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廖知事离开府衙,身后有两人立即跟了上去。
不仅是他,今日去过赵府的人都被跟踪了,只是他们并不知情。
李老爷一回到家里立即让人收拾东西,准备将家里的几个孩子先送到亲戚家去。
“去京城,你们三叔虽然官职不高,但京城安全,正好可以借口去京城读书,赶紧走,明日一大早就走!”李老爷焦虑地说道。
家里的孩子不少,不可能全去,李老爷只能将几个好苗子送出去。
他确实害怕,这件事如果被查出来是要抄家灭族的,他拿到的好处少,说不定能不牵连九族。
李家人表示不解,他们与京城的三叔少有往来,好端端地去投靠他家做什么?寄人篱下的滋味可没那么好。
他们李家在锦州城是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连官府都礼让三分,等去了京城,谁会在乎几个没名没姓的小人物。
宁为鸡头不为凤尾,这是当初李老爷常对孩子们说的话。
李夫人也不赞同,她与妯娌不和,将孩子送出去谁知道会不会被欺负?
“老爷,如果真有祸事,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去京城有什么用?难道他们就不是李家人了?”
李老爷愤怒地吼道:“
你懂什么,我们不仅要防着朝廷的人,还得防着官府那几个老狐狸,谁知道他们会不会为了保密杀人灭口!”
“这……这怎么可能?参与的人家好几家,难道能将大家都灭门?您自己吓自己而已,如今不也没任何消息说那件事泄露出去了吗?”
“等有消息就太迟了。”
李夫人觉得他杞人忧天,他们李家也只是负责帮忙找销路而已,就算东窗事发,他们李家也罪不至死。
“马上就过年了,外头大雪封路,你就算要送他们出去也没得办法,万一路上遇到危险才得不偿失。
与其怕这怕那,不如你们几个赶紧商量着把所有痕迹清理干净,查案讲究的是证据。”
李老爷觉得这话有理,转身进了书房,从密室里将这些年分到的钱财搬出来,在家里转了几圈,最后将箱子埋进了荷花池里。
只要找不到赃款,那谁能证明他参与了呢?
军营里,酒过三巡,杨钺就带着邵芸琅去看士兵们玩摔跤。
军营里篝火连接,将士们围着篝火而坐,看着温暖而热闹。
看到杨钺出来,将士们集体起身,高声祝杨将军生辰快乐,还合唱了一首歌曲,有鼓声,有乐声,气
势恢宏,不比任何一场大典的声乐差。
邵芸琅觉得心跳加速,这样的歌声比任何祷祝都更有力量,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让人亢奋起来。
“这是什么歌?”她问。
杨钺笑着回答:“没名字,大概算是求胜歌吧,每次出征前大家会唱一唱,他们也不会别的了。”
杨钺牵住她的手往前走,最后停在一处篝火前,耳边的歌声已经停了,众人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
“愣着做什么?继续玩吧,摔跤到谁上了?”
这里是一处摔跤场,杨钺话音刚落,就有两人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魁梧大汉问道:“将军,我等比完,赢的人能否与将军一战?”
杨钺侧头问邵芸琅:“想看本将军上场比试吗?”
邵芸琅摇头:“不想,毫无悬念。”
腾安之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换作其他女子,这时候应该会回答想吧?
他后来才知道,当初去他赌坊买马球棍的人就是这位邵家二姑娘。
再后来,她在马球赛上锋芒毕露,从此成了京城贵女中的风云人物,那时候他就想:邵家能有这样的姑娘,将来肯定差不了。
只是他没想到,最后她成全的却不是邵家而是杨家。
别
人觉得已经嫁过人的邵二姑娘配不上杨小爷,他却觉得,杨家能娶到这位,三代都不用愁了。
同理,如果邵芸琅留在谢家,那谢家肯定还能再辉煌几十年。
光看她在姑苏城替谢家扬名就能看出她的本事了。
可惜谢渊没有留下子嗣,谢家三房至此断了血脉,大房和二房还是差了一些。
邵芸琅朝众人说道:“你们尽管比,最后夺魁者可得到一份奖赏,价值百两,要钱要物都可以。”
一百两对高层将领来说不算多,但对底下的士兵而言就是一笔巨款了,他们若是战死沙场,抚恤金也拿不到这个数。
于是乎,士兵们情绪高涨,纷纷表示要参加比试。
就连不少将领都雀雀欲试。
杨钺直接点了二十人出来,都是平日表现最佳的那几个人,选他们出来大家也没意见,毕竟他们确实打不过。
“将军,我可以参赛吗?”邵子瑞站出来大声问道。
他是新人,当然是不够资格的,但没想到竟然有不少人支持他。
“将军,让邵瑞参加吧,他能打!”
邵子瑞干翻了好几个营的士兵,武力值有目共睹。
虽然军营中不乏看他不顺眼的人,但也有真心佩服他
的,加上他性格舒朗,懂得也多,短短几天也结交了不少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