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州觉得这个案子没什么好审的,许主簿不过就是色迷心窍给女刺客提供了武器而已。
但杨家若要往重了判,确实算是帮凶罪,能判个秋后问斩。
“两位管事看这……不知杨将军是何意思?”
长戈同情地瞥了一眼许主簿,笑着说:“我家夫人的意思,既然是帮凶,按律判就是了。”
许主簿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喊道:“大人,我知错了!您看在属下多年兢兢业业为您……”
“闭嘴!来人,将许主簿的官服除了,押入大牢,等候判决!”
两排衙役冲上前制住许主簿,其中一人用破布堵住了他的嘴。
长戟默默踢了一枚小石子,那衙役手一抽,破布掉了出来。
许主簿一获得机会,破罐子破摔,高声大喊:“赵大力,你忘恩负义!过河拆桥!我这些年……啊……”
一枚惊叹木砸在许主簿脸上,赵知州呵斥道:“还不赶紧拖下去!”
长戈上前,三下五除二撂倒了那些衙役,和长戟一前一后护着许主簿,笑嘻嘻地说:“赵大人,让许主簿说完啊。”
“两位,这里是官府,不是军营!更不是将军府!”如果是杨钺在场,赵知州屁话不敢说,但只是两个下人,他还不至于认怂。
“赵大人在
害怕什么?”
“放肆!这里是公堂,案子已经审完,二位请回吧。”
长戈拉着许主簿起来,推给长戟,然后冲赵大人说:“那人我们就带回去处置了,想必我家将军也还有话要问。”
“你们……”
“对了,我家将军要的资料找好了吗?若是官府人手不够,我们军营可以派人过来接手的。”
赵知州愤怒地说:“三天时间未到,你们太着急了,许主簿好歹是朝廷命官,你们不能将他带走。”
衙役们举起武器将门口堵了。
长戈和长戟对视一眼,看来这位许主簿还是个重要人物,而且知道知州大人不少秘密啊。
他们如果强行将人带回去,不知道是好是坏。
“我看算了,夫人也没让我们将人带回去。”长戟建议说。
“可……总觉得夫人另有深意,会不会是我们没领会到?”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际,衙门外又来了一人,自称是将军府的门房,来带一句话。
赵知州眼皮一跳,冷着脸问:“将军夫人是何意思?”
“我们夫人见许夫人实在可怜,不忍她年纪轻轻守寡,特命小人来告知一声,她不准备追究许主簿犯的错了,让小人来带他回去。”
赵知州愤怒地看着几个将军府的下人,这位
将军夫人是什么意思?
“杨将军也同意如此?”
“自然,我们将军说过,锦州城内一切事务交由夫人处置。”
长戈乐呵呵地将许主簿带出来,赵大人还想拦,可是他找不到理由。
他眼神一变,吩咐师爷说:“这人留不得了……”
师爷焦虑地说:“可他落到将军府的手中,咱们如何才能灭口?”
“哼,他们才三个人,多派些人出手,锦州是咱们的地盘,抢人难,杀人难道也难吗?”
“是,属下明白了。”师爷转身跑出公堂,
长戈三人带着一个文官走在大街上,暴风雪没有要停的迹象,街上只有几个行色匆匆的路人。
他们走得慢,周围可视度小的可怜,即使是高手,面对这样的环境也无能为力。
长戈怕许主簿被风吹走,拿绳索和自己绑在一起。
三人转过一条街后同时停下脚步,周围除了风声似乎还有其他声音,而且武者的第六感让他们察觉到了危险。
“胆子真大。”长戈已经猜出是赵知州派来的杀手了。
他附在许主簿耳边轻声说:“瞧瞧,你作用还挺大的。”
许主簿不懂他在说什么,直到一枚飞刀直逼他的面门,他才明白过来,赵知州要杀他!
“救……救命!”
数十
枚暗器同时射过来,因为看不清,长戈几人只能靠耳朵听,可是风雪太大了,听力也十分勉强。
尤其他们还要保护一个文弱书生。
三人各站一边,将许主簿护在中间,奋力抵挡四面八方射来的暗器。
“该死,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不管是多少人,都不是我们三个能应付的,想办法撤吧。”
长戈愤愤然地骂道:“这位赵大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真不怕咱们少爷的报复?”
长戟白了他一眼,“死无对证。”
又抵挡过一波暗器,突然暗器停了,风声中听不出任何异样的声音。
三人转了一圈,高度警惕地盯着四周。
陡然间,一张大网从天而降,长戈厉喝一声:“跑!”
三人分别从三个方向跑开,那张大网直接套在了许主簿身上。
长戈忙转身往回冲,却被两名身穿白斗篷的杀手拦住了去路。
“两位管事,夫人交代,如果遇到危险,不用顾忌许主簿的安危,以保命为主。”
“他娘的你不早说!”