会贪恋权势,他只是被赶鸭子上架走到这一步的。
至于将来会如何,他们夫妻俩也算不出来了。
“你对他倒是信任的很,不过我看啊,如果不是你在背后给他撑着,他哪能走得这么高?”
邵芸琅不觉得自己做了多少事情,自从她怀孕后,杨钺几乎不让她管事了,就连她自己生意上的事情也交给管事们。
趁着给将士们做媒的机会,她把北六州的官眷们都认了个遍,也结交了不少志同道合的朋友。
人脉最大的好处就是,她能将这些官
员笼络在手里,让他们即使在朝廷动乱时期也能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