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芸琅分析道:“信息太少,猜不出来,如果想解开谜底,就要有人时刻盯着这二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汇报过来,再或者,咱们能得到他们二人在宫里的一举一动,守住他们不如守住他们的目标。”
杨钺已经加强戒备了,因此出关入关的检查十分严格,将军府的防卫也十分周全,想必不是一个熹王能动得了的。
至于皇宫内,杨钺也有能通消息的人,但事关皇上,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把小炕桌挪过来,铺平一张纸,提笔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与其靠我们查,不如让皇上自己查,只有他自己查到的消息才是最可信的。”
邵芸琅看了内容,然后拿了信封装好,印上火漆,让人送去京城。
以邵芸琅多年的经验,对待皇上不用太迂回,有什么说什么反而更能取得他的信任。
把自己的软肋和能力适当地暴露出去,才能让他放下戒备心。
这回杨钺被人陷害,宫里没有任何动静,可见皇上是信了杨钺的,有这份信任在,这封信就送得。
“入冬了,冬小麦也种下去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全力练兵吧,包括水师,朝廷若真有变故,我们这边必
须第一时间要能进能退。”
“明白,岛上那边冬日也是暖和的,你要不要去岛上过冬?”
邵芸琅摇摇头,“我离开一时半刻还行,若一整个冬季都无影无踪,皇上也该怀疑你了。”
“怕什么,大不了我写信告诉他,你去暖和的地方养胎了。”
邵芸琅白了他一眼,“亏你想的出来,那十个月后,你准备拿什么孩子去交差?”
杨钺嬉皮笑脸地说:“没了,孩子没了呗,就说你身体不好,没保住。”
邵芸琅伸手在他脸上用力拧了一把,“不准诅咒我!更不准诅咒我的孩子!”
杨钺神色一变,目光下移,惊惧地问:“你……你……难道……有了?”
“你这是何表情?难不成不想要孩子?”
杨钺手脚并用地往后退了几步,离邵芸琅起码有一条腿的距离,他惊疑不定地看着邵芸琅,不确定有几成是真的。
“我……我不是不想要,而是刚才……刚才……有没有伤到你……们?”
杨钺突然变得结巴起来,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他们成亲已经半年了,按理说,有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他没经历过,又不知道邵芸琅是否真的怀孕,
满脑子都是浆糊,话都不会说了。
邵芸琅其实还不确定,只是她的月事推迟了几日,身边的丫鬟婆子都没有注意到,她也就没告诉任何人。
“别看了,应该不是,我只是告诫你,别乱说话!尤其别拿小孩子的安全开玩笑。”
杨钺小心翼翼地挪过来,把耳朵贴在邵芸琅的小腹上,只听到了她肚子咕噜咕噜的声音,其他什么声音也没有。
“我这样说话他能听得见吗?”杨钺已经默认了邵芸琅的肚子里怀了他的孩子。
他后知后觉地笑了起来,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模样,被邵芸琅一巴掌拍开了。
“别乱说,还不一定。”
杨钺爬起来,穿好鞋子往外跑,没多久就把将军府的郎中带过来了。
那郎中是军医的徒弟,如今无战事,便被杨钺带回家里,以免家中有人生病。
邵芸琅无奈,只好让郎中诊脉,但她心知,就算真有了,时日尚短,此时摸脉也摸不出来。
而且这军医擅长外伤,对妇人怀孕的脉象更拿不准了。
“将军,夫人的身体并无大碍,只是气虚了些,夫人冬日里也不能一直在炕上,需四处走动走动。”
“气虚怎么补?人参鹿茸
还是天山雪莲?”杨钺急忙问。
邵芸琅被他气笑了,“别听他的,我无事,徐郎中请回吧。”
徐郎中先看了杨钺一眼,才对邵芸琅说:“夫人身子虚,那些大补之物不敢乱用,可吃一些燕窝,多食鸡蛋,注意别着凉就好,最好每日能打一套五禽戏。”
杨钺他赶走,心道:我媳妇儿都怀孕了,你竟然让她打五禽戏,孩子受得了吗?
邵芸琅见他还要出门,忙拦住他问:“你又想做什么?少折腾!”
“徐郎中不擅长这个,我得上外头寻摸一个精通此道的郎中,带回家养着,还有稳婆……”
邵芸琅捂住他的嘴,警告道:“你安分些!万一不是,丢人的是我,你要是敢害我丢人,我就把你丢出去!”
杨钺被骂了也是笑着的,点点头,在她手心亲了一口。
邵芸琅赶紧松手,拿帕子擦了擦手掌心,瞪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越发无赖了。
等饭菜送来,杨钺一看桌上都是自己爱吃的,口味偏重,立即让丫鬟撤掉了几道,去厨房换几道清淡营养的菜色来。
丫鬟们只当将军照顾夫人,并未意识到有不对劲的地方。
饭后,杨钺扶着邵芸琅在院子
里散步,地上的雪都被清扫干净了,杨钺还命人铺上一层细沙,确保走路不会滑倒。
当初皇后送了两名宫里的老嬷嬷给邵芸琅,但她懒得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